杨凡,只是呵呵一笑。
人可以做到这么无耻,他还真的比不了。
现在,杀了人,只要有证据证明清白,就可以无罪了?
“天杀的,你们不怕遭雷劈吗?”
“你这律师,为了得到律师费,就想把杀人的罪名抹去了?”
“我跟吴寡妇做了一辈子邻居,苦了一辈子,连死都死得不清不楚!”
“张平,你个杀人犯,你敢否认杀人的事实?你敢吗?”
在观众席上。
不少街坊站起来,怒不可遏的质问着张平。
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好人活活惨死,坏人逍遥法外,这就是社会的现实?
“我.......”
张平也是没有想到,哥哥帮着自己上诉,只是想拖延时间。
真不敢想象,还能把丁盼盼支开,还敢伪造证据。
换句话说,自己可以不用坐牢了?
他心想,与其在牢里呆一辈子,还不如在外面逍遥快活,否认了一审时的一切,有什么不值的?
“我真的有病,我脑子清楚,在一审之时,全是受了丁盼盼的蛊惑,我才乱说一通的。”
“我没有杀人,人也不是我杀的,我之前说的全都是假话,因为我的精神有问题,我就是个神经病!”
张平心中一笃定,对着审判长大叫道:“我没有杀人,为什么收监我?为什么要让我坐牢?审判长,请你给出一个公平的裁决!”
画面突变。
这下,关于张平的走与留,全都交在审判长手上。
“哒哒哒”
“肃静!”
“本审判长先看一下张平的病例报告。”
审判长接过徐长生递上来的报告,仔仔细细看了一番。
他转身,与几位陪审团,通了个气之后,“这张病例报告,的确是真的,原告一方,你们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目光,刷得一下,看向了杨凡。
杨凡对于此事,确实有些措手不及,只是知道张海会为了救弟弟,会不择手段,但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我只想说,人在做,天在看呢!”
杨凡伸手指天,“法网恢恢,没人性没底线的事都敢做,这是给自己断送了后路!”
“天?天气不是挺好的吗?”
徐长生律师大笑着!
只要丁盼盼不在,他想怎么扭转局面,都能做到!
他嘲讽着:“让你出示证据呢,对于张平的病例报告,原告一方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就让审判长做出最终的裁决吧!”
“我是冤枉的,我是清白的,我没有杀人,你们为什么要污蔑我?”
张平现在完全换了一个人,指着杨凡和徐院长,对律师说道:“我觉得徐大山在吴阿姨面前炫富,这才是她致死的导火索。”
“徐律师,还有审判长大人,我要他们滚回被告席!我要当原告,我要告他们!!”
在场的人都懵了。
这,到底是什么官司啊?
原告双方来回换的,恐怕,这也是审判长从事这一行几十年,第一次碰到吧!
“审判长,还不赶紧判我弟弟无罪?”
坐在观众席上的张海,闭目养神了一般。
只要除掉了丁盼盼,局面就得到了控制。
他说道:“我弟是无辜的,倒是徐大山这帮人,贼喊捉贼呢!”
“这个徐大山,相貌丑陋,觉得心上人被我爸抢走,于是心存歹念!”
“还有这个杨凡,屁本事没有,除了吃软饭厉害之外,就是个废物!\"
“昨天,丁盼盼还叫我去她家,威胁我让她当我公司的法律顾问,就会放过我弟弟,这样道德败坏的人,不配当天龙国第一大状!她突然消失,是怕事情败露,身败名裂吧?”
我去!
说人的是你,说鬼的也是你!
好一个伶牙俐齿,你不去当律师都太可惜了。
总之,眼下整个局面,都失控了。
“哒哒哒”
“美主么丰主义”
“而冃中而冃扣”
审判长连敲着锤子,还派出了治安官来稳定法庭里的秩序。
他开口说道:“经陪审团一致认为,关于吴素芬致死一案,还有诸多细节没有调查清楚,本审判长认为,今天的二审先到此为止,择日再审!”
“吱呀”
正当审判长落锤,正要闭庭之际。
大门,被推了进来。
进来的人,大家都见过,上一次,也是他.......
“怎么又是你?”
审判长看着牛头,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上次饶你一次,这次是变本加利了?
“我有话要说!”
牛头还是照常像上次一样,让手下拦着治安官,走了进去。
他看了原告席上的杨凡一眼,说道:“丁大状不是无故缺席,而是失踪了,昨天就有人让我干过!”
“是谁?”
杨凡眉头一皱,心中也有点数。
但是,这是在珐庭,一切都要讲究证据的。
“是他!”
“张海!”
牛头本来是不想汇报的,这不是接到李青龙的电话,说要自己派人寻找丁盼盼的下落。
他才想到,昨天张海找他的事情。
“张海,昨天到我场子里,不仅要我免了他弟弟欠的钱,还要以砸场来威胁我,让我绑了丁大状!”
“那我能干这事吗?丧尽天良的事我能干吗?我最后选择宁可让他砸场子,也不绑丁大状。我现在不知道,丁大状是被谁绑了,但一定跟张海有关系!”
呼.....
全场热议起来。
“张海刚才说什么来着?到底是谁威胁谁?”
“我呸!跟他弟弟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把丁大状绑走,为得就是翻案,颠倒黑白,私底下肯定没少干坏事啊!”
张海听着不少人戳他脊梁骨。
他恶狠狠的瞪着牛头,早知道不该砸了他的场子,还要取了他的小命。
“丁大状被你绑哪里去了?”
杨凡杀气......溢出!
丁盼盼,必须完好无损!
真是活腻歪了,还敢绑丁盼盼?找死!!
“是,我昨天是有提过一嘴,怎么,还不能让人说了?”
“牛头不肯干,我就没有找别人了,丁盼盼是谁绑的,我怎么知道!”
张海好一个死不承认,反正又没有人看到是他干的,何必给自己找苦头吃呢?
他拍了拍手,立马转移话题道:“今天,审的是我弟弟杀人案,不是在说丁盼盼被绑一案,如果你们有意见可以告我呀?只不过,跟我弟弟的案子,不相关吧?”
好狡猾,真是个十足的老油条!
牛头的出场证明,只是证明了张海也不是个好人。
但对被告张平提供的病例,没有一点帮助
“吱呀”
大门,又是一声响。
门缓缓打开。
一个头发苍苍,一脸儒雅的老者,拄着拐杖看着里头。
他开口道:“我证明,张平的病例报告,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