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初阳刚刚升起,划破地平线,整个好临安城已经热闹起来,许许多多的少年少女走出,带着激动、兴奋、忐忑的心朝东城而去,那里便是玄都国最为着名的学府圣地。
凤倾城一早抱着咕噜与苍铭辰来到了东城,离着老远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雕塑,黑色长发披肩落下,一双眸子像是两团旋涡,有着独特的神性。男子剑指苍穹,像是要对上天宣战,透着无穷霸气。
“这就是九幽圣尊的雕像,已经屹立了一千多年啦!”
苍铭辰指着高大无比的雕像感叹。
凤倾城深深一拜,这是对强者的尊敬。
整个东城至少有一大半都属于圣灵学院,在雕像的四周,则是宽阔无比的大广场,广场后方则是三座山,被一层朦胧的迷雾所笼罩,看不清其中的景象,只能隐约看到珍禽飞舞,灵兽遍地,灵草灵树布满山涧。
这是学院广场,没有任何围墙,绿树环绕,在广场两侧则是一座座古朴的宫殿,衬托一副威严。
此刻这里人满为患,许多人汇聚而来,然而人虽多,却一点都不喧闹。
苍铭辰带着凤倾城来到这里,指着四周道:“历来都是在这学院广场举行,现在人还不算多,等在过一个时辰,临安城至少有半个城的人都会赶来,那时候才叫壮观。记得我还是十多岁的时候,圣灵学院外挤得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四周十里街道根本没有一丝空隙。”
凤倾城一边朝里面走去,一边问道:“这踏天梯在哪?来此参加选拔的少说数万人,到时候难不成一起蜂拥而上?不会很乱吗?”
苍铭辰道:“那自然不会,圣灵学院可是传承千年的圣地,这踏天梯可是一处古地,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二人走在前往广场的主路上,到处可以见到结伴而行的俊杰英才,这些前来的大都是御兽师,最低都是二级御兽师,三级御兽师随处可见。
武士也有,可极少,但每一个武士能来到这里,至少都是五级之上,实力在年轻一辈中极为强大,多是传承教派弟子。
苍铭辰如同向导一样,不断的为周凤倾城介绍圣灵学院,最后来到广场上,在入口处有着一株苍天古树,高达二十丈,需要二三十人才能抱住。
这株古树上绿叶浓密,树冠交叉,一株树仿佛经历了悠久岁月,迎面就能感受到沧桑感。
“这是圣灵树,凤九,想必你也听说过吧?”
“唧唧!唧唧!”
咕噜在看到古树后,紧紧的抓住凤倾城的衣服,往怀里钻。紫貂通灵,显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这棵树恐怕已经成精了!
“圣灵学院的名字便是来自这圣灵树,听闻当初九幽圣尊从古老的秘境中带出的神树,内蕴圣灵果。后来更是以此树为根基,凝练一具灵识分身。”
“对也不对!这的确是九幽圣尊找到的神树,只不过并不是凝练一具灵识分身,而是在晚年之时,在追求更高的仙道时,分割了灵识,彻底的融入神树之中,寻求更高层次。”
“结果呢?”凤倾城双眸一亮,没想到这神无洛倒是个奇人,居然敢这么做。
“结果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看样子定然是失败了。不过这圣灵树因为融入了灵识,充满灵性,已然是圣灵学院的护道神树。”
苍铭辰道出来历,让凤倾城一阵感慨。
御兽仙道,世人难求,无数的绝顶强者都没有迈出这一步。
穿过圣灵树后,凤倾城二人来到了广场之中,放眼望去人满为患,这里充斥着浓郁灵气,各种强大的气息笼罩四方。
这里的每一位在外界都是天才!
凤倾城来到这里,根本丝毫不起眼,她不过是二级御兽师的徽章,没有多少人在乎她。
不过苍铭辰是晋王,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很多人纷纷上前来打招呼。有的躬身拜见,想要巴结;有的嘻嘻哈哈打闹,显然关系不错;还有一类,就是许许多多的少女,环肥燕瘦,花容月貌,都是一位位佳人,不时的朝苍铭辰抛媚眼。
很快,凤倾城就被挤开了,她找到一处宽敞的空地,静静的待着。
这时候,陆续有人来到这里,大都不相识。
突然,有三头双翼飞龙拉着的一辆车驾到来,在广场门口停下,避开了很多人。
“此人是谁,竟敢在学院门口驾车而来,还如此嚣张!”有人不忿,想要喝骂,却被同伴拉住。
“你傻啊,没看到皇家的标志吗?”
在车架上插着一杆龙旗,从车中走出一名年轻少年,带着阳光笑容,身穿纹着金龙的衣袍。
“是八皇子!”
临安城的名门世家弟子自然清楚来人身份,很多人上前拜见。
“是他!”
凤倾城愣住了,脑海中与凤鸣城见到的少年模样重叠。
“他是八皇子,也就是苍铭辰的八弟。他说夜是他的哥哥,难不成夜也是皇子?”
凤倾城脑子瞬间清醒了,满脸恍然,怪不得夜有这般惊人的实力,怪不得可以拥有喷火龙这样的神兽,怪不得天下织品会来赞助我参加云游宴……
许多事情因为夜的身份明了,瞬间想通了。
她忽然想到在苍铭辰家里的那幅字,之前苍铭辰说过是他二哥写的。不知为何,凤倾城有预感,或许这二皇子就是夜,难道他叫苍玄夜!
“吼!”
紧跟着,一条赤色蛟龙出现,裹带一名男子落下,锋利的双眸带着傲然,有着一股王者之势。
“北狄国皇子!拓跋阭!”
这段时间,这位北狄国天才强者,可是大败众多高手,没有一个是对手。后来才有人曝光此人身份,赫然来自北狄国,为皇室皇子。
与此同时,一头紫晶狮子冲进来,一名男子跃下,将众人目光再次吸引住。
“此人又是谁,难不成又是某位皇子?”
“可能是吧,不然怎么敢骑着灵兽就来到这里,除了那些皇家子弟,没有人敢这么做。”
“那倒也是,哎!这一届看来希望渺茫啊,皇子如此多,怎么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