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竹不明所以:“我觉得这栋别墅挺大的,我们两个住都有些空旷。”
许鹤仪想的却是,如果是半山别墅,不管做什么,都不用受任何人的打扰。
他淡定道:“不,私人空间太少了。”
幸亏别墅的玻璃都是单向的,不怕人窥探。
姜暖竹忽然就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一张脸红的能滴血。
她悄声道:“你正经点!”
“嗯。”
许鹤仪从善如流应下,不再逗他的许太太。
聊着聊着,又绕到了和纪易聊天的事情上来了。
姜暖竹本来不想和许鹤仪说晏时的事情。
毕竟现在提起晏时就有种烦躁。
但人骨子里天然有着八卦基因,姜暖竹还是没忍住把从纪易嘴里听到的消息告诉许鹤仪。
尤其是晏母大闹医院,把风暖给闹流产了,转头晏时就要和风暖订婚的事情。
精彩程度堪比一部连续剧。
姜暖竹十分有分享欲。
姜暖竹:“等晏时订婚,你说我给他送个大花篮怎么样?”
许鹤仪眉眼微动,语气平淡:“你们现在关系好到能送花篮了?”
这话透着丝丝的醋意。
不过姜暖竹八卦兴致正浓,没注意到。
“不是关系好。”
姜暖竹解释了下,把今天姜母把她嫁妆送过来的事情提了。
白白收获了不少股份,姜暖竹对晏时的容忍度也就高一点了。
不然她怕是送花圈还差不多。
许鹤仪:“要是晏时觉得你送花篮是对他余情未了怎么办?”
姜暖竹张着嘴:“不至于吧……”
许鹤仪不动声色夸大事实:“以晏时的性格,未必不可能。”
姜暖竹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晏时捧着玫瑰花求她原谅的画面,头皮一阵发麻。
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姜暖竹立马改口:“我不送了!”
许鹤仪淡声道:“不用送花篮,姜晏两家是世交,我们夫妻可以直接去喝喜酒。”
姜暖竹陷入久久的沉默。
她才品悟出许鹤仪的醋意,
许久,姜暖竹不紧不慢道:“许先生,你有点坏呀?”
他们跑去喝喜酒,完全是对晏时的温和打脸。
可再温和,那也是打脸?!
许鹤仪低沉嗓音:“那许太太喜欢吗?”
姜暖竹摸了摸发烫的脸,诚实道:“挺喜欢的。”
许鹤仪平时温润斯文,太过端雅,偶尔做点坏事,好像更带感了?
又或许这是姜暖竹看自己老公带着滤镜?
听到许太太说喜欢自己,许鹤仪沉笑了一声。
他低磁的笑声好似羽毛挠过人的心尖,蔓延一层酥麻。
姜暖竹眉眼越发温柔,还染上几分娇俏。
她忽然生出几分疑惑:“晏时这么喜欢风暖,当初他们是怎么分手的?”
许鹤仪:“不知道。”
姜暖竹一个人喃喃自语。
“听说他们是早恋。家里不同意,晏时就搬出去和风暖同居,从高中到大学,为此还和家里闹过决裂。”
晏时为了风暖和家里对抗过六年。
抛开前未婚妻的身份,姜暖竹其实有点相信晏时对风暖是真爱。
“这么深的感情,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呢?”
许鹤仪透着视频,眸光静静描摹着许太太的眉眼,越发柔和。
他也不知听没听,低低应了一声:“也许是时间久了,发现不合适。”
姜暖竹越吃瓜越精神。
“在一起都六年了,这个时候说不合适也有点晚了吧?”
正常夫妻结婚都要到七年之痒的阶段了。
晏时和风暖这种,就差没领证,和正常夫妻没什么区别了。
姜暖竹突发奇想:“你说会不会像是电视里演的一样,晏家拿捏住风暖的软肋,私下找风暖砸钱,要他们分手?”
