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白丘泽后,白知愿回到自己房间,开始给师父清逸大师写信。
白知愿先在信里向师父坦白了自己没有将药方给齐泽意,又叮嘱师父注意齐泽意,保重自己,密密麻麻写了满满一篇,写好后又仔细封好,交给凌霄,让她送出去给师父。
白知愿了解齐泽意,知道今日一旦白丘泽向皇上献上药方,齐泽意很快就会知道这药方出自师父之手,那么师父的处境就危险了。但是白知愿不得不这样做,希望师父能原谅她吧。
正当这时,凌霄匆匆走进,“小姐,谢将军派人在门外求见你,好像是江小姐有消息了。”
“快请进来。”
“是”凌霄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一个身着玄色布衣,身形高大魁梧,神情恭谨的男子走了进来。
“见过白小姐,在下是谢将军的副将陆之凌。”
“陆副将,谢将军派你前来,可是江小姐有音讯了吗?”
“正是,白小姐,昨日将军派在下沿着官道找寻江小姐所乘的马车,最后在一片荒芜的丛林中找到,只是当时马受了惊,马车在奔逃的过程中,江小姐被甩出车外,受了点伤,在下已禀报将军,将江小姐送回府内。”
白知愿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受了点伤?伤到哪里了?”
“回小姐的话,江小姐在摔下马车时,刚好脸被路上尖锐的石头划破了,其他身上皆是皮外伤。”
白知愿无动于衷道:“陆副将,依你看,江小姐伤的可重?”
陆之凌听闻,心中诧异,这白小姐可不像关心这江小姐啊。
略略一思索,陆之凌试探性地开口道:“依在下看,江小姐的脸一时半会应该是好不了的。”
白知愿随意道:“多谢陆副将专门来服告知。”
“不敢,白小姐,在下也是奉将军之命。既然话已带到,那在下就不叨扰了。”
“凌霄,代我送下陆副将。”
“是,小姐。”
陆之凌走后,白知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江暮云上一世,你挖我双眼,斩我双腿,今生我便毁你容貌,你不是一向在意容貌么,你在意的我会一一拿走。
白知愿知道,江暮云一定会把这笔账算到她的头上,可是她毫不畏惧,内心反而无比畅快。
此时的江府却一片混乱。
“给我滚出去。”江暮云随手摔掉房间里的摆件,“都给我滚。”江暮云此时状若魔鬼,哪有半分平日温柔天真的模样,屋内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再看屋内已是一片狼藉。
“小云啊,”一个身穿茶色直筒腰裙的妇人着急赶来,来人正是江暮云的母亲,吏部侍郎夏林天的嫡女夏素娥。
“小云,好端端的怎么弄成这样了?”
江暮云看到母亲,一下扑到母亲怀里大哭:“母亲,怎么办?我的脸毁了,燕王殿下必不会娶我了,母亲,我该怎么办?”
夏素娥吓了一跳,安慰道:“母亲定会为你寻到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一定会为你治好你的脸的,放心,小云。”
江暮云眼里闪过欣喜,“真的吗?母亲。”
夏素娥轻柔地抹掉江暮云的眼泪,“当然了,母亲什么时候骗过你。母亲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的嫁给燕王殿下的。”
江暮云顺从的躺在夏素娥的怀里,恨恨道:“都是白知愿那个贱人,她见死不救,以她的武功,想救我易如反掌,可她竟眼睁睁的看着我的马车失控。”
夏素娥听闻,露出一抹愤恨,“你父亲总要你讨好白知愿,在母亲看来,等你嫁给燕王殿下了,收拾那个小贱人不是手到擒来,小云,你放心,母亲一定会为你报仇。你当下最要紧的是要牢牢抓住燕王殿下的心。”
江暮云听闻,想起那天在终南山,齐泽意找到她。
齐泽意一脸怒气地质问道:“听闻你伤了白知愿,你是怎么做到的?以她的武功不可能被你所伤。”
江暮云柔柔道:“殿下就那么不相信小云么?”
“不是本王不相信你,是你的武功大家有目共睹,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是我在自己身上放了些让人手脚发软的药,提前服下了解药,只要白知愿靠近我,闻到我身上的味道,便会身体发软,拿不起剑。我本想趁机杀掉她,不想被她逃过一劫。”
齐泽意愤怒道:“糊涂,我再跟你说过现在不是动白知愿的时候,你为何不与我商量,就冲动行事,现在被白知愿察觉了。”
江暮云听闻,低声抽泣:“殿下还要我忍到何时?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殿下你也不想娶白知愿,我杀了她,不是正好吗?”
齐泽意见此,轻抚住江暮云肩膀安抚道:“你我只需再忍耐忍耐,熬过这段时日,你那么聪明,不会不懂我的意思,待那时,我一定将白知愿交给你处置。”
随着他这话,怀里人儿抽泣声小了很多,“殿下此言当真?”
“当然,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小云,我曾许诺娶你,眼下迫于形势,不能风光赢取,等到我解决不了白家,那时定会如你所愿。”
江暮云想起齐泽意的承诺,渐渐平静下来,脸上出现一抹狰狞,使她的脸更加可怕,恨恨道“白知愿,我今日所受,他日必十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