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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泽轩还是在百忙之中挤出了周末,召集大家开了一个短会。由于欧玉兰一直在党校培训,段言基本上在忙企业改制历史遗留问题的处理,会议主要听取了王新初近期的工作汇报。新初汇报了张连长串连王腊子等人的越级上访、聚集闹事的经过和河东乡尤其是张家坝村农税提留征收的基本情况,深刻剖析了群众越级上访、聚集闹事的主要原因:农税提留任务过重,农民负担层层加码是根本;干部违纪违规时有发生,干部形象严重破坏是关键;领导班子不团结,干群关系十分紧张是诱因。最后,新初提出了三条建议:一是农民负担要减轻,二是违纪违规要严处,三是领导班子要调整。他还特别提出,像张胜这样连“三讲”都说不清楚的乡党委书记,一定要向县委和建议,及时调整。

欧玉兰和段言都没有作明确的表态,说情况新初比他们都清楚,他们主要听杜部长的。

杜泽轩充分肯定了新初同志这一个多月以来的工作,认为他把事实弄得清,原因找得明,建议提得准,对于今后全县面上的工作具有十分重要的指导意义。但对于当前河东乡的中心工作、重点工作、关键工作还是要做好群众的思想政治工作,把整个事态平息下来,把河东的社会稳定下来,着力点要放在理顺干群之间的关系,只要顺了这口气,一切事情就好办多了。

杜泽轩的讲话得到了与会同志的一致赞同,包括新初自己也认为自己抓得有些过急了,只知道一味地处理干部调整班子,感觉像杀富济贫的侠客。在晚饭后陪同杜部长散步的路上,还一再向杜部长解释说:“杜部长,我这也是出于工作的需要,绝对不带个人情感因素,更没有个人恩怨。”

杜泽轩笑道:“谁就你带有个人恩怨了?张胜和你父亲的事,我在崇文区做区长时就听说过了,还有张大兵张连长,包括钱程的父亲钱来顺,这些事情我都清清楚楚,你在河东乡的工作开展情况我也明明白白,你也是公是公私是私嘛。张胜这个人,问题毛病不少,但优点长处也很多,是个干事的人!正是如此,我当初才向组织推荐他做了河东乡的乡长,革命事业也需要人干嘛,把人都打倒了,现在这么多的工作、这么重的任务谁又来干?谁又能干?”

新初听了杜泽轩娓娓道来,茅塞顿开,就说:“还是杜部长站位高,我得好好学习呢!”

杜泽轩说:“接下来,做好群众工作是我们当前工作的重点,而做好这项重点工作的关键就是张连长,今晚我们两个去会会这个张连长。”

新初诧异道:“张连长不在家啊?”

杜泽轩胸有成竹道:“据我了解,他一早一晚还是在家的,要不,他家的谷子谁打的?”

新初便问:“要不要通知熊小票奎参加?”

杜泽轩道:“乡村干部和张连长之间,不管怎么说,都是内部矛盾。既然是内部矛盾,那就内部解决,哪里需要叫公安?”

新初就从嘴里吐出了一个长长的“哦”字。

当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从稻草垛起飞,穿梭在乡村的田野,大半个满月就升下了天空,暑气也渐渐地降了下来。这时,杜泽轩把那把题有“惠风和畅”的纸扇“啪”地一折,对守在一旁的新初说:“走,我们去张连长家看看。”

新初顺手抓起靠在墙壁上的掉了铁锄的木把棒,就跟了过去。二人刚走到张连长家的地坝,躺在风车下面的大黄狗就“汪、汪、汪”地叫了三声,蹿了出来。新初手握木棒冲了前去,杜泽轩就站在地坝中间大声喊道:“张连长在家吗?”