姜暖竹脑子里已经上演一出给你一千万,离开我儿子的剧情了。
许鹤仪语气淡然,“你觉得晏家会这样做吗?”
姜暖竹语塞,“应该不会。”
晏父是个正直有原则的人,只是性格十分强势。
晏母倒是溺爱孩子,但软了一辈子,做不出这么有气势的事情,偷偷塞钱给断绝关系的儿子才符合她的做事风格。
许鹤仪淡淡道:“如果晏时是被强迫分手,他掌握晏氏集团后,为什么不和风暖重续旧情?”
“对哦?”姜暖竹恍然大悟。
这么一说,当初分手,倒可能是风暖那边出了问题?
“算了,不聊别人的事情了,这瓜吃的也不明不白,没兴趣了。”
许太太的兴趣来得快,走得也快。
在许鹤仪面前,她尤为随性。
两人又聊了日常琐事,互相问好关心。
许鹤仪尤其关注姜暖竹的腿伤。
姜暖竹听后忍俊不禁:“你是不是担心我腿出问题,你就有个瘸腿老婆了?”
“胡说什么!”许鹤仪低斥了一声。
他揉了揉眉心,有几分无奈:“我老婆就算瘸腿我也喜欢。只是不许这么咒自己。”
我老婆就算瘸腿我也喜欢。
这算是表白吗?
活了二十五年,姜暖竹第一次会因为一句话心跳加速。
老婆两个字从许鹤仪的薄唇吐出,十分有蛊惑性。
“我知道了。”姜暖竹声音糯糯的,温软的撒着娇:“你别这么凶。”
许鹤仪听到她撒娇的话,喉结滚动,嗓音微哑:“好,我不凶。”
即便他没有凶人的意思,听到许太太的声音,他也一败涂地,只得乖乖认错。
姜暖竹嘴角微扬,听着许鹤仪低磁的嗓音入眠。
睡着时,她忘记关视频了。
许鹤仪透着手机视频看着许太太的眉眼,漆黑的眼眸越发幽深,好似有炙热烈焰在无声跳跃。
他的许太太,好像越看越好看?
……
——四号别墅
夜半时分,楼下车声响动。
季然正躺在浴缸里泡红酒浴,淡红的水浸着雪腻的肌肤,透着丝丝缕缕酒香。
门锁转动,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季然一无所知。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居高临下,低垂着眼眸打量面前带着醉意的女人。
女人肌肤雪白,狐狸眼微眯,婀娜身姿半藏于水下,无声诱人。
他的指尖微动,强势地捏住女人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下去。
像一头饿了许久的野狼,恨不得把猎物生吞。
季然猛然惊醒,被吻的唇瓣生疼。
睁眼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心跳漏了一拍,却也安心了些。
她想到自己今天受的委屈,不想配合狗男人,开始挣扎。
还没等季然抬手,一只大掌扣住她的手,吻的更加凶狠。
十指相扣,季然被死死抵在浴缸旁边,被迫承受这个吻。
不知过了多久。
啪嗒!
季然眼尾微红,睁开双眼,看到男人解开金属扣的动作。
他身上的西装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被随意丢在地上。
下一秒,浴缸水上涨。
男人的大掌熟稔往上,另一只手桎梏住她的腰身。
季然气愤的咬了他一口:“我不想!”
男人嗓音低沉:“撒谎!”
“我没有!”季然继续咬人,牙齿都有点发酸:“我今天难受,不想看到你!”
男人动作一顿,不急不缓道:“季然,记得我上次说了什么吗?”
季然死鸭子嘴硬,非得和男人杠:“不记得了!”
男人也不急,抱着她坐在浴缸里。
水打湿了衬衣,腹部肌肉轮廓明显,十分具有诱惑力。
季然努力移开目光,拒绝被男色蛊惑。
“然然,下次再在床上吃东西,就要受惩罚了。”陈斯沂嗓音冷冽低沉,透着无声的危险。
季然一惊。
她已经让阿姨把被套被子全都给换了,还给消了毒,通风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