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明九安邀请祁云照,因为祁云照要去边疆了,那里最近有战事,他去指挥坐镇。
“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还是被你追到手了。”
祁云照露出可爱的梨涡,揶揄道,“姑娘,我们之间很好呦,你可得看紧点。”
何念之笑着:“放心吧,他要是敢,腿给他打断。”
祁云照大笑,“哈哈哈哈,之初,你可有的好受了。”
明九安无奈的看了眼何念之,也知道何念之确实不是说笑的,她确实真的能把他的腿打断。
“你啊,云照,这次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我先敬你一杯。”
祁云照:“唉,说这个干嘛,不过过几日的订婚宴我可就去不了了,先把礼物送了吧。”
说着从一旁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明九安。
“这个呀,是我前几日去庙里祈福,特地找师傅给你们开过光的,一对。”
何念之接过,是一对红绳,“有心了,祁云照,我敬你!”
三人有说有笑,结束了这场聚会。
送走祁云照,两人就要下楼回府,不成想留在门口见到了熟悉的侍卫,“何姑娘,陛下友情。”
何念之看向不爽的明九安,叹气,捏了捏男人的手,“我一个人?”
侍卫看了眼明九安,“是!”
没办法。皇上的命令谁敢不从,何念之让明九安在隔壁等着,转身进了隔壁的房间。
见到里面独自喝酒的季渊洲,“参见陛下。”
何念之中规中矩的拜礼。
季渊洲从来没见过这么礼貌的何念之,不由得苦笑。
“你真的想好了嫁给明府那个小子吗?”
何念之保持不动,声音却坚定,“是,此生非他不嫁!”
季渊洲一口将杯子里的酒饮尽,一下子将酒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好一个非他不嫁!”
季渊洲脸色并不好看,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走到跪在下边的何念之身前,“你怎么就不能看看其他人?朕!怎么就比不上他一个明府的少爷?!”
何念之下巴被狠狠地捏死,只能看着季渊洲愤怒悲伤的脸。
“有了他,便容不下其他人。”
声音平静。
季渊洲呆愣,保持着这副动作,很快回过身来,松开牵制着下巴的手掌,背过身去,“你就不怕我将明九安弄死吗?”
何念之眼神看过去,狗东西,不安好心。
语气里满是坚定,“他死,我便死。”
季渊洲飞快转身,砸了桌子上的酒杯,“你就当真对朕这么狠!”
何念之:“陛下,对于不爱的之人,就要趁早告诉他你的决心,不可给人遐想。”
季渊洲眼里闪过暴怒,还有一丝杀气。但是看到何念之的眼神,还有刚才何念之说的每一句话,此时想来,只能苦笑。
重新坐下,恢复成平日里冷静模样,面无表情道,“好,那朕便赏你黄金万两。”
何念之:谢陛下,我过段时间便要离开京城,会去看看养大自己的叔叔婶婶,和明九安一起。”
季渊洲一听,心里止不住的痛苦,这是连京城都不愿待了,和明九安一起是表示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和她一起回崇山村,是啊,她说话,她喜欢自由。
季渊洲闭上眼睛,很快,便睁开,“好了,你走吧,明家那小子估计等着急了。”
何念之叩头,“谢陛下,草民告退。”
何念之走了。
侍卫进来,“陛下,为何不将何姑娘强行留下。”
以您的身份。
季渊洲:“留不住的。”
他根本留不住她。
何念之回了刚才的房间,见明九安一本正经的坐在凳子上喝茶,“走吧,回家,”
明九安放下茶,表情自然,但脚步并不慢,牵着何念之的手,两人离开了。
订婚当天,很热闹,季渊洲许诺的黄金万两也承诺了,方梨和明向安纳闷。
皇上怎么会给他们赏赐呢?
明向安表示,“应该是体恤小辈吧。”
方梨不这么认为,看向脸色不大好看的儿子,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禁有些后怕和吃惊,怕的是如果皇上一个不高兴,她明府保不住,吃惊的是他家儿子居然敢跟皇帝上媳妇。
订婚宴举行的非常顺利,何念之也表示了要回崇山村见见村长他们,所有人同意了。
本来方梨和明向安表示也想去,但是明府里不能没人,明向安还没有退休,不可离京。
最后还是决定何念之,明九安,加上寅礼三人一起,还是那熟悉的三人,只不过身份却变了。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奔波,季节也来到了寒冷的冬季,明九安的好感度也来到了90%,在一个小雪天气,三人终于见到了崇山村的踪影。
何念之裹着明九安给她披着的大氅,兴奋的拉开车帘,“看到了吗,那就是崇山村,在看最外表的那个房子,那是我家。”
明九安来了洗一眼,便两人拉过来,“好好好,别着急,快到了,不差这点时间,别冻着了。”
“嗯……我觉得应该买点东西,毕竟村民们对我真的非常好,半年没见到他们了,坏怪想他们的。”
明九安冲着外表驾车的寅礼道,“在最近的集市上买点东西。”
三人买了大大小小的东西,塞满了整个马车,还买了一些炭火什么的,又给寅礼买了一个厚厚的棉被,披在身上,何念之强烈要求的。
越靠近北方,越冷了,原来得小被子不管用了,必须安排上大棉被,虽然看起来滑稽,但是管用。
到了下午,三人总算是进了崇山村,天气太冷了,又下着小雪,街道上并没有人,熟悉的湖已经结冰了。
何念之引着去了她家。
“你家不错啊,这么长时间没人住,保留的这么完美。”
寅礼不禁夸道。
何念之也是没想到回来会看到崭新的房子,原来透风被她补的门和窗已经换成新的坚固的木头了,打开门进去一看,所有的家具什么的都是一尘不染。
床铺也叠的非常整齐,跟何念之临走之前非常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