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啊!你别哭啊!人有生老病死这都是常态。别着急。杰儿可以接替我位子,咱们仨同生共死一路走到今日,几十年也够久了,后面的事情还得倚重你们啊!”
为了让齐王安心,公孙楚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只是点点头。暗自神伤。
“好了,小楚啊!来和我下一盘棋,你可是军师啊!看看咱们谁更厉害。”齐王笑着招呼。
“哎呀!你们都下棋了,那我做什么啊!老兄——别忘了,我还在呢!”穆王爷在撒娇。
“没事,等我输了下来换你。”齐王笑着说道。
“大王,这说不定是我输呢!”公孙楚和两人谈笑着,很是喜悦。
随后宫女给几人送上了茶水。一人一杯不多不少。“咳咳——”齐王患的病属肺痨之病,咽干无比,端起茶一饮而尽。拿起棋子继续和公孙楚下棋。这盘棋看起来齐王完胜,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公孙楚到底让了齐王多少次棋。
齐王落棋的手法越来越慢,双手止不住的颤抖,难受极了。穆王爷慌张的喊道:“大王,大王——快找太医——”
“咳咳咳——”齐王的口里吐出鲜血。随后便晕厥了过去。
“啊!”痛苦的面目狰狞。大事不妙啊!。
公孙楚敏锐的反应,说道:“这茶有问题——”
穆王爷和公孙楚面面相觑,“先救大王要紧。”
白头发的老头摇着头,沉重的恶核众人说道:“大王是中毒了,来不及了,王爷,军师——早些交代后事吧!”随后瑶瑶头,跪在一边。
“父王——这一定不是真的。”陈王趴在齐王的床边,眼泪住不住的往外流,已经忍不住了,发红的眼圈,怒发冲冠。
“杰儿,大王他——”穆王爷像是有难言之隐,却也没有说出口,茶水里被人下了毒。
“咳咳咳咳——”又是一阵咳嗽声,齐王艰难的睁开眼睛,自己已经命不久矣,生死只在旦夕之间。
“父王——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好的。”高杰还在心存侥幸,自己的父王怎么会死呢!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会的,一定不会的。高杰忍着自己的情绪,在床边拉着齐王的手,无声的呜咽着,自己心里的苦,谁能明白。
“杰儿——不许哭,孩子不哭了,我已经不行了,不要难过。”此时此刻跟着来的大员都整整齐齐的站在大帐中,众人面上皆是难受之色,齐王死了天也就塌了啊!淌眼抹泪的。齐王看着大帐中的官员,开始说自己的遗诏。
“杰儿——”说着从被子中拿出一个锦盒递到高杰的手上,说道:“杰儿,这些东西父王早就为你准备好了,这锦盒里有一张诏书还有传国玉玺。齐国以后就就交给你了。”
高杰谨慎的接过,泪水早已模糊了眼眶。“父王——”
“好好照顾好你的母后——”说完最后的几个字,齐王安详的闭上了双眼。再无一言。一阵的哀嚎和呜咽。
最伤心的当属穆王爷和公孙楚,刚刚还和自己下棋,没多久的功夫就这样没了。穆王爷眼中全是满满的血丝,说道:“封锁军中,不能让任何人下山,一定把下毒的人给我找出来。”
高杰手中紧紧的拖着锦盒,自己的父王早就为自己打点好了一切,在朝中贬谪世家大族,是在为自己铺路。公孙楚第一个带头叩拜新君。
“大王万岁——”此时此刻高杰成了齐国的大王。
“众卿家平身。”众人站了起来。高杰开始安排后面的事情:“王叔——追查下毒的事情,就有劳您了,这山间偏僻,王叔就留下亲信,三日后就是国丧,王叔还请和我一道回京。”
“微臣谨遵大王命。”穆王爷在朝中很有威信。只要他俯首称臣,其余的大臣都不会在有异议。
“公孙大人,父王的国丧还请你多操持一些。今日你和王叔就和我一同带着父王的灵柩回王宫。其余的人自行收拾,三日之内必须转圜。”
“遵命——”众人说完之后。就一哄而散,按着高杰的安排去做自己的事情。
王宫里还是那样的庄严,王后和淑怡在一起说着家常。高杰带着齐王的灵柩和尸骸,缓缓的走进了王宫,众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灵车经过的地方大家都俯首默哀,低着头一言不发,齐王是个开明的君主没在位期间政通人和,带领齐国的百姓一同富裕,国家安定,一直都广受爱戴,大家都很尊敬这个开明的君主。
王后和齐王一生鹣鲽情深,大家都有意大瞒着。高杰扑通一声跪在了王后的跟前。
