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重新围坐在茶桌旁,小声密谋着。
沈祺然好奇道:“什么新发现?”
林嘉屿:“我刚刚听县衙巡街的人说,器国的皇子不久之后会来五谷国进行换物谈判,以器换粮。”
曹乐天:“五谷国这么热闹的吗?各国都来分一杯羹。”
林嘉屿:“自古打仗,粮草先行,没了粮草就等于失了先机,更失了退路。”
姜幼棉喝完最后一口茶,“物以稀为贵,既然这粮食的需求量这么大,以防生变,咱们也抓紧赶路吧。”
“胡之。”
只见被点名的小土匪头头立马站了起来。
姜幼棉:“你跟我走。”
嘴上还挂着饭粒的胡之连忙点头,“好!”
见姜幼棉带着人往门口赶路时,林嘉屿也连忙将刚用黄金兑换来的银两拿出放在桌上。
“小二,结账。”
沈祺然瞧着这林嘉屿这模样,不禁笑道:“林嘉屿我怎么感觉你和棉姐在这副本入戏太深了似的,感觉言行举止都有点像npc了,文邹邹的。”
林嘉屿并不否认,淡然地回了句,“装得也得装像一点。”
沈祺然见他起身那背脊挺得过分笔直的样子,止不住嘟囔了一句。
“死装哥。”
“你别以为你对我家棉姐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姜幼棉并不会御马之术,可这具身体的本能和记忆却能让她快速掌握。
姜幼棉选了曹乐天刚买的一匹白马,快速翻身上马,熟练的姿势差点没把她自己给迷死。
简直不要太帅!
曹乐天还给胡之也准备了一匹未成年棕马,胡之也快速翻身上马。
姜幼棉眼前一亮,“你也会骑马?”
胡之略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会骑骡子,之前偷过一匹马,骑着感觉都差不多就会骑了。”
姜幼棉:“行,跟紧了!”
胡之将身后装有干粮的包袱检查了一遍,这才认真回应道:“好!”
两人一前一后出发,朝着皇城的方向一路赶着。
半个时辰之后,姜幼棉两人终于在山路上发现了大批行军马车刚经过不久的痕迹。
距离皇城还有大概还有一天一夜的路程,姜幼棉凭借着判断,终于在夜深人静时,找到了正在一处山脚下驻扎的押送大军。
姜幼棉不敢打草惊蛇,只能远远地瞧着,两人轮流守夜,跟了大军一路。
终于到了皇城脚下。
只不过,大军却没有直接从城门口直接凭借公文进城,反而沿着城墙附近绕到了一处山脚下。
眼瞧着大军陆续消失在山洞附近,姜幼棉快速将公文交给了胡之,还一并递给他一小袋银两。
“你先进城,找城中心最繁华地段最好的好客来客栈等我。”
胡之接过银两,见姜幼棉着急走,下意识拉住了她的手臂。
姜幼棉疑惑,“怎么了?”
只见胡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粗纸包递给她,“这是我娘磨的辣椒面,还有这个.......”
说着,胡之还从身后拽出一把弹弓,一起交给她。
姜幼棉瞬间懂了他的意思,接过他送来的武器,不禁抬头揉了揉他脑袋上的毛燥辫子头,“知道了,谢啦。”
“进城以后尽量帮我多打听点信息,想吃什么想买什么都可以买,银两管够。”
小胡之瞧着女人脸上的娇俏笑容,也跟着微红了脸,“嗯。”
姜幼棉没再多说,见小胡之跑远以后,连忙朝着山洞走去。
走进山洞时,姜幼棉没着急进去,而是瞧着洞口处的挖痕判断着。
洞口潮湿却并没有布满青苔,撬痕清晰可见。
这山洞应该是这些天才新挖的,想来是为了运送这些原材材料所专门准备的。
姜幼棉在洞口外又等了一小会,一直未见有人出来,这才起身小心翼翼走进去。
果不其然,只是一条负责大军行走的通道,大本营并不在这。
姜幼棉沿着九转八十弯的隧道一路走了许久,也未曾看见一人。
走到姜幼棉都要以为得困死在山洞里面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一处地底深洞。
深洞旁还有一处往下的木梯,而脚印和车辙印记也在这周边消失。
姜幼棉下意识往洞口抛下了一两块碎石制造动静。
等了好一会,都没听见有什么脚步声,这才顺着木梯往下,紧接着又是一条冗长的地下通道。
要不是通道两边到处都点着油灯,支撑着姜幼棉走下去的决心她走得都快暴躁了。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姜幼棉终于在前方不远处的上方看见了光亮。
还没等姜幼棉爬到洞口,就听洞口外传来了一阵娇媚无骨的酥甜嗓音。
“阿渊,你要的原材料我已经都给你置办回来了,你什么时候能跟我.......”
“皇后请自重。”
姜幼棉:“!!!”
皇后?!
她现在不会是已经到了皇宫里了吧?!
“你总是叫我自重自重,可那老不死的躺在龙榻半死不活的,人家这身体许久未受滋养,你明明也想要为何不承认呢.......”
姜幼棉:“!!!”
这八卦挺大呀!
听这意思,这些原材料应该都是这个阿渊要的,那也就证明了这个阿渊是个玩家。
啧啧啧~~~
玩家被npc调戏,她还是头一回见。
但是姜幼棉也是没敢露头,只是努力凑着耳朵听着外面的谈话。
外面的男人似乎拒绝久了,惹得原本还能多撒娇几句的女人也冷下了语气。
“姓沉的,我告诉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这两天已经帮你够多了,你要是今天不给我个准确态度,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用我母族的势力帮你一分!”
前一秒还神圣不可亵渎的男人,似乎像是妥协了一样,将女人抵在树旁。
女人瞬间懂了他的意思,双手直接勾住了男人的双肩,主动朝着男人吻去。
可她不知道的事........
就在她即将亲上的瞬间,男人直接一把匕首刺进了她的腹部。
一下,一下,接着一下。
根本不留一丁点情面。
男人性感的薄唇贴在了皇后耳旁,轻启道:“既然以后不会再帮我,那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
皇后错愕地望着他,直到死都不明白,他到底怎么敢的。
在女人倒地不起后, 男人这才丢掉刀擦了擦手,起身。
而躲在暗处的侍卫也走了出来,“主上,她...怎么处理。”
“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顺便抓个丫鬟假扮一下,就说最近思君成疾也病倒了在宫里养病。”
“是。”
“埋远一点,看着晦气。”
“是。”
而还躲在井里的姜幼棉,听着外边嘈杂的声音彻底消失后,依旧还保持着原有的姿势。
站......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