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没有规定的开始时间,什么时候来了便一起欢乐,累了就随地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会儿。
有温和可靠的吉利蛋和差不多娃娃们,时秋很放心。
他单手抱着索罗亚,瞧着精灵们放松的神情,内心也松快了起来。
随手摘下一片柳叶放在唇边,清亮悦耳的声音响起。旁边的泡沫栗鼠见状,两步三步爬到一块大石头上,用铃铛和回音,替时秋和声。
到处乱跑乱闹的精灵们停了下来,怀里的索罗亚也乖巧地晃着头,欣赏着美妙的即兴乐曲。
傍晚晚霞染出黄韵,精灵们安静地围在一起。
他们陪伴着彼此,一起度过了很美好的时光。
【以后,也会一直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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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秋抱着索罗亚,对着烘培箱开始发愁。
难搞哎。
远处,几道气势强横的存在正在靠近。
是索罗亚克带着双倍多多冰、始祖大鸟、齿轮怪和一众野生精灵们过来了。
正在聚会的精灵们欢乐的气氛停滞片刻,见到只是新加入的成员后,纷纷没心没肺地继续闹开了。
“来的正好!”时秋犹如见到了大救兵:“帮我看一会儿这个小家伙。”
他将一个小团子丢到索罗亚克的怀里,如释重负地继续忙碌起来。
索罗亚克低头,白红色的小狐狸正撇着嘴,忧郁好看的大眼睛里面肉眼可见的充满了水汽。
“(qAq呜哇~秋秋不要我了!)”索罗亚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一嗓子直接把不可一世的索罗亚克给嚎僵硬了。
“别嚎了,没不要你。”时秋叹气,感觉自己老了八百岁。
“你乖哈,先和你眼前的索罗亚克大哥哥玩一会,晚上我抱着你睡哈!”
索罗亚克手足无措地看着小狐狸,半晌变成了N的模样低声哄着他。
“(索罗亚克?……这是什么?)”
索罗亚克眼睛一亮,又变成了时秋的样子。
小狐狸这才瞪大了眼睛,打了个奶嗝,脸上没继续流金豆豆,皱着小眉头看着“时秋”。
“(假的!!!)”半晌,他恶狠狠地说。
索罗亚克看到小狐狸嘴巴一撇,连忙又变成其他的东西,什么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要不是怕吓到索罗亚,连黑龙都得出来遛一遛。
索罗亚被吸引了注意,好奇地看着,到底没记起闹着要回去。
索罗亚克和时秋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
至于泡沫栗鼠和冰六尾,这俩早见事不妙溜之大吉,气得时秋拜托利欧路把两小只给他逮回来打下手。
N的几只精灵,至少来的这四个,虽然实力达到顶点,但都是爱玩的性子。就连齿轮怪也任由精灵崽子们在自己身上爬上爬下。
“ok完工!”
时秋看看空旷的食物原料,将新鲜出炉的宝芙蕾和饼干、能量方块放在桌上。
他从恋恋不舍的索罗亚克手上接回索罗亚,眼神不善地看着一边装乖的泡沫栗鼠和冰六尾。
半晌,他自我安慰着:“算了算了,高兴的日子不宜发火......呵。”
他冷笑着凭空凝聚了两颗波导弹,把他们作为礼物送给了两小只。
一旁的索罗亚克的心思还系在幼崽身上,走过来心不在焉地说:“(N之前好像回来了,还在外面应该。)”
“之前?应该?!”
“(嗯。)”他眼巴巴盯着小狐狸,不关心地敷衍着:“(你去接他一趟。)”
时秋摘下围裙,面色复杂地拿出森林的门票。
回到房间内,就看到N正发着呆坐在沙发上,看样子等的时间不短,甚至时秋都怀疑他头上是不是长了蘑菇。
“N先生!”
N回头,冲他点点头,和他一起回到森林里面。
索罗亚克和N同款神游,一人一精灵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N先生?”
N回神,环视一周,露出点笑意:“看来我来的还算巧?”
精灵们歌舞升平,酒笙清栀,一派和乐。
时秋点点头:“N先生……最近收获不多吗?”
从刚才就发现了,N似乎不在状态。即便他依旧神情寡淡,但时秋能依稀感觉到他内心不虞。
N收了面上面具一般的笑意,两人默契地悄悄离开,稍微离远了一些热闹的宴会。
“我似乎小瞧了天主队。”N放出了重伤的肋骨海龟和象征鸟,两只精灵能看出已经经历过了治疗,“我得说,他们比等离子团厉害得多。”
时秋对沉睡着的两只精灵使用了常磐之力,绿色的生命之光下,两只精灵紧锁的眉头微微展开。
他停下能量传输:“不行,伤势有点重,我的能力没法完全治愈。”
N收起他们,将精灵球递给跟过来的始祖大鸟:“拜托你了,始祖大鸟,把他们送回到后屋的花园里去吧。”
转头对时秋说:“嗯,我知道,剩下的慢慢恢复就好。”
时秋回想着两只精灵的伤势:“那是......电属性造成的伤害?”
N叹气:“是幻之宝可梦,捷拉奥拉。他被捕获了。”
“......啊?”
“手段未知,但战斗果断迅疾,身上也没有看见任何束缚道具。”N又陷入回想。
“他们怎么办到的?让一只崇尚正义的传说精灵心甘情愿为他们做事......”
“蒙骗......洗脑......威胁......”
N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许久才抬起头来:“不过你不必担心,理想已经重创了他。”
时秋精神一振:“什么!黑龙苏醒了?!”
“嗯,虽然实力恢复不完全,但已经苏醒了。” N看着刚刚还面色难堪的少年忽然开始面露期待,失笑道,“如果现在放出来,你的宴会可能就毁了哦。”
他推了推时秋:“先回去吧,天主队收缩后的首战告败,未来会平静很长一段时间,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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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克罗姆,你是为了他而苏醒吗?”看着时秋消失的身影,N忽然出声询问。
四周安静,无人回答。不远处载歌载舞的欢闹声音仿佛隔离在世界之外。
“我需要一个答案。”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
“其,世之道。”那是厚重而威严的声音,“吾从其身,得窥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