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挂浆冰棍,这可不止是传统的油炸冰棍这么简单,又增加了挂浆的过程,所以最后做出来冰棍不化不脱糊才是最难得。
侯大师先拿起一根,一口咬下去:“嘶!扎牙?”
原来外边的脆壳糊还在散发着热量,可是里边的冰棍只有跟糊接触的一层有微微融化侵入了脆糊中更增加了口感,中间的冰棍还是完好的,一口冷一口热直接就扎牙了。
其他评委也赶紧拿了一根吃,剩下的被工作人员切开分给了参赛的选手,高大师的徒弟叹息:“我对火候的把握可没这么恐怖,这要是我做也勉强能完成,但是这冰棍不化我可不敢保证。”
现在在场的人可不敢再因为唐剑年轻就轻视他了,这么高难度的考试题目他都完美的完成了,这实力实在是恐怖。
侯大师点头:“不错,火候掌控的正好,冰棍在似化非化之间增加了外皮脆糊的口感,加上表破的挂浆,就是两个字脆、甜,糖的甜度跟冰棍的甜度还互相不会影响。”
唐剑擦了擦汗连忙问:“那侯老师特二级厨师考试我过了嘛?”
侯大师噗嗤一下笑了:“你来考试你师父没嘱咐别的?”
唐剑挠了挠头:“我不知道呀,就说来考试,师父给我报名给了我介绍信我就来了。”
侯大师哈哈一笑:“这老郑可能是太忙了忘了告诉你,你的实操过了,算是半只脚踏入了特二级厨师的行类,不过你回去还要写一篇论文,主要就介绍这油炸火候跟美拉德反应的论文,不少于5000字,需要你的论文被我们认可,并且在厨协杂志公开你才算考下来了。”
唐剑一下子哑火了:“嘎,您确定这是特二级的考题不是特一级的考题,怎么还需要写论文呀?”
侯大师虚点了一下唐剑:“那你以为那,特一级厨师里谁没出过两本食谱,谁的文章又没被厨师学校作为教材过,到了这个级别就不单单是做菜,食材的属性、摆盘、后厨管理、食物成本控制等等需要知道的方方面面多着那,特二级虽然叫二级可是已经是特级厨师了,你以为这些绕的过去?”
说实话这个唐剑是真的不知道呀,他前世一个五级厨子你让他上那知道这金字塔尖的规则去呀,不过这些对于这一世的他可就不是什么难题了,本来他被系统直接赋予的能力基本功就非常扎实,加上他本身又是名校经济学高材生,论文这种东西很简单。
等到唐剑考完轮到了别的考生,为了给考生积累经验的机会,大家是都可以在现场观摩的,唐剑发现人家的考题都没他的致命,他决定回去问问师父是不是跟侯大师有过节。
看看了一会别人做实在没意思,加上他刚才精神力高度集中现在有些虚脱,所以唐剑恭敬的跟几位评委打招呼之后离开了赛场。
出门我这方向盘的手抖的厉害,他实在开不了车了,这年代还没有代驾,于是他给苏大头打电话:“嘛那?”
苏大头那边的声音有点吵:“我在港岛机场等着转机回凤梨,年后就要进组了,这不快过年了嘛回家多陪陪家人。”
好吧他唐剑是指望不上了:“哦,找你没啥事就看你没回家问问,帮我给老人家问好拜拜。”
苏大头挂了电话:“这家伙,怎么莫名其妙的,拜年不是过年的时候才打嘛?”
唐剑想了想还是打给了高芳芳:“媳妇你在公司那?”
这时候高芳芳甜美的声音确实从车外传来,然后主驾的门被拉开:“在什么公司,对于你这么重要的考试我可能不在场嘛,我怕你考不好不好意思,所以一直在外边来着,亲爱的你刚才做那两道菜太帅了,么!回家你也给我做好不好?”
唐剑苦笑的举起自己的手,只见他的手在抖个不停,高芳芳心疼的说:“怎么弄得,是烫到了?”
唐剑摇头:“太紧张了,你别看着我表现的很镇定,实际上中间好几块都出错了,好在都补救过来了。”
高芳芳抱了他一下:“那我知道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了,你去副驾睡一会,我来开车,我的车让助理开回去就行。”
唐剑点头去了副驾,精神力的消耗远比身体上来的累人,他把副驾的座椅放倒,居然不知不觉就沉沉睡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感觉有人摇自己,他睁开眼高芳芳那精致天然略施粉黛的脸出现在眼前:“别睡了到家了,一会上床睡。”
唐剑摇头:“已经差不多了,不碍事。”
不管他怎么强调,高芳芳还是不放心的硬是把他塞回床上,然后让宋溪进做了一盆枸杞鸡汤给他补一补。
在媳妇的悉心照料下唐剑第二天就恢复了生龙活虎,他开始全力的写论文,厨艺论文这东西你找代写也写不出来,因为外行人很难写出足够有价值的文章,更何况还要跟自己的考题相呼应。
这种厨艺论文开题报告什么的也没查重甚至可以借鉴大量文献,所以写起来并不难一周之后唐剑就交了论文,一个月之后师父叫他过去,他去了燕都饭店。
郑生的办公室此时侯大师也在,唐剑连忙打招呼:“师父、师叔。”
侯大师笑了笑:“唐剑呀,不是师叔难为你,都知道你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特技厨师报考者,这倒不是说以往没有,只是以往的都被初选就筛掉了,在符合标准的人里你是头一个,所以你必须拿出能服众的手艺我们才能给你通过,给你交给底你就是跟那些考生水平持平我都不一定能给你过,以为毕竟厨师这行业除非能力特殊,要不就将就一个论资排辈。”
这唐剑其实考完试出门就想通了的,至于说能力特殊眼前这位也算一个,他也是靠着自己在30出头岁的时候就成为了国际级美食评委,可以想象当初也是付出了加倍努力的,当然唐剑也深深的带着恶意怀疑老东西是自己淋过雨,所以一定撕碎自己的伞,让他这小辈也淋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