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红日即将落下。
在征求了祁北煜和玉琼的意见后苏梧决定就于今日傍晚完成玉琼的愿望,烤一次串儿给她尝尝鲜。
苏梧做完小小黎后就开始去膳房命人准备了些五花、牛羊鸡肉、大虾鲍鱼、鸡翅香菇、大青椒等,甚至还有肉筋,然后按照苏梧的方法腌制,再串起来。
看着满满一大桌嗷嗷待烤的串串,苏梧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其实她还有好多没让准备的,烤鸡胗鸡心鸡爪大肠,都超好吃,但是她怕这些皇族子弟们看见会太过惊讶,便作罢了,因为这些东西在这里根本没有人会特地去吃。算了,这些也够了。唉,好想吃麻小。
看到膳房一众伙计又疑惑又忙碌,苏梧噗哧一笑,让他们先准备着,她要去花园看看准备的如何。
花园里秦盛已经命人按照苏梧当时做的烤架复制了两个,准备工作即将完成。
“不错不错!”
“小郡主!”玉琼在听到思兰说要烤串时便起来梳洗了一番,尤其是用凉茶消了消略微红肿的嘴唇。
是的,在祁北煜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她顺利破防,跨过了心里那道坎,接受了他。
“玉琼公主你来啦。”苏梧可爱地问候了一句,并且也眼尖地发现了小公主还未消完肿的唇。
“嗯,你这是做的什么,好有意思!”玉琼兴奋地四处看着。
“你们和好啦?”苏梧把玉琼拉到一边小声地问。
玉琼红了红脸,羞愤地讲述了今日发生的事。
祁北煜亲自熬了红糖姜茶送到玉琼的房里,玉琼那时还趴在床上戳她的小玩意儿。其实她并不是不舒服,只是这葵水在身上她懒得动弹而已。
祁北煜学他老弟想亲自喂玉琼喝,奈何玉琼豪爽直接端碗喝光了,全然不顾还停留在半空的一勺姜茶。
玉琼喝完后放下碗,道了声:“谢了。”
祁北煜还愣愣的。
见祁北煜手还僵在半空,她不知怎的脑子一抽,试探性地犹豫着伸头将那一勺姜茶慢慢地喝了下去。
这下子祁北煜一发不可收拾,扔了勺子抱起玉琼就吻了上去,十分霸道,不给玉琼喘息的机会。
玉琼怎么说也还是个小姑娘,怎能招架得住,很快就软了下去。
祁北煜趁机说了一堆走心的话,成功地俘获了小姑娘的心,然后又吻在了一起。
“哇……不愧是皇上!”苏梧真想竖大拇指。
“好了不说了,刚刚送来了什么啊?”玉琼拍了拍脸,转移话题。
“那些就是我们等会要烤的东西了。你先在这里转一转,我去问问我哥来不来。”
“好。”
苏梧走到小希的房门口推了推门,发现仍是推不开。她回到自己房里反锁房门,进了方庭。
“老哥哥?”苏梧小心地喊了一声。
“怎么?”小希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小希衣冠楚楚,苏梧落下心来:“你这是要定居在这儿了吗,都多久了啊,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小别胜新婚’?”
小希耸耸肩。
“小虫子!”屋里传来了出尘的声音。
小希立刻闪现到屋里,全然不顾还在外面的苏梧。
“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主子。”苏梧无奈地坐到外面的软榻上。
少顷,出尘在小希的搀扶下慢慢地走了出来,并且气愤地甩开了小希的手。
苏梧转头一看:“嚯!”
这声不为其他,只见出尘脖颈和胸膛处布满了暧昧的印记。
这是她能看的吗!!!!!!
苏梧竖起大拇指:“老哥哥,牛!”
