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好了,肯定不让他缺胳膊断腿。”
顾舟笑了一下,跟着转身观察起这个地下室来。
地上刻了阵法,的确是顾玄一以前研究的换魂术,加上霍元栖特殊的命格就算天道也没办法察觉。
当然还有外面的阵法气息,全都是顾玄一研究出来的一些困阵和杀阵,只不过做了一些改变,攻击力度增加了不少。
顾舟放下肩膀上的背包,从里面拿出几张符纸,“往后面站站,给他们来点刺激的。”
霍元栖一眼就认出了符纸,眼睛瞪大,“天雷符?”
娇娇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反过来躲到了霍元栖身后,“不要打雷,劈到我怎么办?”
“放心好了,不会劈到你的。”祁景回头宽慰,“害怕就往后站点。”
娇娇扯着霍元栖后退,作为妖她最怕的就是天雷了。
顾舟抽出其中一张天雷符射出去,一道天雷从符纸里打出来,轻而易举就击穿了地下室厚重的大铁门。
连续三道后大铁门重重落在地上,跟着是无数的黑气涌进来。
顾舟挑眉,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小纸人扔出去,小纸人瞬间变大,附着金光冲向黑气,准确无误的把藏在黑气的恶鬼揪了出来,跟着就是一顿胖揍,打的恶鬼哀叫嘶吼,很快黑气消散,只剩下一群恶鬼被纸人揪着打。
顾舟快速拿出一张空白符纸,割破指尖血在上面画出一道符,掐诀念咒,将鬼门召唤出来。
虚空之中漆黑的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大波黑衣人,从纸人手里接过恶鬼全部押送进鬼门之中。
直到最后一个恶鬼被送走,地狱使者向祁景行了一礼,踏入鬼门后关闭鬼门。
霍元栖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三观彻底毁灭,纸人成将,符纸开鬼门。
这些他虽然在书上看到过,可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即便是玄门的长老也只能是召唤出一两个地狱使者,或者是超度鬼后,等着地狱使者上门把鬼带走。
直接把鬼门召唤过来,还一口气招过来这么多地狱使者,师祖不愧是师祖!
霍元栖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师祖。”
顾舟不爽的啧了一声,老祖宗、祖师爷、师祖,他真的被叫老了好吗?
不想和霍元栖计较,顾舟拉着祁景往外走,刚到门口一个身披将军战衣的男人冲过来就是一枪。
“师祖小心!”
霍元栖喊了一声,看着顾舟快速和祁景分开,双双侧身避开长枪。
祁景被吓得啊了一声就往回跑,头也不回的喊,“这只鬼有六七百年了,后面还有好几个。”
顾舟没有太慌张,之前他是不会道法,又是灵魂状态自然只能拖后腿,现在可完全不一样了。
他避开鬼将军的攻击,反手从包里抽出一把开了刃的唐刀,刀身上刻有符篆,刀柄顶端有一个凹槽,此刻上面镶嵌着一块小小的玉石,元气满满。
丢出背包顾舟和鬼将军打了起来,有玉石和符篆的加持顾舟并没有落下风,但很快就有第二只鬼将军冲了进来。
一柄长枪,一把大刀,全都朝顾舟发起攻击。
祁景抱着背包看戏,霍元栖却是担忧不已,那可是好几百年的恶鬼,真的没事吗??
娇娇则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态,“打他打他,用点力啊!怎么跟没吃饭一样。”
顾舟都懒得去听,专心应付两只恶鬼,跟着第三只第四只也冲了进来。
祁景依旧没有去帮忙的意思,反而伸手拦下了霍元栖。
顾舟有了顾玄一的记忆,除几只鬼还是绰绰有余的,完全不需要担心。
果然顾舟在等到四只鬼到齐后立刻甩出几道符纸,符纸连着红线,几乎是瞬间就把四只鬼困在了里面。
符纸发出金光向中间合拢,四只鬼被金光包围立刻发出滋滋啦啦的灼烧声,鬼物嘶吼惨叫,在金光之下快速化成了灰烬烟消云散。
顾舟收了刀往后看向祁景,“怎么样?是不是挺方便的?”
祁景鼓掌,“都不用费时间布阵了,直接一甩,攻击力也超棒!”
霍元栖再次目瞪口呆,这么强的杀阵竟然就这么成了,没有费事布阵,杀伤力还一点没减,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顾舟扬眉一脸得意,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纸人,点上一滴血,纸人很快变化成顾舟的模样就这么走了出去。
这是纸人替身,用来探路和躲避杀招的。
顾舟对祁景说,“把主符拿出来,那边该等急了。”
祁景说好,掏出主符启动,就贴在胸前的衣服上,这样能看的更清楚。
几个人跟在纸人的后头走出了地下室,没多久纸人替身就陷入了一个杀阵里,还是玄门之中比较厉害的天雷阵。
天雷阵只要踏入就会降下天雷,而且不止几道那么简单,顾舟看了一下布阵情况,这得有几十道天雷了,纸人挨了两道现在已经变成了灰烬。
顾舟重新拿过背包取出一沓小纸人丢出去,就这么抱着胳膊和其他人看戏,天雷咔咔往下落,纸人一劈就成灰烬,直到最后的纸人踏入,天雷没了动静,天雷阵就这么被破解了。
霍元栖再次怀疑人生,原来破阵还可以这么简单,用车轮战就行了。
纸人继续往前,这次成功踏上了通往地面的台阶,就是没几步就猛地烧了起来。
几人瞬间站定,顾舟仔细看了眼台阶上的情况,摸索着拿出一张空白符,毛笔蘸朱砂快速画出一道符丢了出去。
符纸所过之地结成冰晶,覆盖了整个台阶,连同大门一起被冰层封锁。
顾舟抬手将唐刀投掷出去,直击大门。
随着砰的一声响,大门被击碎,接连传出几声惨叫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砸到人了。”祁景躲在顾舟身后往前看去,是真的砸到了。
顾舟才不管这么多,抬起步子往前走,伸手向后护着祁景,也怕这孩子看戏不看路会摔跤。
踏过大门的废墟,几人来到了一个还算宽阔的广场,而广场上有着不少人,都穿着统一的灰色道袍,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