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老爷子立即冷哼了一声,“你还真的当我们上官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易莲郁勾起嘴角魅笑了起来,“还是上官老先生你想请我们吃饭了?我想还是不必了,你就好好的思考一下我刚才跟你说的事情,好好考虑一下,我们可不比季氏差!”
上官老爷子眯着眼眸犀利的看着他,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有这种能耐,但是他最讨厌就是被人威胁!
易莲郁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他立即拥着颜倾沫离开。
颜倾沫听不明白他们之间在说什么,只是感觉到拥着她的男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如那么的寒冷刺骨。
她知道,他还在生气,但她也没觉得自己有错。
两个人在回去的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沉默冷然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萦绕。
回到酒店,易莲郁直接下车离开,没有等后面的颜倾沫。
颜倾沫咬了咬下唇,被他的冷漠刺伤,心头狠狠一颤,眼眶禁不住一阵酸热。
她吸吸鼻子,默默的下车,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低着头走着的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就已经撞了上去了。
撞得鼻子发痛,原本就盈着泪水的眼睛一眨,泪水立即掉下。
她明明就不想表现得这般可怜的模样,但是用那泪眸对上他深邃得让人窥探不见一丝情绪的凤眸,泪水立即就止不住了。
她受不了他的冷漠,受不了他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受不了,心会痛,眼泪会流。
这个女人倔强的时候,任何人都比不上。
譬如这个时候,明明是觉得自己很委屈,泪水都流满了脸颊了,但是她却还倔强的站着,没有伸手想要他的拥抱。
易莲郁无声叹了一口气,明明想好要好好惩罚她一下,但是在见到她委屈得像是被他欺负了的模样,他就什么都做不出来了。
她倔强的不愿意抱他,那么也就只有他去抱这个倔强的小女人了!
轻轻的将她拥进怀里,易莲郁的唇贴着她的耳边,沙哑的声音传来,“为什么哭了?该哭的人不是我么?”
被他拥抱住的那瞬间,颜倾沫就收紧手臂,将他紧紧抱着。
听着他的话,她在他的怀里猛然摇摇头,泪水立即掉得更厉害。
就是觉得委屈,就是想要哭。
她想要哭的时候,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但是易莲郁也不想成为众人的焦点,现在他们还是在公共的地方,随时都会有人在这里经过。
他有些无奈,刚想抽出手揉揉疼痛的太阳穴,但是她却以为他要放开她,马上又抱得紧,死死的,不愿意他放开手。
易莲郁没辙,只好先将她带回房间再说了。
一路上还好没什么人,不然,颜倾沫会觉得丢脸死的。
回到房间以后,她的泪水就已经止住,心情也恢复了平静。
但是在易莲郁的面前,还是低着头,没敢抬起眼梢看向他的凤眸,怕再次在里面见到那抹冷情。
易莲郁对她没辙,但是有些原则还是要坚持。
他站在她的面前,双手叉腰,神情严肃,语气低沉,“告诉我,为什么哭?被你要求离婚的人是我,你说,该哭的人不是我么?你倒是抢先一步哭了,是觉得自己很委屈?那到底是你委屈呢,还是我委屈了?”
听了他的话,她的头垂得更低,紧咬着下唇都不觉得痛了,原本以为已经止住的眼泪又在眼眶里积聚,视线开始被模糊,说出口的声音都带着哽咽,“我说了只是假结婚而已,我没有说要跟你真的离婚!可你不理我了,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我了,我会怕,我会难受。”
“那你知不知道我怕了?我难受了?即使是假的离婚我都不想从你的口中听到这句话!我这辈子就只结一次婚,进一次民政局。”易莲郁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不想再次让她哭泣。
深呼吸一口气以后,他就接着说,“知道最让我难受的是什么么?是你不相信我!我跟你说了很多次要你相信我,事情我来解决,但是你总是不相信我。我不值得你信任,是么?”
“不是这样子的!”颜倾沫大力的摇摇脑袋,秀丽的眉头紧蹙,泛红的眼眸还蒙着一层泪水,看起来是如此的可怜,惹人心痛,“我相信你跟这件事情没关!你有你的办法,我也有我的办法,这个不是最直接的办法么?季羯傲说只要一离婚,就马上答应上官老爷子的合作,那么就可以马上让萧夏做手术了,这不是很好么?我相信你,但我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萧夏才可以动手术。”
她只是觉得那是一种很好的办法,她只是想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我们离婚?你就相信季羯傲没有骗你?你宁愿相信他都不相信我能解决这件事情?”
易莲郁一连串的反问让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心乱如麻。
见她红着眼眸咬着下唇不说话,易莲郁心里也痛,走过去将她拥进怀里,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不要再跟我提这件事情,要离婚,绝对不可以。我们明天就会去,我跟你保证,很快,事情就解决的了。”
颜倾沫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将自己埋在他的胸膛上,呼吸着他让人着迷的气息,听着他强劲的心跳声,在心底跟自己说,相信他,要相信他的。
安抚完她睡着以后,易莲郁轻轻的挪开她抱着自己的双手,小心翼翼的下床,离开*房间。在楼下的酒吧,白凤笙早就在等候多时。
见到他徐徐走来的时候,挑了挑眉,“我记得我好像一个多小时前就约了你,你倒是给我现在才来。”
易莲郁坐在了他的身边,向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浅尝了一口,这才将目光落在身边的男人身上,“我跟沫沫明天回去,你留下来处理剩下的事情。”
听到颜倾沫的名字,他立即坐直身子,沉声询问,“你把沫沫带回来了?”想了想,又接着说,“上官家有没有为难她了?你刚才就是去接她?怎么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