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世界的通道暂时被关闭了。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无方发展地够快,就一定会开启。”
“好,好。”
安乐侯放下剑:“我东君成愿为无方效犬马之劳。自此之后,世上再无安乐侯。”
结界消失,确认里面没什么大危险的辛文一进来便听得这番话,大惊道:“这是何意?东君大人还望三思啊!”
陈小雅冲过来:“陆叔!骆姐姐!你们还好吧!咦!这个男的还没死?哇!你是谁啊!为什么趴在这里?”
世子自地上爬起,骂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那别人都没踩到,就你眼瞎是不是?!”
在这个颇为混乱的时刻,世子一把抓住自己老爹的衣袍:“什么意思!老不死你刚才什么意思?什么叫暗子!晚晚怎么可能是暗子!你就是想为你滥杀无辜寻找借口!
来人啊!辛文!快快把这个妖人抓起来,没看见他都引得天劫了吗?!此乃违背天道的大奸大恶之辈啊!”
辛文也愣住了:“啊?世子妃竟是暗子吗?难怪我总是抓不住那与景国里应外合之人。世子你是误会你父亲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发现那些用来血祭的失踪者虽然失血过多,但统统都没有性命之忧。
这个阵法还反过来保护了他们的性命哩!侯爷思念亡妻,故而出此下策,也是情有可原,还铲除了一名景国的暗子,官人知道了都得好好奖励一番才是,哪用送入大牢呢?”
“可恶!这天下难道没有王法了呢?他抓人难道就对吗?打我难道就对吗?就算晚晚是暗子,私自处以极刑难道就对吗?!”
在辛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东君成提起儿子的衣领:“在道宋的土地上,我安乐侯这么做就是对的。但今后我已不再是侯爷,我也不会再踏入道宋。”
他把儿子扔到骆九熙他们脚下:“我既不是侯爷,你也继承不了爵位,家里的钱财我都为了这场仪式花光了。
从今往后,再没人能处理你留下的那些麻烦。哦,忘了告诉你,你在赌庄里欠的钱我也还没给你还,从今以后,你就给人当牛做马就是。
我的仇家很多,他们对我没办法,把你挫骨扬灰还是可以的。反正你叫我老不死,那我就当没生过你这混子。”
东君元也不蠢,没有怪老爹和自己一刀两断,反而叫道:“你让我给这贼婆娘当牛做马?!不知道哪里来的妖婆子,也配踩在本世子头上?!”
“都说了你不是世子了,”安乐侯阴恻恻举起剑,“一个白身,你还有什么可挑?还是说你连人都不愿当?那把脖子送上来些。”
东君元往后一仰,抓住陆淳脚踝:“这位先生!收我做帮工吧!旅途漫漫,有个人背行李也好啊!”
陆淳低下头:“我如果不收,你会怎么样?”
“我刚才听先生你是做新闻的,所谓新闻,就是新近的大消息对吧?我交友广泛,整个道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秘辛和各种人物,可以辅佐先生您啊!”
这倒是真的。
陆淳同意了。
东君元仿佛有了倚仗,腿也不软了,大大咧咧从地上站起来,对骆九熙和东君成嘲讽道:“有能力的人在哪儿都吃香,就算我不是世子又怎样?倒是老不死你,年纪又大了,为了这个破仪式,修为钱财都没了,就一个破落老头儿,真以为人家要你呢?还不是看在你曾经是安乐侯的份上?说不定也只是像气一气那皇帝。
还有那婆娘,我且同你说,你不要以为我成了你朋友的帮工,你就可以对我肆意妄为了,那一是一二是二,我可不算你的人。看你一副寡妇像,应当知道什么男人能招惹,什么不可以吧?”
骆九熙微微偏了偏头,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东君元对她意见那么大,不过这人讲话让她觉得很不中意。
女子笑了笑,说:“莫说是男人了,就连女人我也是凭心意招惹的。倒是你,若再对我那么不敬的话,我就把你胯下那根小玩意儿剁下来,塞在你的嘴巴里,然后再把你挂到建康的城墙下,让每个人都能瞻仰一下前世子您的风姿如何?”
在场的男人无一不觉得胯下有些漏风,东君元死死闭上嘴巴,企图躲到陆淳身后。
但后者眼神空无,直接一个踏步迈开,将东君元夹在了自己和骆九熙的中间。
且不谈东君元是如何在骆九熙的温和笑意中瑟瑟发抖的,辛文这边已经整理好了那些受伤的百姓。
他还打算试图劝东君成一起聊一聊。
但后者谢过,与陆淳一同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