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越说越离谱,说到最后,竟然想单枪匹马斩杀颜良?
一人对十万人,电影都不敢这样拍啊!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请战,直接变成了斗气。
两人谁也不肯让谁,倒让刘隅一时难以决断。
如果此时偏袒任意一方,必然会让其中一人士气受挫。
正在刘隅犹豫间,张飞高声说道:“汉升,咱们都是武将,解决争端的方法很简单,不知道汉升可敢迎战?”
“如果我没有猜错,翼德的意思是比武吧?”
“正是。”
黄忠哈哈大笑道:“翼德尽管放马过来,我如果败了,翼德自去领命,我绝不跟你抢夺。”
许褚听到比武两字,瞬间精神抖擞。
他之前和黄忠比试过,比试的结果很简单,失败。
说起来有些惭愧,他甚至都没有测试出黄忠真正的实力。
许褚和张飞两人交手多次,交手的结果是张飞略胜一筹。
如果这两个人交手,场面一定会非常精彩。
对于比试的提议,刘隅压根就没有同意,两人都是当世少有的高手,如果真刀真枪的比拼武艺,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大战在即,如果稍有不慎,让其中一个人受伤,刘隅就得不偿失了。
有没有一种方法,能让人觉得公平,且毫无争议呢?
刘隅沉思片刻,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微微一笑,心中就有了主意。
“翼德,汉升都不必喧哗,既然你们谁也不愿意想让,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能让你们分出胜负。”
刘隅挥手示意手下去内堂之中拿东西,没过多久,便见有人恭敬地呈上两张洁白如雪的纸张。
只见刘隅接过这两张白纸后,毫不犹豫地提起笔来,在上面龙飞凤舞般寥寥几笔之后,又迅速将其折叠成两个小巧玲珑的纸团。
他双手捧着这两个纸团,神色淡淡说道:“我手心里两个纸团。其中一个纸团之上写着‘去’字,而另一个则写着‘不去’二字。
接下来,就由你们二人上前抓取吧!若是抽到‘去’这个纸团之人,便需率领大军前往黎阳;
反之,若抽到‘不去’之纸团者,则可继续留守雒阳城。一切皆看天意,听天由命吧!不知两位觉得如何?”
抓阄,这一古老而神秘的方式,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它乃是中国悠悠历史长河之中最为公正、无可匹敌的存在!
回溯往昔岁月,诸多关乎国家兴衰荣辱之重大事务,皆凭借着抓阄这般独特手段得以定夺。
其操作简便易行,无需高深学问;原理浅显易懂,即便是妇孺亦能轻松掌握。
如此一来,无论身份贵贱、地位高低,人人皆有同等机会参与其中,真正实现了公平与公正。
正因如此,抓阄成为了解决纷争、化解矛盾的绝佳妙法,堪称无往不利的致胜法宝!。
“主公,我觉得此法甚好,我没有任何意见。”
“俺也一样。”
“俺先来。”张飞说完这句话,快步走到刘隅面前,用手抓起一个纸团,沉思几秒后,又觉得好像不对,重新把纸条放下,抓到另外一个。
黄忠紧随其后,把另外一个纸团拿在手中。
张飞拿着纸团,异常兴奋,他迫不及待的打开纸条,刚看了一眼,就彻底呆愣在原地。
白纸之上,用毛笔非常清楚写着两个字,不去。
张飞怪叫一声,气愤的把字条扔在地上。
黄忠看了一眼纸条,脸上诧异的表情,一闪而逝。
他快速把纸团放入怀中,下意识向张飞处看了一眼。
见张飞满脸懊恼,黄忠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刘隅淡淡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汉升,这一战,就由你来出战吧,
此战是对袁绍的第一战,只许胜,不许败。给你一万精兵,你可有信心挡住颜良?”
黄忠接受到任务之后,脸上并没有先前的喜悦,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凝重。
他沉默片刻,缓缓应道:“主公放心,若不胜,愿以死谢罪。”
刘隅淡淡说道:“汉升,胜败乃兵家之常事,为将者,要胜而不骄,败而不馁,万不可把死字放在嘴边。”
双方实力相差这么大,谁也无法说一定能获胜,此时刘隅还真怕黄忠想不开,来一个以死谢罪,那自己四座县城,就都打水漂了。
刘隅的殷切教诲,落在黄忠耳中,变成了关心爱护,他不禁心中感动。
一双眼眸,隐隐泛着泪花。
我年逾五十,终遇明主,此生无憾。
确定了黄忠领兵出战,今日议题也就到了尾声。
众人向刘隅行了一礼后,就纷纷散去,只留下郭嘉、黄忠两人。
黄忠平复情绪,脸上有些凝重,他从怀中掏出那张纸团,有些不解问道:“主公,既然是抓阄,就必须要公平,主公如此助我,我胜之不武啊。”
“汉升啊,切莫心生疑虑!此次颜良率军出击,不过是一种试探罢了。
其真正的主力部队,尚隐藏于后方呢。
此役,咱们只需在黄河南岸严密设防,绝不让袁军越过黄河一步,那便算是立下了赫赫战功。
翼德性情刚猛似火,我着实担忧他会罔顾军令,贸然渡河去攻打黎阳,故而才决定由你来统率这支军队。”
“主公,在我看来,颜良此人实在微不足道,想必在翼德眼里也是这般不堪一击。
面对这样一个对手,主公为何舍弃进攻黎阳之策?
并非我自吹自擂,倘若给我十天时间,我定能一举攻克黎阳城。”
“黎阳城高墙厚,固若金汤,想要在短期内将其攻陷实非易事。
你率领这一万精锐之士前去攻城,即便最终能够获胜,恐怕也必将损兵折将,付出惨痛代价。
而袁绍势力远胜于我方,倘若双方均承受同等程度的伤亡,那么笑到最后的必定是袁绍。因此,咱们万不可与之正面交锋,唯有依靠智谋方能取胜。”
“主公英明,您所言极是,我已然铭记于心。只要我在此镇守,袁军休想有一兵一卒能够跨过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