“杰儿,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在和你父王狩猎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怎么回事?”王后预感到事情不妙,泪水已经流了出来。高杰也哭着,王后一把将跪着的儿子抱在自己的怀中,母子二人抱头痛哭。齐王的尸首被人抬着走了进来。王后掀开盖着的白布,齐王煞白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大王啊!你啊!真是的,你看看,才几日啊!就憔悴成这个样子,妾身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让你不要去,不要去,你就不听我的,你看看,现在倒是好了,怎么会这样呢!啊——”王后开始宣泄着自己的情绪。“你这个狠心的人啊!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的,说一定要平安回来的吗!你现在怎么失信了呢!”说着趴在尸体旁边开始痛哭。
程淑怡跪在边上,早已哭成了泪人,“父王——”又是一声声痛苦。
“父王——”
“你啊!就是不好好听话,这点事情你拒绝不就好了为何还要搭讪自己的性命啊!我嫁给你,都没有过几天好日子,你就这样撒手走了,你——你真是狠心啊!”王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哭着眼眶发红。意识越来越迷糊。
“母后——”程淑怡过去,扶住王后,父王这一走对王后来说这是多大的打击啊!“快找太医——”
小灵仙慌慌张张的走了出去,此时此刻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样的大事,国丧——易主——
齐王这边的事情就由高杰和公孙楚几人料理着,程淑怡守着王后,对于齐王去世的消息,高杰没有秘而不宣,大方的让所有人都知道,齐王虽然走了,可是高杰顺理成章的成为新君之后,政事也不会有大的动荡。齐王只有这一个儿子,自然是会把王位传给他,这点在外人看来是无可厚非的。
晚上,程淑怡趴在王后的床边睡着了,太医只是说过度悲伤,程淑怡还是一直守着。
“母妃——”穆王妃走了进来,看着女儿微微发黑的眼圈,很是心疼。
“好了,去休息会吧!母妃替你看着。”穆王妃说着话坐在了床边。
“母妃,还是不要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睡得着呢!”
“杰儿和你父王一直在准备着国丧,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你还有孩子呢!听话,去吧!我和王后有多年的交情,她会理解你的。”穆王妃规劝着自己的女儿。
“母妃,你不要在说了。我怎么能安心呢!等国丧过去在说吧!我没事的。”程淑怡开始逞强。
说话间,王后醒了过来,“母后——”
“小慈——”
看着两人担忧的面孔。王后兀自的起身,说道:“淑怡,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我要去陪他。”说完径直的往外走。到了齐王的灵位之前,啪一声跪了下去,眼中的泪水已经流了出来。世间莫大的悲哀就是丧夫。齐王生前的点点滴滴一股脑的涌入脑海,王后无声的呜咽着,余生在无笑意。
眼神涣散,王后换上了白色的衣服,头上没有一点珠钗。悲伤之意溢于言表。
程淑怡也跪了下去,高杰守在灵堂,脑海中全是齐王生前的模样,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哪一步不是在为自己打算,这朝堂之上危机四伏,齐王临走时还在为自己谋划。
“大王——你怎么就这么随随便便就走了呢!你要我如何活下去啊!”王后哭着,穆王妃忙去劝解。
“杰儿,你父王在此前就已经患了病,不说出去,是为了要稳住朝纲,可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没了性命啊!到底发生了什么!”敏锐的王后察觉事情不对,细细的盘问着高杰。
“母后,父王是别人下毒,所以才……”后面的话高杰没有说出来,眼中还有一行泪水打转,剩下的话不说,王后也猜到了。
“人抓到了吗!”
