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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
内城东门附近的客栈二楼。
姜幼棉两人习惯坐在了靠街的窗户旁吃早餐,只不过这次.......
正坐下倒了杯水的姜幼棉却发现了街外的异样之处。
杜辣辣瞧着她直直盯着门口,就连茶水倒满了都不知道任由水一点点溢出。
杜辣辣连忙将姜幼棉手里的水壶夺回了手里,还不忘转头往窗户外望去。
“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姜幼棉:“有点奇怪。”
杜辣辣观望了一圈,路上的摊贩依旧,就连行人的数量也和昨日大差不差,不禁疑惑道:“哪里奇怪?”
姜幼棉:“按道理昨天一天的时间,城墙的应该重新补好了才对,可这都一天半的时间了,城墙还是保持原状。”
杜辣辣顿时想笑,“还不是怕你在偷了,估计他们想着先抓着贼再补也不一定。”
姜幼棉顿时摇了摇头,“换个人估计会这样,但是你可能不了解的我老爹,哪怕人手不够抓贼的,他肯定也会第一时间分出人手工匠找人补墙,可现在........”
“除非现在有比我的身份被发现来得更重要的事情.......”
听着姜幼棉的分析,杜辣辣也紧跟着严肃来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皇宫里面可能出事了?”
姜幼棉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一大群官差大步流星地朝着客栈走了进来。
姜幼棉两人对视了一眼,立马心有灵犀地走向走廊。
与此同时,掌柜听着风声,已经急忙从后厨出来,凑在官差身边问道:“官人有什么吩咐的吗?”
为首的官差转头看着周围密密麻麻吃饭的人群,随后掏出了一袋金珠递给他,“上头有令,今天傍晚把客栈的闲人都清了,器国来的使臣今晚会在你这暂住一晚。”
掌柜哪敢说不啊,只能连忙点头说好,目送着官差们离去。
姜幼棉两人重新回到窗旁,眼看着官差进了对面的另一家客栈里。
杜辣辣:“陆时砚他们要来了?”
姜幼棉面色深沉,“恐怕不止他们。”
杜辣辣:“四国的使臣都要来了?!”
姜幼棉没有否认,“快吃饭吧,吃完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杜辣辣:“好。”
午时三刻。
流金国的外城的大门几乎同时间被打开。
载着四国使臣的车马陆陆续续地进城赶路。
五谷国的马车里,两个男人正怡然自得地下着棋。
冉渊:“这次,你打算要多少?”
金发碧眼的男人,正用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回答道:“我只要流金国国库的全部,你助我拿下蛮国。”
左手拿着黑棋把玩的冉渊,缓缓道:“可以。”
蛮诡说道:“你想要什么?”
只见冉渊将黑棋缓慢地放在棋盘上的一处,“我要整个流金国的全部矿场。”
蛮诡顿时笑了,你来我往地也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你好大的口气,不给青国和器国留点?”
冉渊:“不要留。”
流金国外城北门。
沈星晖摇着羽扇,一边掀开窗布望着街上这些被士兵们挡在两侧看戏的这些百姓,“这也和我们没什么区别啊。”
“怎么就刀枪不入了。”
江媚在旁边劝道:“慎言。”
沈星晖:“我怎么就跟你同路了!”
江媚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不同路就下车。”
沈星晖根本拿她没办法,谁让她如今身份辈分比她大呢,“行行行,我闭嘴。”
可还没安静半晌,沈星晖忍不住又开口道:“我听说是小白救了你啊?那这次你会不会对她手下留情啊?”
江媚抬眸很想给他翻白眼。
沈星晖笑着继续道:“这肯定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嘛,这姜小白不是在流金国就是在其他三国,等咱们解决完了流金国,迟早也会要对付其他三国的,到时候........”
江媚:“你能不能闭........”
江媚话还没说完,忽然只听外面传来了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爆炸声几乎响彻云霄,就连地面都有了地动山摇之势。
其他三国也都听见了,其中南面来的青国使臣和北面来的五谷国使臣感受最为直观。
五谷国的马车内,一盘杀势尽显的棋局直接被这阵动静完全掀翻。
而马车外的街道,开始变得混乱不堪。
马儿受惊,百姓皆着急忙慌地各自回家。
一时间乱成一团,而此时还有不少百姓喊道:“爆炸是矿场那边传过来的!”
“天呐,这么大动静,不会把矿洞全炸毁了吧?”
“那咱们以后还怎么采矿?!”
“是不是那群无墙不凿的盗贼干的!国库都盗空了,城墙也都凿烂了,现在就连金矿都不放过,明显是不给咱们流金国留活路啊!!!”
原本已经波澜不惊的两人顿时皱眉。
冉渊:“陈昭,抓一个进来问问。”
骑在马车上,戴着黑色骷髅项链的男人瞬间点头,飞下马儿后随便抓了个老人丢进了马车内。
“你们干嘛?!”
“使臣就能无故抓人吗?!”
“放开我!快放开我!救命!!!”
而此时外面的官差根本无暇顾及,甚至都没发现有人被抓进了马车,正在人群中努力维持着秩序。
冉渊:“你只需要回答完我的问题,我直接放你下去。”
流金百姓从小安居乐业,也热情好客,可偏偏这段时间听到了不少大军压境随时准备开战的言论,此时也警惕了不少。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们,你们不就是想从我嘴里掏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吗,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刀枪不入我不说你们也根本伤不不了我。”
冉渊淡然一笑,“是吗?”
紧接着,只见冉渊转头瞥了身边的蛮诡一眼。
蛮诡瞬间就懂了他的意思,从怀里掏出了一小瓶东西,“这是我们国的一点雨水,我正愁没有人来试试呢,你来试试看?”
老人:“什么雨水?”
蛮诡也不回答,只是笑眯眯地打开精致的琉璃瓶,将水径直倒在了老人的头上。
转眼......
“呲呲呲........”的几阵巨响伴随着浓烟,老人疼得直接倒地努力想将头发上的液体拭去,可转眼手脚都被飞溅出来的液体沾染上,疼得原本苍老沙哑的声音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叫声。
街上原本慌张无比的人群在地底震动消停后逐渐安静下来的同时,也被轿子里老人撕心裂肺的嗓音所吸引。
只见一个原本白发苍苍的老人从马车里滚了下来,头顶秃了一大片,身上也多了无数道伤口正往外不停流着金水。
众人:“!!!”
侍卫也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