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严大壮真没什么仇好报的。
无非就是打不过秦铮,丢了些脸面。
真正吃大亏的,还是秦铮。
秦安安想来想去,只觉得这背后应该是有人故意挑唆。
严彪……
严大壮……
周家屯……
周翠花……
线索像拼图一样,一块块拼起来,却总觉得其中少了一块。
是什么呢?
想来想去,就想到了秦云娇身上。
她跟二哥同学说,让他带二哥去南方打工。可是,如果没有严彪在学校为难二哥,二哥是不可能辍学去打工的……
所以,这一切只能是秦云娇布的局!
可恶!
秦安安是最不能受气的,别人欺她三分,她必十倍相还。
气呼呼地到空间里翻符箓,很快就被她翻出一张合适的。
周日,跟大姐去辣椒酱厂玩儿,她路过余斌身边时,直接把符箓拍他身上。
【淡定符】,主打身心平静,毫无波澜。
时效一个月。
售价15元。
————
秦云娇被雷劈后,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出院时脸黑得像包公。
花大价钱买了高档雪花膏,涂了一个星期,才总算白回来一丢丢,却仍旧比以前黑至少三个色度。
更让秦云娇火大的是,现在附近几个村都知道她被雷劈了,全都在背后议论她是不是做过丧尽天良的事。
烦死了!
秦云娇心头窝火,夜里想找余斌败败火,结果更火大了。
“你是不是嫌弃我黑?!”秦云娇摆弄半天,余斌都站不起来,差点儿给她气哭了。
余斌低头看着自己兄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妻子的问题。
很是想不通,之前明明行的……
他才20出头,正是被女孩子勾一眼都会忍不住的年纪,怎么会突然……佛了?
“我……我没有嫌弃你。”余斌声音小小的,明显不自信,“我们再试试……”
他搂着秦云娇献殷勤,却还是不行。
不仅身体不行,他发现,他心里竟也对那事儿完全没有念想了。他以前明明做梦都想那啥的。
两人折腾半天无用功。
秦云娇烦了,一把推开余斌,背对着他睡。
秦云娇觉得,余斌一定是嫌弃她,故意不跟她亲热。但是没关系,她有系统,可以攻略他,让他对自己臣服。
“系统,我现在有多少积分?”她在心里问。
自打上次被雷劈了后,学人精系统里的积分突然归零,秦云娇最近天天模仿别人,好不容易才攒了点儿积分。
学人精系统:“报告宿主,您现在有5积分。”
“怎么才这点儿积分?”秦云娇惊了。
她以前模仿别人一次,至少能长10个积分,这都半个多月了,怎么才5积分?
学人精系统同样一脸懵:“宿主,许是我被雷劈坏了,需要时间修复。请您再等等……”
秦云娇不想等,她想用这5积分攻略余斌,让他满足自己。
学人精系统很为难:“宿主,5积分真得不够啊……如果您真得想要的话,可以试试……用手。”
秦云娇:“……”
她烦躁地将头埋进被子里。
余斌以为她又要摆弄他,吓得浑身一哆嗦,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学人精系统:“宿主,我发现了您丈夫不行的秘密。今天白天,秦安安往您丈夫身上拍了张符箓……”
学人精系统能看到以前发生过的事,把前因后果讲了个清楚。
秦云娇的黑脸都气紫了。
“小屁孩儿,敢阴我!”
想到未来一个月都没有夜生活,秦云娇气得差点儿咬碎后槽牙。
她真得不想用手啊!
如果说,秦婷是她的眼中钉。
那么现在,秦安安就是她的肉中刺。
不拔不快!
学人精系统很是担心:“宿主,我们还是不要动秦安安的好。上次的雷劈事件,我直接死机了三天,而且积分清零,似乎就是上天在惩罚我们,不许我们动秦安安……”
秦云娇又怎会察觉不到?
自从雷劈后,每次她对秦安安产生恶意,都会明显感觉头晕头疼,很不对劲儿。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可她不服!
如果说,秦安安是老天的亲闺女,那她这个重生女又算什么?!
她有系统、有空间,她才是这个世界货真价实的大女主!
第二天,她就去周家屯找严彪。
“大姐,我就挣你五块钱,差点儿把命给搭进去好吗?!”严彪脸色极差,说什么都不肯再为秦云娇办事了。
就是因为欺负秦凌,他爹丢了工作,天天在家喝酒发疯。
他以前的那些小弟,没一个人跟他说话,他现在在学校一点乐趣都没了。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每天都怕得要死,什么坏事都不敢做,生怕野猪“山神”会再来找他!
秦云娇知道所谓的野猪“山神”肯定是秦安安的手段,却没办法跟严彪解释清楚。
沮丧得回到家。
余斌说,他父母来信说,过年想见见新儿媳。
秦云娇没多想就同意了。
出发的日子就定在寒假第一天。
秦云娇找村长开了介绍信,让余斌去买火车票。
余斌兜里没钱,伸手跟秦云娇要,差点儿把她给气疯了。
“你吃我的喝我的,回家的火车票钱都得我出?”
余斌理所当然:“你每天逼着我在家学习,我哪有时间去赚钱?你说过,我以后考上大学就能赚大钱,根本不需要现在跑出去赚小钱!”
秦云娇:“……”
她无法反驳,因为这话的确是她亲口说的。
想到余斌前世风光的样子,秦云娇压下心头火,拿出100元钱交给余斌,权当自己在为未来投资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她要为秦安安准备一份大礼!
在这份大礼送出时,她远远离开槐花村,应该就能躲避天罚了吧?!
————
第一场初雪染白整座山时。
秦安安终于学会了走路。
她第一次松开墙壁,靠着自己的一双腿迈出三步。
全家人都激动了。
“安安,你太厉害了吧!比大哥先学会了走路!”秦彻笑着冲他竖起大拇指。
秦安安扬起下巴,已经吃得肉鼓鼓的小脸上满是说不出的骄傲。
秦砺抱着她走遍全村,见到人就要放秦安安下地走几步,炫耀传世宝物一般。
因为秦砺的努力,秦安安会走路成了槐花村这个冬天最大的喜事。
大人们都在地里忙,要赶在大雪降落前,给麦子上最后一遍肥料。
小孩子们没事做,就在打谷场上,堆雪人、打雪仗、打出溜滑……
几个孩子合力推着轧稻谷的石碾,在地上密密实实得滚几圈,薄雪被压紧,就成了天然溜冰场。
“安安,快来坐雪爬犁!”
李土柱哼哧带喘得从家里拉了爬犁来,第一个就给秦安安坐。
秦安安戴着小红帽坐在爬犁上,李土柱拉着她在打谷场上跑,风从耳边刮过,一大群孩子在周围滑冰……竟比前世开跑车还要快乐许多。
疯够了,秦安安坐在打谷场边休息。
忽然看到远处麦田边孤零零坐着一个小男孩儿。
男孩儿似乎也在看她,在视线交接的刹那,又迅速低下了头。
【咦?他是谁?】
秦安安已经跟村里的小孩子们混熟了,却从没见过这个小孩儿,是哪家来走亲戚的吗?
他看起来,好孤单啊!
秦砺顺着小妹的眼神看过去:“哦,他啊!”
“他叫席荣峻,是席朗哥的弟弟。”
“安安别看了,他不会跟你玩儿的,他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