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天使称其为次生物位面。”景明乐飞到卡尔的书架上，拿下一本《神河异事》，边看边和卡尔交流。
“因为天使认为我们所处的时空为主要时空，就叫做主生物位面，她们自认为比之虚空生物更高级，就叫虚空为次生物位面。
这是天使一贯的骄傲导致。抱歉，忘了您也是天使。”卡尔稍稍表示歉意。
景明乐摆摆手：“我血统不纯。其实天使这么认为也没什么问题，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所在的空间比别人的低级，这个你应该可以理解。”
卡尔默然。
“虚空，卡尔你认为虚空对于我们是什么？”
“虚空是通往更高级生命的必经之路，我们必然要舍弃神体的桎梏，投身虚空，这样，才能进入下一个时代。”卡尔一直看着景明乐，解释道。
“嗯，这个观点我暂时不评价，我说一下我所理解的虚空。
虚空位面比我们所处的位面高一个维度，但是我所说的维度，并不是所谓的四维空间五维空间之类的维度。
我所说的是，对于宇宙物质的操控程度，他们所在维度的力量可以肆意的更改我们所在空间物质的属性和结构。
这也是虚空引擎能做到概念性打击的原因，究其根本，虚空引擎是虚空位面的力量。
他们也可以观看我们的任意时间，因为时间在他们眼里是可见的。
但是时间不可更改，次生物位面和主生物位面是有着屏障的，哦抱歉，是虚空位面。”景明乐轻轻拍了自己嘴一下。
卡尔摇摇头：“您随意，不必纠结于名称。”
“嗯好，我继续说，他们趁刚刚进入虚空大门的时候为主生物位面设置了限度，算是一个检测程序，自动检测全宇宙范围内文明的发展。
如果有文明超过限度，他们就会出手进行打击。
但是他们失策了，虚空关上了大门，他们不能肆意的更改主生物位面的规则和定律，只能稍微改变主生物位面。
但是这稍微一点就足以摧毁一个文明。
这儿就要引申我的和你不一样的观点了，我认为，虚空，是个陷阱。”
说完，他笑着看向卡尔。
卡尔皱起了眉头：“您继续说。”
“我们不妨想想，现今已知宇宙发展到利用虚空的文明寥寥无几，算上天使，也只有你们两个文明触及到了虚空。
可这是为什么？因为以往触及到虚空的文明都被摧毁了，最近的一个例子，是神河文明。
试想一下，虚空文明一直都是那个第一个进入虚空的文明，那么他的年龄恐怕需要用几十亿年甚至百亿年来计算了。
可是他还在控制主生物位面的虚空研究，百亿年过去了，他们一点长进都没有吗？假设，就算他们进入虚空用了千万年，到如今怎么也应该触及到你所说的更高级的位面了。
可是他们没有，他们还在虚空位面，就像被关起来了一样。”
卡尔反驳：“您说的是我没想过的，但我认为，终极恐惧靠的是自测程序自行发动。不需要虚空生物来控制。
这并不能证明他们被困在了虚空。”
景明乐点点头：“那好，我们说一说太空校长。”
卡尔疑惑的看向他，不明白这和太空校长有什么关系。
“太空校长目前的状态，我认为已经近乎是半只脚踏入虚空位面了，但是终极恐惧摧毁了他的家乡后，并没有继续摧毁他。
可能是因为虚空生物不能摧毁虚空生物，他们的能量来源是相同的，可以说，进入虚空，思想就会逐渐同步。
我想太空校长后来应该也意识到了虚空是陷阱。
太空校长家乡被摧毁，之后创办了超神学院，我猜，他最初的目的是为了让宇宙大多数文明都达到那个界限，他想要看看虚空生物敢不敢直接摧毁整个宇宙。
但是每当一个文明达到那个限度后，都会被摧毁，达不到科技超越他们的地步，没办法，他只得化身虚空生物，暂时堵住虚空大门。
这样剩下的文明就可以肆意的开发虚空资源，只要有一个文明可以完全利用虚空却可以绕过走进虚空位面这一步，就可以做到实力超过虚空生物的程度。
只有那样的神出现，他才有可能看到虚空生物被摧毁的那一天。”
卡尔赞许的说：“您说的很精彩，但是按照您说的虚空生物思想会逐渐同化，那老师是怎么做到和虚空生物相反做法的。”
“思想不会瞬间同化，是有一定的过程的，我之所以说太空校长半只脚踏入了虚空，就是因为他对虚空的同化做出了抵抗。
力量来源于虚空，但效力于主生物位面。
他的力量会随着时间的增长慢慢减弱，不是说他本身变得弱了，而是意识的缓慢流逝。
他也做不到完全抵御虚空思想入侵，力量的多少来源于他意识的留存程度，但到目前，他还可以做到回答我们的问题，虽然说话断断续续。
但这也证明他还能支撑很长时间。”
说到这儿，他也不由得叹口气，太空校长确实很伟大，虽然是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但是为主生物位面做出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
卡尔眼中闪着光：“您说的话为我打开了另一个窗户，虽然我还是坚信我是正确的，但是您依然值得敬佩。”
“人啊，没事儿就爱想一些终级的大问题。”景明乐摆摆手。
“可正是这些终极问题决定了生物的终极进化。”卡尔稍稍感叹道。
之后他们又谈论了虚空引擎的原理，以及主生物位面和次生物位面的不同，已知宇宙边界的划分等等各种宇宙终极问题。
直到一天时间过去，系统提示任务完成，景明乐才走出死歌书院。
卡尔望着景明乐快速飞驰的身影，不禁感叹：“宇宙间少有的具有虚空智慧的神。”
斯诺站在旁边：“可惜，命不久矣。”
卡尔冷漠的开口：“他确实带给了我一些不同的思路，可是他妨碍了我的路，即使再投机，也不能留。”
“我神英明。”
“回去，把虚空转移器充能，至少要能启动三次。”卡尔慢慢走回书院。
“可是，我们的虚空质所剩无几。”斯诺犹豫了一下。
“虚空质还能再发掘，机会不能重来。”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斯诺稍稍躬身。
“可惜，景明乐，若是你投身虚空，我倒是可以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