这时,张玉妈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走了出来,站在堂屋门口眯着眼睛朝地坝一边打望一边问道:“你哪个?”又朝大黄狗吼道:“客人来了,叫啥子叫。”大黄狗摇着尾巴又钻到了风车底下趴着,一动不动。

杜泽轩朗声道:“我杜泽轩啊,专门过来歇会儿凉,找你们家老张摆摆龙门阵。”

张玉妈便不作声。张连长正在堂屋里光着上身嚼着胡豆喝着老酒,一听说话声,知道是工作组杜部长来了,没有一丝丝要躲要跑的意思,喊道:“是杜部长啊,屋里请坐。”说话间就一手扯下搭在光膀子上印着红五星的白衬衫,赶忙穿在身上。

新初握着木棒就要跟了进去。杜泽轩回过头来说:“我单独跟老张摆一会儿龙门阵,你就在外面待会儿。”

张玉妈就拖过一把凉椅对新初说:“你坐嘛!”

新初手握木棒,瞄了风车下面的大黄狗一眼,又死死在盯着屋里斜对面的张连长,并不坐下。

张连长喝了口酒,头也不抬地说:“我们有什么龙门阵好摆的?”

杜泽轩就打了两声哈哈,那大黄狗又“汪汪”叫了两声,就从风车底下爬了出来。新初把木棒用力地要地上杵了一下,大黄狗就叫得更凶了,还是张玉妈吼了两声,这才“哼哼嗯嗯”地闭了嘴。

新初也就坐了下来。

昏暗的灯光下,张连长的白衬衫在新初的眼里就开始泛黄,这让新初想起了当年那身穿着黄皮皮的张连长带捆绑父亲时的情景,一想到张连长把父亲反绑着的双手往上提的那两下,新初就把锄头把子握出了汗。他看到张连长的脸绷紧了时,他就从凉椅上忽地站了起来,有一种冲过去的冲动。看到杜泽轩和颜悦色地朝着张连长说了些什么,又朝自己点头示意,新初又吐了口长气,坐了回去。

当飞舞的萤火虫静静地停靠在草垛上,杜泽轩便从板凳上站了起来,笑着说:“好嘛,老张,我们今天晚上就谈到这里,很愉快!”

张连长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新初第一次看到张连长的脸上露出笑容来,而且确定它是真的,在这之前,他还一直以为张连长就不会笑呢!

张连长把杜泽轩一直送到了地坝,嘴里居然一直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

张玉妈也站在风车前不停地说:“领导慢些走,慢些走!”

新初和张连长相互对视了一下,新初的眼光随和了许多,因为他看到,张连长的脸充满着善意。

新初问:“杜部长,今晚谈得怎么样?”

杜泽轩说:“很好,很好啊!农民是最朴实的,只要你好好跟他们谈,就没有谈不好的。”

新初可以不信张连长,但对杜部长的这句话,他是信的,而且深信不疑。就说:“嗯!”

杜泽轩又笑道:“其实,农民也不想上访啊!老张跟我说,他一路上车不敢坐,店不敢住,听说县上的人找他,又不敢落屋。最后身无分文,还是在回来的村口子上稻田边边的水沟沟里捧了一口不干不净的水喝了,才勉强续了一口气。说起上访,那也是一路辛酸,他是怕领导来找他,又想领导来啊!”

新初无言以对,还是拖了一个长长的“哦”字。

张连长的工作一做通,县委驻河东乡工作组的使命也就胜利完成。河东乡的党委书记张胜也并没有下课,江乡长也没有调整。钱程继续当他的常务副乡长,他父亲钱来顺想他顺利接替江乡长的如意算盘就此落空。当然,张连长、王腊子、王跛子,他们当中居然没有一个人被抓走被关进去。

上上下下是皆大欢喜。

当然,张胜后来还是从乡党委书记的位置下来了,做了乡上人大主席团的主席,虽然只是个闲职,但也算是组织上网开一面了。江乡长并没有接任张胜的乡党委书记位置,而是董礼从县上部门空降下来,补了这个空缺。不过,董礼是崇文区委副书记兼河东乡党委书记,既图了名,又有了实。江乡长也没留下在河东乡,平级调到另一个乡继续做他的乡长,而钱程则顺利地接替了他的乡长位置。不过,这些都是一年后的事了,新初还是从王锐那里得到的这个消息。他认为组织的安排是极为正确的,这样既保护了江乡长,又有利于董礼开展工作。他最为佩服的则是杜泽轩杜部长,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积极稳妥悄无声息地处置好了一起农民负担事件,又滴水不漏合理合规地保护好自己曾经的下级。更为重要的是,他还让上访者心服口服,让当地群众无可厚非。

