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起身在祁墨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说明了刚刚的情况以及莫初夏和祁年之间的姻缘线。
祁墨秒懂,在祁年出现的瞬间开口,“过来。”
祁年抬眸先是看了眼坐在台阶上的祁景,这感觉莫不是又听见了。
他应了声好,抬步上楼跟着祁墨去了三楼的小客厅。
祁景和顾舟当然也不想错过,大大方方的就跟了上来。
众人落座,祁墨看了眼在对面坐好的祁景,“小叔说?”
祁景摇头,“我说不来,没干过这个。”
他没做过红娘,只会算命的。
顾舟挨着祁景,忍不住小声嘀咕,“娇娇为什么能一眼看见?”
“她有道行,姻缘线什么的其实就跟面相差不多,是能一眼看到的。”
祁景解释着,对面祁墨也开口了,他问祁年,“那位莫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二哥什么意思?”祁年反问,好好的问他做什么,就算要问难道不是应该去问祁悦祁凰,三个姑娘可亲近的很。
祁墨也不绕弯子,直言道,“二叔要给你相亲,之前杜家的小姐,还有个备选的傅家。”
“不行!”祁景一嗓子抢过去,比祁年这个当事人还激动,他瞪着祁年,“你不许去相亲,杜家的傅家的都不许!”
祁年无奈,“我没想去。”
“真的?”
“嗯。”
得到祁年肯定的回答后祁景才默默松了口气,还好祁年不想去,要不可就麻烦了,不能把人姑娘骗回来,又让人受委屈。
祁年却是从祁景的反应看出了不对劲儿,祁年问他,“刚刚那个女生说的是真的?”
面对祁年的视线祁景只能默默点头。
祁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姻缘线什么的,他以为只是在神话故事里才出现,还是月老给牵的。
但祁景没道理骗他,这让他不自觉看向了自己手腕,试图真的看到那所谓的姻缘红线。
祁景打破他的幻想,“你又不会算命,看不见的。”
祁年抬眸,“你让初夏来祁家是这个意思?”
“嗯。”祁景点头,又很快解释,“我没逼她,是她自己愿意的。”
祁年蹙眉,“你刚解决了莫家的事。”
后面的话祁年没有说,但意思很明显,莫家承了祁景的恩情,还是救命的大恩,祁景这么要求就算莫初夏心里不愿也会答应。
在祁年看来这种做法对莫初夏而言并不公平,有一点强人所难的意味,还有刚刚在楼下娇娇就这么说了出来,怎么想都很欠考虑。
顾舟立刻出声维护祁景,“三哥别这么说,小叔叔你还不知道,他肯定是看到了才会这么说。也不是非要逼着初夏姐嫁给你,还是你觉得会委屈初夏姐?”
祁年蹙眉,目光从祁景转移到顾舟身上,“怎么哪都有你?”
顾舟微抬下巴,“我可是半个祁家人,你不承认都不行。”
祁年对两人的关系不想做什么评价,但对顾舟这种行为他还是要说一句。
“你还没嫁过来,少管。”
祁年态度强硬,一点面子都不给,也不想给。
祁景对此赞同的点头,他都还没答应呢顾舟就单方面决定了,他也很为难。
对祁年的态度顾舟自然是不在意的,这种事情只要他脸皮厚就行,可祁景点头就不行了。
顾舟立刻幽怨的看向祁景,“你是要始乱终弃吗?”
“我哪有?”
“那你是不想负责?!”
祁景蹙眉,“我什么都没干,我负责什么?”
“渣男!”顾舟冷哼了声把脑袋扭向一边,“亏我刚刚还帮你说话。”
祁景寻思了一下,刚刚顾舟插嘴的确是维护他来着,他伸手扯了扯顾舟的衣袖,“你别生气啊。”
顾舟再次冷哼,“你不是不认吗?管我生不生气?”
“那我不管了?”祁景试探的开口,然后就得到了顾舟的回头。
那眼神震惊气愤还哀怨,看的祁景心里毛毛的,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坐在对面看了半天的祁墨还是敲了敲玻璃桌面,“别闹,说正事。”
事实证明祁墨还是很有压迫感的,一句话出来两人顿时回归正常。
祁墨继续说,“之前你们说的姻缘线这会儿是什么情况?”
“就很好,之前细细的这么一丝,现在已经很粗了,很快就能变成夫妻线。”祁景比划着,脸上洋溢起笑容,对这次去平州的收获很满意。
祁墨却不在乎这个,只是瞧着祁景提出自己的观点,“也就是说,姻缘线是可以人为改变的?”
祁景点头,“姻缘线并不是固定的,而是茫茫人海里的契合,遇到了就会牵在一起,如果刚牵上就分开姻缘线会断。相反,刚牵上就慢慢走到一起,两人的姻缘线就会越来越结实。”
祁墨有些懂了,“简单来说就是荷尔蒙之间的契合。”
祁景歪头,“荷尔蒙?是啥?”
祁墨没有解释,只是问祁景,“莫小姐是自愿的?”
“嗯嗯,我跟她说好了的,就算走不到一起也没关系,而且莫家已经用其他方式报答了。所以才会和小悦悦她们一起回来,这样对她的名声也好。”祁景顿了顿补充,“其实现在不管他们过几年也是会在遇到的,不过那时候两个人的下场都不会很好。”
祁墨挑眉瞥了一眼祁年,“他不是摆脱林悠悠了?”
“烂桃花哪儿这么容易,只要祁年不结婚这朵烂桃花就不会断。莫初夏也一样,不把她带来京市她很快就会遇到渣男,凤凰男,骗的莫家倾家荡产,莫之秋也会死。”
这个连顾舟也不知道,他啧了一声,“这么惨的吗?”
“可惨了,我都不忍心看,所以才会想快点撮合啊。”祁景郁闷的摸摸胡茶茶,“就是我也没当过红娘,不知道怎么撮合。”
祁墨复杂的看了眼祁景,提醒说,“以后这种事可以告诉家里人,不要单方面下决定。”
“你嫌我办坏事?”祁景委屈的盯着祁墨,他感觉到了浓浓的嫌弃。
祁墨也不慌,指向从刚刚就在沉思的祁年说,“他嫌弃的,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