“那日的宫女是找到了,可是不知道后面的主谋是谁啊!”高杰答道。
“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伤害你父王的人。”王后的那股子韧性还在,可是怎么也想不到,陪伴自己多年的枕边人就这样去世了。王后一直不眠不休的守在灵堂。国丧规模很大,朝中上上下下的人都披麻戴孝,丧期不过,不上朝。
高杰现在是主心骨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一一找他,顾不上伤心又开始担起重任,朝事万千都得自己来,丧期传出去,还要防着外邦人来侵犯。终于也是明白了齐王的辛苦,活着的时候没有好好的孝顺,现在这样终于也算是理解了他的辛苦。原来从前自己那么不懂事。
得逞的叶清和叶海两人,猫在客栈中得意洋洋。“少主,这下好了,齐王已经死了。我们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是啊!这下只要把事情都推到司马玉龙的头上,就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直接隔岸观火就好了。”叶海奸诈的笑着说道。
“少主果然英明,这下司马玉龙就措手不及了。”叶清笑着说道。
“不着急,这司马玉龙可是狡诈呢!处处都能化险为夷,我们还是不要掉以轻心。”
“少主,要是陈王殿下查到我们的头上怎么办啊!”叶清着急的问着。
“不会的,这毒下的可巧妙了,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也查不出来,我们不会有事的。”叶海奸诈的说道。
“少主果然聪慧。”
另一边公孙楚和穆王爷一直在看着茶杯,三杯茶水中都有毒。
“这真是个难题啊!大王第一个喝的,不然就是我们……”公孙楚娓娓道来,“可是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呢!这毒已经找了大大小小的太医都说不知道,根本就验不出来,喂给鸡之后,鸡也死了。毒性猛烈,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毒。”
“诡异啊!这事情非同小可。那个宫女,我已经抓起来了。”说着把人拉了上来。
“快说——大王和我们都没有吩咐你送茶,这些茶水是谁叫你送进去的。快说否则就你小命不保。”穆王爷的手段是出了名的,一点都不心慈手软,一定要审问出。在他的手下就没有审问不出的案子。
“我——”宫女支支吾吾,说出去自己肯定就没命啦!一直眼神闪躲不肯说出实话。
“说吧!好好交代,说出来,我可以饶你的性命。”穆王爷严肃的说道。
“对——好好交代了,一国之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要在是隐瞒,就别怪我们用手段了。你早日说出来,找到真凶,你的性命还可以保留。”
“好,你们可要说话算数。我其实也不知道后面的主谋是谁,我只是接到了命令,负责把毒下进去。要你们的性命。”宫女吓的哆嗦,这说了等于没有说。
随后穆王爷等的实在是没有耐心,说道:“你就好好交代吧!我不信你不知道,现在都没有个人来管管你,那指使你的人连你的性命都不管,你还想着让他来救你吗!”
“说了也没有用,说了你们也动不了他。这个人就是司马玉龙。晋国的国主,你们能怎么样啊!”宫女挑衅的眼神十足。两天前她还是个小乞丐,为了自己的弟弟能有口饭吃。遇到了叶海,叶海给了她很多的银子,还承诺会好好照顾她的弟弟,但是只要求她办一件事情。就是今天做的这一件。叶海坚称自己是司马玉龙的人,来齐国是有任务的,齐国百姓都知道晋国的强大,几经思索,随后还是答应了,就算自己丢了性命也可以为弟弟寻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