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过半。
“王上,外面来了一男子要见您!”一个守卫来报。
“阿陌!”苏梧立刻起身,一定是她的阿陌来接她回去了!
“慢!”游若在苏梧身上点了两下,“姐姐,你先在这儿等一会,我去看看。”
苏梧动弹不得,只能被游若按了回去。
“沢国王上,按理本王应当给你行礼,可如今您已成为一国之君,掳走本王的王妃这又算作什么?”祁陌黎下马强忍不悦道。
“你来的比我想象中要快了许多。”游若一脸轻蔑。
“快放了她!”
“祁陌黎,我这儿有数不尽的美女,个个国色天香,我把她们全都送给你,苏梧归我,如何?”
“本王此生,只有苏梧一个妻子,恕不从命!”
苏梧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动静,一阵感动。
“你只认定她一个?”
“不错。”
“即便,她已非完璧之身?”游若挑衅。
“你说什么!”祁陌黎登时拔出剑指向游若。
游若的守卫们也纷纷将武器对准祁陌黎,剑拔弩张,气氛到了顶点。
苏梧在屋里羞愤至极,这个游若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说,昨晚,她已经成了我的人,我的王后。”
“你竟敢……!”祁陌黎一时之间只觉气血上涌。他都没舍得动的女孩,竟被他欺负折辱……
“这样的她,你还敢说,这一生唯她一人吗?”
“她就是她,不管什么样子都不会影响本王对她的心意。”
“少在那里惺惺作态!”游若大怒,“来人,给我活捉了他!”
守卫们一拥而上,一把把利剑对准祁陌黎刺去。
双方陷入厮杀。
苏梧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焦急不堪,运转周身灵力试图冲破被封的穴道。
“祁陌黎,你在我这么多守卫这儿能坚持一刻钟倒也是厉害。不过,不知你是否还能抵得住我!”
游若从门前向祁陌黎飞身而去,落在祁陌黎身边一脚向他踢去。
祁陌黎被守卫压住,一时挣不开身,生生挨了他一脚,登时一股铁锈味从嘴里漫延开来。他用尽全身力气,以剑相抵破开守卫,直逼游若而去。
游若抢过身边守卫的刀应战。
几个回合下来,祁陌黎终是没了力气。
游若将刀抵在祁陌黎脖颈,命人把他绑了起来。
“身为一国之君以多欺少,真是令人不耻!”
“你少用激将法,对我没用。”游若接过身边人递来的帕子擦擦手。
祁陌黎仇视着游若,并未发言。
“你看看你这一身伤。五彩斑斓的真好看。”
“游若!”苏梧终于冲破穴道从屋里冲了出来。
“你不是被我封了穴道,怎么还能出来?!”游若吃惊。
苏梧瞪了一眼游若,踏步飞到祁陌黎身边给他松绑。
守卫们将剑对准苏梧准备阻止。
“别动她!”游若又惊又喜,“姐姐,你也会武功?”
“你管我。过来,我们来算算账!”苏梧扶着祁陌黎到石桌旁坐下。
游若嘴角微微一笑,挥挥手让守卫撤回围栏外,也坐了下来。
“阿陌你怎么样,哪里受伤,痛不……”
祁陌黎看到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自己面前,忍不住深深地将她拥入怀。
“阿陌……”
“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祁陌黎怜爱地看着苏梧。
“我很好,没有受委屈,不是告诉你了吗,他奈何不了我的。”
祁陌黎知道苏梧的本事,可再怎么样在他心里她也只是一弱女子,是要他用心爱护一辈子的人。只要一想到她落入贼人手中,他绝对会立刻失去理智。
“喂,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让他们揍了你一顿而已,其他的我可什么也没干。”游若扭头。
“……”
“包括昨晚的事,那也是我胡诌的。”游若翻了个白眼,“谁知道你这么痴情。我服了,不跟你争了。”
“你想一句话就翻篇吗?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呢!”苏梧单手掐腰,另一只手攥起拳头佯装要揍他的样子。
“没受委屈就好。”祁陌黎理了理苏梧的碎发。
突然,祁陌黎感觉胸中一阵堵塞,本就有些苍白的脸又难看了几分,眉头紧皱。
“阿陌,你怎么了?”苏梧着急道。
游若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祁陌黎身后一掌拍过去。
祁陌黎感受到掌力冲击,吐了一大口鲜血。
“你在干什么!”
“他的瘀血堵在胸腔内,若不吐出来他会被憋死的。”
“阿陌……”
祁陌黎的脸色好了许多,向苏梧点点头示意她放心。
“对了!”苏梧突然想起什么,“阿陌,你快吃下这个。”
这是当时她被高宁孜捅了一刀,出尘给她治伤的金色药丸,她没用上,眼下给祁陌黎倒是正好。
祁陌黎毫不犹豫吃了下去。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缓缓流过全身。片刻过后,伤口便已痊愈,丝毫看不出方才他受过伤。
“神奇,神奇。姐姐,这是什么药?”
“干你何事?”苏梧没好气道。
“姐姐~”
“边儿去,这招没用。”
“我错了。”游若低下头,又悄悄瞄了苏梧一眼。
祁陌黎睁开眼睛便看见这一幕,不悦道:“王上,本王与王妃不便再次叨扰,先行回府,待来日定当好生招待。”
“好,后会有期。”游若一笑。
祁陌黎带着苏梧一起快马离开了这里。
“王上,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吗?”先前的守卫道。
“苏梧是个有主见的女人,她认定的东西,怕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即便我将她带回沢国,也只是得到了她的人,永远得不到她的心。她的心,在祁陌黎那里,祁陌黎的心,也是给了她。我终究还是来晚了。”
“王上,属下不懂,只要她人在您身边,不就可以了吗?”
游若笑着摇摇头,进了竹屋。
傍晚时分,祁陌黎与苏梧到了陌王府。
秦盛与思兰一早听了消息候在王府门口迎接,见到苏梧回来思兰顿时喜极而泣。
“郡主!”
“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苏梧擦了擦思兰小脸上的眼泪。
“王爷,晚膳已准备好,您与郡主是否先沐浴洗尘?”秦盛道。
“嗯。”祁陌黎点点头,洗去这身晦气!
(竹屋内游若:“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