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系列篇目由真实事件改编)
(勿忘历史,牢记国耻,反对历史虚无主义)
1090年5月5日 4:22p.m.
维多利亚 伦蒂尼姆 中央区
照相机提着他的照相机,走在伦蒂尼姆中央广场上。
他停了一下,然后将镜头对准那高大的红龙雕像——
那上面已经被绑上了数层铁锁链。
“一,二,三,拉!”
“隆隆.........”
在风雨中矗立了数个世纪、由铜为主体制成的镀金雕像在萨卡兹们的欢呼中轰然倒下。
而照相机手中的照相机,记录下了这一幕。
“万岁!”
“万岁!”
“万岁!”..........
照相机放下了手中的照相机,扯了扯自己手臂上“朝阳日报”的袖章,继续走了过去。
雕像也被两名歌利亚士兵拖走了,方向是........萨迪恩区。
不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他心中思索着这次新闻的头条的标题,拍下下面正在休息的伦蒂尼姆城防军重型机关铳操作手和地面上散落的弹壳后,招了招手。
“长官!带一个小队的士兵来,拍两张照!”
“是!”
..............
1090年5月5日 5:08p.m.
维多利亚 伦蒂尼姆 纳尔卡什区
一名萨卡兹的百夫长领着自己的部队正在不断向前清扫。
天上是腐败王庭的灵障,他们提供的信息帮助着步兵们清扫了许多高处埋伏着的伦蒂尼姆市民自救军武装力量。
一路上,不断有人被抓走。
长长的绳子上系着的人,眸子里只有麻木和恐惧。
也不断有女人被抓走,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道路两边尽是没能来得及搬走的物资和衣物。
他看到了一个酒架子,上面摆满了橙黄色的汽水。
“........”
上次见到这种东西,还是在萨尔贡当佣兵的时候。
那一下子,队伍里的一名雇佣兵直接被诡雷炸翻。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萨卡兹虽然将死亡作为种族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知道生命珍贵。
看不懂上面的维多利亚语,他选择了继续推进。
“各单位注意,继续推进。小心维多利亚人的陷阱。”
“是。”
百夫长变得更加谨慎了。
他原本拖着的大剑转为横握,这样可以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最为有效的反制措施。
很实用的战斗技法。
“..........好喝吗?”
“好喝!”
“..........好喝!”
啧。
这群小瘪犊子.........
百夫长回过头去,看了看正聚成一堆喝汽水的萨卡兹王庭军士兵们皱了皱眉头。
“你们几个,干嘛呢?”
正炫汽水炫得正爽的士兵们顿时立正了。
然后,他们刚刚喝下的“好喝到爆”,瞬间变成了“头痛到爆”——
“回去各自找监军领十五军棍。现在,向前推进。”
“.........是。”
................
1090年5月5日 5:08p.m.
维多利亚 伦蒂尼姆 纳尔卡什区
这是一处比较偏僻的教堂。
而现在,这里挤满了人。
自拉特兰来的离群萨科塔有意聚拢并安抚这些饱受萨卡兹强权压迫的流民,但他现在也自身难保。
“.........神普度众生。”
简短地祷告后,雷穆特拿起自己的AR-15半自动步铳,站在教堂的阁楼上。
而教堂的大堂里,挤满了前来避难的维多利亚人。
................
“注意,你们前方的教堂里的高点有一名萨科塔。他已经用一把步铳对准了你们。”
“收到,感谢。”
百夫长自耳麦中应下后,迅速地挥手让自己人迅速散开。
虽然这群完蛋玩意平常就不咋地,但能救一命还是得救一命。
“呼叫,呼叫!这里是伦蒂尼姆纳尔卡什区西南角的一个教堂,我们发现了拉特兰人,疑似伦蒂尼姆市民自救军,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这里是炮兵中队,收到支援,报告你们的坐标!”
“**,**,**!”
“明白,炮击准备!”
.............
“诶,你说........我们怎么办?”
莱特对着身边的卡莲说道。
挤在这间教堂里,是他们在这个时候唯一能够感到些许安全的措施。
“.........还能怎么办?想办法跑出去。刚刚那么大的动静你以为是什么?”
“.........那我们的家..........”
“家?命都快要没了,纠结家?”
“.........唉。”
莱特蹲坐在一只箱子上,看了看脚底下的人群。
他们或许是某位公爵的家仆,或许是某个普普通通的市民,亦或是一个小中产阶级。
他们或背着自己那少得可怜的全部家当,或许紧紧地牵着自己的恋人或是孩子,或是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武器。
男女老少,齐聚一堂。
那些有钱有权的早就跑了,伦蒂尼姆在萨卡兹尚未进城的时候,就早已不复当年的繁荣。
伦蒂尼姆里,只剩下这些苦命人。
“嗖——”
“什么动静——”
轰!
轰!!!!
轰!!!!!!!!
.........
接连的爆炸声淹没了一切声音。
火光和残砖断瓦瞬间充斥着所有人的视野。
在密集的炮击中,这座有着至少一个世纪历史的、象征着拉特兰和拉特兰教开始走向万国的教堂瞬间土崩瓦解。
炮弹爆炸,建筑垮塌,地动山摇。
人们瞬间被这场坍塌掩埋。
..........
“报告,炮击效果很好,准备推进清扫战场。”
萨卡兹百夫长朝着耳麦再次说了一句。
在等待炮击的三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另一队百人队瞬间和他们对这座孤零零的教堂形成了包围。
照相机手里的照相机,再次记录下了这一刻。
“你,你们几个,跟我上。”
“是。”
百人队上前,而包围圈也随之收缩。
这种清扫战场的活计虽然比起一般的战斗要轻松许多,但还是需要提起十二分精神的。
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废墟里会突然伸出一把弩,对准你。
听着火焰燃烧的声音,踏在爆炸扬起的尘灰之中,萨卡兹百夫长小心翼翼地用手里的大刀清理着瓦砾。
最先看到的,是那把AR-15.
