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将顾家人送到门口,临走时顾忠庆语重心长跟他说了好些话,其中意思无非是让他慢慢来,好好待祁景,别做伤害祁景的事。
顾舟也只能是满口答应,又被父母训斥了几句。
目送着家人上车离去,顾舟叹气转身,正好碰见祁耀几个一脸坏笑的表情。
祁耀提议,“要不你去t国一趟?”
“滚!”顾舟骂了一句,又警告似的看了眼想要说话的祁琪,“我呢现在要去找小叔叔,没空跟你们开玩笑。”
祁琪只是笑,笑的一脸激动,还拽着身边的祁悦,“我见到活的了!”
祁悦无奈拍拍祁琪肩膀,这也没死的好吗?
祁凰也很好奇的看顾舟,虽然这种关系是两个人的事,可祁景毕竟是长辈啊。就算他们八卦想好奇也不能跑到祁景面前去,只能委屈顾舟了。
然而顾舟并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快步跑回了别墅,一溜烟上楼敲响祁景的房门。
祁景蔫蔫的过来,见到是顾舟立刻就想关门,却被顾舟伸出的手挡了下来。
顾舟讨好的笑,“正经事,说完我就走。”
祁景皱起眉头松开门把手坐回了小沙发上,“什么正经事,说吧。”
顾舟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他关上门进来,酝酿了一下才在祁景面前蹲下,抬头看着他,“小叔叔和他到底有什么渊源?他是喜欢小叔叔吗?”
祁景闷闷点头,顾玄一肯定是喜欢他的,不然也不会缠着他五百年啊。
“那小叔叔不喜欢他?”顾舟问的有些不确定,如果祁景不喜欢顾玄一,那为什么会被顾玄一亲到,还跟顾玄一去了公寓住睡一张床。
祁景思考了一下回答,“我不讨厌他,就是觉得他烦还有病。”
“有病?”
祁景连连点头,“你看哈,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他怎么能喜欢我?还要我也非喜欢他?”
“额...”顾舟还真不好说,但他觉得里面有bug,他问,“可老祖宗死五百年了啊,如果我是他的转世,我都十九了,小叔叔最多二十一二吧?老祖宗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
祁景蹙眉,“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没那么奇怪的癖好。”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祖宗为什么会喜欢上小叔叔?”
祁景思考了一下,又盯着顾舟看了半天,跟着伸出手掌露出白胖胖的蛊虫,“你接受这个我就告诉你。”
顾舟低头看了眼祁景掌心的虫子,有一个荒唐的念头冒了出来,“蛊虫?”
“嗯,种在你身上,你就不会把我的秘密告诉别人了。而且除了我没人能取出来哦,医院的手术也不行。”
面对祁景的强调顾舟没犹豫,直接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
刺痛过后蛊虫钻入顾舟的身体,他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有些期待的看着祁景,他是要知道祁景的秘密了吗?
在书房祁隽就说,如果祁景愿意告诉他那些就算是跨出很大一步了。
祁景说,“早上你看到我身上的龙龙了吧。”
顾舟点头,很多,他没细数,但至少有四五条,还会动。
祁景又说,“这些龙能让我长生不老,我也不是二十岁,是八百多岁。具体的我不记得了,但我比顾玄一大三百岁。”
“长!长生不老?!”顾舟震惊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的世界观再次崩塌了。
祁景没在意顾舟的反应,继续说,“五百年前我就跟顾玄一认识,当然那时候他不叫顾玄一。”
“老祖宗改过名字?”
“也不算吧,顾玄一不是做了道士吗?他就舍弃了俗家的名字,他在凡俗的名字叫顾霖,字长泽。”
顾舟瞪大了眼睛,“顾霖?明佑年间的大将军顾霖?三年战外邦十二部的顾霖?!”
祁景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初中的历史有写过他,武将出生,明佑十五年外邦十二部大肆进攻明都,顾霖代父出征,三年战胜外邦十二部,封北伐大将军。”
“后面呢?有说他什么吗?”
顾舟摇头,“只写了这么点,我记得历史老师有讲过他的野史。”
“野史?啥意思?”
“就是没被记录从民间流传下来的。说的是顾霖为情所困终生未娶,后出家为僧,不入凡尘。”
“额...也差不多吧,反正顾玄一没成亲。他家里都逼着他,逼急了他就和家里断绝了关系,还辞了官。原本他自己也不想做官做将军的,去战场保家卫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当时祁家被牵扯进了一桩叛国案里。
顾玄一用平定外邦为筹码换取祁家全身而退,只是再不能入仕。之后祁家一直从商,受顾家在朝堂的庇佑。这就是祁家欠顾家的恩情,也是因为这个顾家人才能进来老宅。”
顾舟这下才算明白,难怪祁景总是说欠了恩情不收回报,原来是这么大的恩情。
祁景继续说,“顾玄一一生未娶,也没有子嗣,是你们的先祖,也就是他的亲弟弟把他写入族谱,让他受顾家后代香火。
如此这份恩情才会还在你们身上,你们顾家的那个玉鼎是当年顾玄一临死前让我给他雕的,他死后的灵魂就一直在玉鼎里,保佑顾家世代昌盛。
还有你们顾家每隔一代的小福星,也是顾玄一当年让我求来的。现在玉鼎被换,小福星未能降世,他们才能这么容易夺走你的命格。”
顾舟拍了拍脸好半天才消化干净这些话,跟着他抬头看着祁景,“所以老祖宗在五百年前就喜欢你了?喜欢到现在?”
“就是这样我才烦他,现在就算了,你们都说两个男人也能结婚。可五百年前根本没有这样的,他还一直缠着我,我洗澡他都要翻窗进来,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这个顾舟还真不好评价,“他大概是真的很喜欢小叔叔,所以才会做些没边界的事情。”
“我知道,也不是骂他,就是吧,我觉得不应该这样,想离他远点。可我又拒绝不了他,很多时候又容易想到他。”祁景纠结的拧起眉头,“这几百年我每次出来他都会在,我习惯了他飘在我身边,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