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起脚尖,直直地伸了个懒腰,平整的脚背与流畅的大长腿连成了一道绝美的直线,珍珠般圆润的脚趾,也因为踮起脚尖的缘故,罕见地微微泛红。
“找你是说二阶斗气的事,让女仆去准备浴盆。”罗莎丽亚说话的语调都变了,不缓不慢但又充满了威严,像个职场女强人。
“我去准备吧。”
阿诗娜听到二阶斗气,眼睛一亮,她知道罗莎丽亚能为领主提供斗气进阶。
“麻烦你了。”
下一刻,罗莎丽亚操控暴食大剑,钻出一道不同寻常的血线,链接在菲尔德的脖颈之后。
刺痛感从脖颈后传来,紧接着,就像浑身做了一套按摩,每个毛孔都在诉说着舒畅感。
心弦一阵舒张,乌黑的难闻杂质从毛孔排出,细胞开始贪婪地吸收周围的力量,凝聚更为厚重的斗气。
半个小时后,罗莎丽亚才收回血线,略带疲惫的拍拍手:“搞定了。”
“我感觉能一拳打爆大象。”
菲尔德随手挥拳,空气立刻爆发出剧烈的爆响。
“下次别忘了买一些斗气秘籍和技巧,不然发挥不出斗气的力量。”罗莎丽亚,善意地提醒道,“另外,还是那句话,不要逞强,你是领主,其次才是斗气骑士。”
“没问题,想不到获得二阶斗气如此简单。”
菲尔德难以置信,寻常人为了获得二阶斗气,都是倾家荡产,或者勤学苦练。
自己轻轻松松就得到了,而且质量比他们的还要淳厚。
“哼,我可不觉得简单。”罗莎丽亚双手环抱胸前,娇俏的翻了个白眼,“罚你给我捏肩膀一个月,累死我了。”
“好,不过我现在只想洗澡,浑身黏糊糊的,难受。”
花了好一阵洗澡,神清气爽的菲尔德,感觉体内的力量根本用不完,腹部的八块腹肌更是让人极为满意。
“好想试试二阶斗气的实力。”
菲尔德手痒,但他没选择找些腐尸练练手,而是露出邪恶的表情,把阿诗娜叫来,深入讨论一些“数学问题”。
把门一关,不一会,屋内就传来了做题的声音。
“一千减七等于多少”
“啊啊啊,不要在这时候问我这个问题呀。”
阿诗娜不停喘着粗气,脸色发白,香汗淋漓,已经被困难的“数学题”整的发狂了。
“算出来了吗?”
“快停下,好难想,脑子要坏掉了!”
“这都不会?那二十加三呢。”
菲尔德很生气,将洁白的椭圆形“课桌”敲得啪啪作响。
“哦哦,不要做数学题了,不对,请不要再拍我了。”阿诗娜胸口起伏不定,抓着头发喊道,“我投降,我投降,根本做不到。”
“投降就不用做...题目了吗?精髓我还没有‘讲解’出来呢。”
菲尔德恐怖一笑。
一直到了第二天,险些没猝死的菲尔德,拖着疲惫的身子,打着哈欠,喃喃道“二阶斗气真的恐怖如斯,根本不是一阶斗气可以比拟”,顺手在一张纸上写了“办公处”,然后交给卡奥,让他糊在大酒庄门口。
“通知领民们,能摆脱奴隶籍的,今天可以办理。”
自己马上要搬去星夜堡,大酒庄今后会成为市政厅和堡垒的结合体存在。
“好的...大人,您要注意身体啊。”卡奥缩着脖子劝诫。
“呃,我有数。”菲尔德尴尬挠头。
“唉,阿诗娜大人真是魔鬼啊,领主还是一如既往的变态。”卡奥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嘀咕一句,随后带着两名卫兵去通知领民。
很快,一堆人兴奋地排起长队,绝大部分都是奴隶士兵。
“姐姐,他们在干什么?”黑羽抱着一袋种子,她需要把种子从仓库送到新开辟的农田里。
因为菲尔德带回了更多的净化药水,农田的规模还在扩大。
“他们...在获得自由。”
白羽羡慕地看了好久,旋即哼了一声:“不公平,他们杀腐尸,就能轻松获得好多钱,但我们干活只能获得一点点铜币。”
“可,可他们的工作很危险呀。”黑羽挠挠头,这些天在夜幕领,她们不仅没有瘦,反而多长了些肉,脸上也有了血色,“而且我已经很满意了,每天都有吃的。”
“领主肯定是个好战的大胡子男人,而且还喜欢和士兵一起喝酒,不然不会对讨厌的士兵这样优待。倒是他的骑士,是个很温柔的人。”
黑羽扶稳手中的大袋子,总觉得姐姐是不是搞错了,不过她也不敢忤逆姐姐。
两姐妹胡扯着,向着农田走去。
随着一枚枚金币入账,菲尔德将一张张奴隶契约销毁。
一直忙到了下午两点,才把一百十三人的业务办理完毕。
“太好了,多了一百十三个纳税公民,嘿嘿,而且收回了一百多枚金币。”
菲尔德把玩着手中的金币,这些全都是士兵的赏钱积累下来的财富。
“再过一两个月,估计有干农活,或者采石头的奴隶,获得自由了。”
闲得没事干,菲尔德决定巡视一遍领地。
走出大酒庄,就是风起镇,镇子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模,自由民的泥巴房子已经盖好,相比奴隶的破烂木头房,豪华了数个维度,这使得风起镇看起来有了村庄的模样。
星夜堡还在修缮,里面的杂物和腐化残留物已经清理干净。
除此之外,最大的变化是伐木场附近,腐化的树木被砍伐,取而代之的,是五个土窑。
源源不断的腐化木头被丢进土窑,变成品质各异的木炭。
“大人,木炭堆的到处都是,但我们用不掉啊。”
一个烧炭的石匠学徒脸黑漆漆的,他指着小山一般高的木炭:“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和图纸,成功造出了合格的土窑,并成功烧制了大量的木炭,这简直是神迹,但...我们似乎没地方用掉这些木炭。”
这个时代,工匠需要时刻对领主产生价值。
要是他们制作的东西没有价值,那他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所以他们格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