出尘并未坐下,有些不自然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啊,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小希今天要不要来烧烤,因为你已经好久都没露面,我怕再不出门你就要被怀疑是不是臭在屋里了。”
小希看了一眼出尘。
出尘道:“你快去吧,引起别人怀疑就不好了。”
小希只好点了点头。
天边一片热烈的晚霞将长空下一双双金童玉女映得无限温柔。
玉琼看着苏梧的动作在旁边的架子上学得有模有样,祁北煜满面春光地在一旁给玉琼帮忙,腰间还多了一只精致的小白狐。
秋日里的萧瑟在这一片火热中消失殆尽。
在第一把羊肉串刚烤好后,小希才懒散地过来了。他先是给祁北煜行了个礼,就在一旁等着吃,时不时地偷偷藏几串。
苏梧烤好一大把各种各样的串,用包点心的油纸包了个串串花束。
“这是作何?”祁陌黎问道。
“啊,我看我们这些人都成双成对的,就我哥有点孤单,所以我打包这些好让他回房吃,毕竟要体谅孤家寡人嘛,对不对啊哥?”苏梧挑眉。
小希起身接过串串花,点了点头。
“去吧哥,”苏梧笑笑,又小声对小希道:“这可是我给出尘的生辰礼,你一定帮我送到听见没!”
小希微微点了点头。
孤家寡虫走了后苏梧也坐下来吃串了,忙了一下午让她有些疲惫。祁陌黎见苏梧坐了下来,赶忙过来实行他的养成计划,争取把苏梧养成没他不行的小废物。
苏梧被祁陌黎喂了一口串之后就自己夺过来吃了,毕竟串儿还是要自己撸着吃才香嘛。
夜晚。
玉琼和祁北煜乘着浓浓月色坐上了回宫的马车,苏梧则早早回去歇着了。
一切归于宁静之后,苏梧去了方庭。
小希和出尘正坐在一起吃苏梧包好的串,尤其是出尘,他虽不用吃饭,但几百年来他早已忘了人间吃食是何滋味,此刻正大快朵颐,回味着他的曾经。
苏梧坐到两人对面,道:“我也不知道该送你些什么礼物,所以只能借花献佛,给你包了束花来。”
出尘心情极好:“多谢你给我送的这些东西,还记得我上次吃东西还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好怀念。”
“你喜欢就好,以后想吃什么东西,让小希给你带就好啦。”说罢,苏梧朝小希做了个wink。
小希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看出尘吃东西了,早知道他也准备些吃食作生辰礼了。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翌日。
寺卿朱正在朝堂上将昨日里审问贼寇的口供呈给祁北煜。
祁北煜看了看,眉头紧锁,将刚呈上的口供狠狠扔了下去。
“一整天你就审出这点东西?废物!”
朱正吓得赶忙跪了下去:“请皇上息怒!臣定当竭尽所能,早日撬开贼人的嘴!”
祁陌黎走了出来:“皇兄息怒。朱寺卿,劳烦你将口供从头叙述一遍。”
朱正谨慎地微微抬起头道:“是!”
“臣昨日审了贼寇首领,奈何他嘴十分硬,并未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于是臣去将几个小喽啰提来问审,那几个小喽啰禁不住拷打,说他们去那里是因为走投无路,吃不饱饭才走了歪路……”
“糊涂!若真是吃不饱饭走投无路,那贼首为何支支吾吾不肯招?定是还有隐情,那些小喽啰的话全权算是打发你了!”祁北煜更气了。
“是是是,皇上说得对,是臣无用!不过……”
“不过什么,还不一次说完!”
“臣从小喽啰口中得知那日粮仓失火的原因,是有一女子以美色诱惑贼首,趁贼首陷入温柔乡才放了火。”
“皇兄,不如让臣弟去审审。”祁陌黎主动请缨。
“那……”
“皇上请三思!”
祁北煜话还未说出口,就听殿外一声音响起。
“什么人?”
“回皇上,是沢国使者。”一小太监匆忙跑上来告诉小夏子,小夏子禀告给祁北煜。
“传。”
沢国使者上殿后行了个沢国礼。
“使者有何事让人说一声就是了,何必亲自到这里?”
“尊贵的皇帝陛下,我是为了我们沢国王子来的。”
“王子?”
“是的。我们本是和王子一起来的,只是由于一些原因我们和王子走失,又不敢劳烦陛下。昨日里撞见了贼首,定睛一看他正是我们的王子殿下啊!昨日皇帝陛下不在宫中,我们找不到陛下,只能拖到现在。还请尊贵的皇帝陛下看在我们王子实在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释放王子吧,千万不要伤了两国和气!”
“哦?此话当真?你可看清楚了?”
“是。若是皇帝陛下不信,可以将我们王子殿下带来,我们当面对质。”
“把贼首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