其上,还有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小天使挂件。
“.........”
萨卡兹百夫长一把拽下来那个挂件,然后看着那个死去的萨科塔。
他的身躯已经被炮弹的爆炸撕裂,血腥味瞬间冲进他的鼻子,内脏混合着血液和尘灰染红了一大片瓦砾。
光环已经不见了——这是确认萨科塔死亡的关键。
“.........可惜。”
可惜不能鞭尸了。
“呕——”
由于特雷西斯采取的是以老带新的策略,导致队伍中的那名新兵直接吐了出来。
百夫长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扭过头去,继续进行清理工作。
然后,他看到了爆裂的脑浆和骸骨残片。
“.........”
饶是以他这种百战雇佣兵,在转正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惨烈的景象。
他皱了皱眉头,朝着后续部队招了招手。
然后,废墟下的情景就显现在所有人的眼中——
碎裂的脑子、残缺的身体、流出的脏器。
石砖瓦片四处冲击,血液溅出又迅速地被爆炸炸飞。
而这些尸骸的下方,是因踩踏事件而瞬间被踩死的人。
“..........”
百夫长扭过头,对另外一个正在安抚新兵的百夫长说道:
“浇汽油吧,埋起来太费劲。让那群新兵蛋子去做。”
“明白。”
...............
“诶对,就是这样,再来一张。你们继续。”
“万岁!万岁!万岁!.........”
照相机找好角度和时机,在熊熊燃烧的教堂前和士兵们拍下了一张照片。
而在半空中的闲游,也同样举起了自己的长焦摄影机,记录下了这一幕。
镜头再度拉远,长长的线牵着战俘和市民,往由铁丝网构成的集中区中走去。
................
1090年5月5日 6:30p.m.
维多利亚 伦蒂尼姆 纳尔卡什区
集中点
百夫长冷冷地盯着眼前被绳子捆成一列列的蹲坐在地面上的维多利亚人。
他们有菲林、有瓦伊凡、有佩洛、有鲁珀..........
他们有市民、有佣人、有工人、有伦蒂尼姆市民自救军..........
而现在,他们的身份只有一个——
战俘。
战争,已经开始了。
周围戒严的萨卡兹们已经搭起数个了望塔,弓弩都在为此而准备着,对着这群战俘。
闲游再次按动快门,和照相机一起拍下这一幕。
一辆自行车骑过来——
“(萨卡兹语)摄政王命令!清理战俘!”
“摄政王命令!清理战俘!”
“摄政王命令!清理战俘!”.........
百夫长见状,对一个拿着长杆的士兵点了点头。
士兵得令,将手中的长杆落在战俘群中,铆足了劲大喊:
“(蹩脚的维多利亚语)起立!起——立——!”
“........”
伴随着衣物摩擦的声音,这些人一个接一个地站起身来。
他们的眼中,只剩下了麻木。
而一旁看着的食腐者旗尉,则是舔了舔嘴唇。
“(蹩脚的维多利亚语)向后——转!”
..........
战俘们向后转。
他们的眼前,除了攒动的人头,就是那有意而为之的铁丝网和木栅栏。
“(蹩脚的维多利亚语)前——进——!”
在既定的道路上,被绳子束缚着的人们在弓弩的注视下开始向前进。
而终点,是一个库房。
浓郁到化不开的汽油味,让战俘们瞬间明白过来萨卡兹想要干什么。
但回头已经晚了——
“砰!”
大门被迅速地关上,两名士兵迅速地将两块木板钉死在大门上。
战俘群的冲击在这一刻成了笑话。
“(萨卡兹语)手榴弹!”
两枚木柄手榴弹被丢了进去。
随着爆炸声的响起,爆燃也随之开始。
惊恐的喊叫声瞬间充斥着整个库房。
而相对应地,外面充斥着萨卡兹们的欢声笑语。
“我们征服了维多利亚的首都!”
“我们征服了维多利亚的首都!”
“看看这群懦弱的维多利亚人吧!哈哈哈哈哈.........”
一个女人强忍着痛苦,双手托举着自己的孩子想要将它从窗口中丢下来,但被萨卡兹百夫长迅速地塞了回去。
“哈哈哈哈哈.........”
镜头,再一次记录下这一切。
而镜头,总有记录不到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哈.........”
“啊——”
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邪笑,撕碎衣服的声音顿时在一个萨卡兹军伍中传开。
这样的场景,不断在整个纳尔卡什区上演。
而更多的女人,则是被押送至中央区的一处公馆。
............
1090年5月5日 7:02p.m.
维多利亚 伦蒂尼姆 中央区
原开斯特公爵公馆 现萨卡兹慰安馆
这里,有自愿来到这里的卡兹戴尔妇女,但更多的,是就地抓的女战俘。
刚刚靠近慰安馆,就能听见隐隐的啜泣。
但这里的条件,几乎就是令人生不如死。
“.........”
珀耳(渡桥)作为整个记者团里唯一一个能够进行摄制和主持的记者,在这里只是顿了顿脚步,然后拍下地上摔碎还未来得及清理的牌匾和新悬挂后的那几个苍劲有力的萨卡兹文字后便匆匆离开。
萨卡兹好战,这也意味着他们更加清楚战败方的女性会有什么后果。
战争带来的压力,会渐渐泯灭人性,进而激发兽性。
如果压力过大,更会发生诸如营啸等危险后果。
因此,这是必须的环节。
珀耳看了看正在排队的萨卡兹王庭军士兵们,兀自摇了摇头,叫上自己的“樱桃二号”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