当然,最为欢喜的是县委书记田行健,他不动一兵一卒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一群农民越级上访、上千群众聚集闹事的农民负担事件,处理得个风平浪静。最后,他的署名文章《农民为什么越来越不听话?》被市委《决策与参考》和《通达日报》全文刊载,被市委孟书记赞为新时期的《农民考察报告》,省委副书记还批示给市县两级参考借鉴。

新初一回城,钱程就打电话过来说:“我这个落榜生,还是跟你和董礼、袁通几个考上了的庆祝一下吧?”

新初道:“你消息硬是灵通,我才接到通知呢!这不过就是个函授考试,有什么值得庆祝的?”

钱程自我解嘲道:“新初你要这样说的话,我可不高兴了啊,你这是打击我连函授都考不上啊?”

钱程虽然没有当上乡长,但也感激新初,至少没有给他小鞋穿,说是为新初几个考上蜀川大学的函授本科而庆祝,其实也不过找个见面致谢的理由。董礼和袁通毕竟是圈内的人,这点道理还是懂得起的,也便乐于成全。王锐听说有董礼和袁通二人出席,二人在门市的购买和拆建问题上,都或多或少地帮了忙,表示客由钱程来请,单则由他来买。

酒过三巡,袁通端起酒杯走到新初面前说:“我俩合买一套书,你书没拿去看不说,分还比我高出三十来分,语文分数高也就高了,毕竟你是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嘛!可你的政治怎么比我还高十多分,我可是学政史专业的啊!”

新初就问:“后面的问答题答不来的,你是不是都空着?”

袁通眯着红红的眼睛说:“答不来有啥办法?”

新初笑道:“我也答不来,但一个也没空着,基本上就按领导讲话那样,管它对与不对,讲三它个三五点再说,换来的不都是热烈的掌声?我估计改卷老师也没过细,瞟眼一看洋洋洒洒写了大半篇,大笔一挥八九不离十地给了分数。

钱程就端起酒杯走了过来说道:“新初说的也是,平时我上了台,管它三七二十一,懂不懂会不会都要讲它几句,答题时脑壳怎么就转不过来弯呢?”

新初笑道:“你那脑子主要用到歪点子上了。”

董礼也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说道:“好像新初这点子很正一样,钱程,要不明年你再试试?”

钱程说:“我就不再试了,新初这个是独门绝招,只适合他一个享用,其他人则不灵了。我现在是另辟蹊径,直接读党校的本科,既好考又管用,在我们体制内与你们的文凭一视同仁。”

新初说:“钱程你真是个小灵通,谁告诉你的?”

“欧玉兰欧副组长啊!她是组织部门的,又才从市委学校回来,她的信息还不可靠?不过,党校这学费可比正规大学高多了。怎么,新初,你们两个那么好,她没亲口告诉你?”

新初说:“学费那么高就算了吧,就算是告诉我,我也读不起。”

王锐这才端着酒杯从一旁走了过来说:“不管你们是大学的,还是党校的,今后都是本科文凭了,我敬你们准几个本科领导一杯。”

新初几杯酒下肚,走路就恍得很,他偏偏倒倒地回了屋,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喘着粗气。被吵醒了的小融走出来,递给他一杯凉开水埋怨道:“你还知道回来?”

新初就站了起来,一把抱着小融道:“我不回来去哪里,难道住王家湾不成?这城里还是比王家湾住着安逸。”

小融道:“你都知道城里比王家湾安逸,你知道小石头住在祥兴街上又安逸不?”

“小石头怎么啦?”

“小石头怎么啦?他几岁了?他快读幼儿班了,难道就放在祥兴读?”

新初从小就没读过幼儿班,也就没得读幼儿班这么一说,他压根儿也没想过小石头读幼儿班的事,就迷迷糊糊地说:“读幼儿班?好久读?在哪里读?”

“在哪里读?在王家湾读嘛!算了,等你酒醒了我再跟你两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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