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的好驸马竟然被诽谤了?!
这事还发生在他的龙兴……起家之地汉阳!
就问你:
这事可气不可气?
可怕不可怕?!
被揍的人,高兴不高兴?!
哼,不高兴,那就再揍一顿!
早黄尧:“……”
……
看着全身都是四十码的大脚印,他顶着一张猪头,与同伴们相视苦笑!
果然,到瓜地摸瓜是有风险的;一不小心,手就容易捅到猹嘴中,会被狠狠咬一口。
哎!
自己今天这顿揍,挨得一点都不冤!
……
就在这时候,一群衙役手拿刑具,上了楼就要锁拿他们这一伙人。
早黄尧看到事情已经闹大,赶紧央告道:
“各位,我们只是几句无心之失,没必要闹得不可收拾吧?!
王驸马不是早说过:
他的治下,不会因言获罪!
还有,驸马正在大力招商引资;我……小人是金陵商会的会员。
如果今天你们拿了小人,就是在破坏驸马的百年大计!
小人……我可警告你们:
山水有相逢,得饶人处且饶人!”
带队的衙役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悠悠的开口道:
“没想到,你对驸马爷的政策,倒是耳熟能详!”
说完,他脸色一变,对着众人道:
“告诉你们一声:
抓你们,不是因为诽谤驸马。
涉及到诽谤,那是要苦主递状子到衙门;否则,民不举、官不究!
拘你们,那是因为在迎宾楼互殴,公然寻衅滋事!
现在都有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早黄尧一脸悲愤的指着自己的猪头脸,开口强辩道:
“我们都被揍成了猪头,明明是单方面被殴,何来的互殴?”
衙役对着张国祥手下的士卒一阵挤眉弄眼,然后问道:
“他们刚刚真的没还手?”
一个小校也是人精,立马一瘸一拐的走到衙役面前,央告道:
“这几个别看长得斯斯文文,下手忒狠,专找人的私密处下手;估计,身上根本就看不出伤痕!
哎吆,我的这条左腿,刚刚被他们踹伤了!
你可一定要转告祝咏祝大人,不可轻饶了这群败类!”
早黄尧:“……”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的这位小校;继而,像是见了鬼一般的指着他的右腿道:
“这位差爷,你看到了吧。
他说自己左腿有伤,捂着的却是右腿。
这……这明明是栽赃陷害!
我不服!”
衙役:“……”
他干咳一声,一本正经的道:
“估计是疼痛转移了。
可见,你们当时下手有多狠!
好了!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都跟我走一趟吧!”
“……”
……
驸马爷被造黄谣的事,很快也在汉阳的官场上传遍了。
此时,汉阳知府祝咏向巡抚吴珄禀告道:
“吴大人,都打听清楚了。
这位早琛,家住南京,是姜曰广的弟子。
这次,他和众多东林和复社学子接到任务,就是去各地败坏驸马爷的名声。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竟然平白无故来得罪咱们!”
吴珄自从转投到王国梓的帐下,只觉得过去在崇祯手下老牛拉破车的那种束缚感,彻底得到了释放。
王国梓重用的官员,都是那种非死读书的人,更加注重他们的实干!
这样的人,无疑是治下老百姓的福音;但对旧官僚的那一套,他们可就比较陌生了。
此时,吴珄悠悠的解释道:
“如今大行皇帝还没下葬。
那些东林君子们,估计已经再找新的皇位继承人了。
驸马爷从来都没拜过东林党的山头,自然就被他们认为是异类!
哼哼,在这些道德君子的心中,不是朋友和仆从的,那就是敌人。
驸马爷挡了他们的路;所以,他们才会往他身上泼脏水!”
祝咏有些难以理解的道:
“像我们这样各自安好,不是挺好的?
他们为何像条疯狗一般的到处咬人?”
“哼哼,那是你没吃过他们的亏,不知道他们的无赖之处。
你若和他们讲道理,那是讲不通的;他们都自认为是道理的祖宗,只会跟你耍流氓;
当你拉下面皮,也跟他们耍流氓的时候;你就会发现:
他们拥有着丰富的耍流氓经验,你还真不一定干得过他们!”
祝咏:“……”
他一脑门的官司,开口请教道:
“大人,那这事下官应该怎么处置?”
吴珄点拨他道:
“这些东林君子,不是都以儒家圣人自居嘛。
他们既然想跟我们讲孔子;那咱们就跟他讲老子!
孔子可是三次求道于老子!”
祝咏不确定的道:
“老子?无为而治?
大人是让下官听之任之,让他们继续造驸马爷的黄谣?!”
“我说的老子,是能动手就不逼逼的老子。
只要我们对着他们露头就打,保证他们乖的像孙子一般!
这样吧,这位早琛不是金陵商会的会员嘛;咱们直接将人送去商会,让他们给个交代!
如若不然,那以后双方的生意,可就没法做了。
哼哼,驸马爷作坊里出来的货,都紧俏着呢。
不和金陵商会做买卖,我们还可以跟南京商会、江宁商会做!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逐利的商人,遍地都是!
另外,这件事千万不要传到驸马府中。
如果这事惊扰了公主;那我们可就百死难赎了!”
“……是!”
……
当汉阳知府将早黄尧等人送到金陵商馆的时候,众人都是面色一凛。
看着衙役转交的那封信,会长李载荣面沉如水的对着下人吩咐道:
“将早贤侄等人带下去休养,再去找个大夫给看看!”
等打发了这几个倒霉蛋后,李载荣悠悠的道:
“汉阳府这不是在打他们的脸,这是在敲打我呀!”
他的幕僚提醒道:
“会长,汉阳可是给我们出了一个大难题!
您和各位贤达的子侄,大多都在东林书院学习,前程还得靠牧斋先生他们。
但咱们的买卖,也离不得汉阳货。
看如今的情景,汉阳和东林之间,估计早晚会有一战!
会长,我们该如何站队?”
李载荣幽幽的道:
“这从来都不是一个站队问题!
咱们的根,可是在南直隶!”
“那……那汉阳的货,我们就不卖了?
那可得损失不少的银子!”
李载荣平淡的道:
“买卖讲究个互惠互利!
我们如果收不到汉阳的货,那他们也休想将货卖到金陵去!
哼,趁着这次机会,咱们也确实需要向这位驸马爷露一露肌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