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陈宫把玩着手上的物件,眼中并没有所谓的痴迷。
要说这东西真有用,那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乱臣贼子了。
打铁还需自身硬,枪杆子里出......。
摇了摇头,随手将其丢到影中,转而掀开帘子看了一眼下方的情况。
只见几个女孩已经早早的起床洗漱完成,不敢打扰陈宫的休息,就静静地候在马车旁,等待着启程。
或许是因为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给予了她们安全感,也可能是不想弄脏自己的新衣裳。
此时几个女孩都没有进行伪装。
特别是满穗与锦绣,二人白净的脸蛋带着少许红晕,显得格外可人。
‘不愧是有“女主”buff的人,经历了这么长时间地颠沛流离与食不果腹,皮肤却依旧不逊于锦绣这个官家小姐。’
当然,这其中应当有黑气净体的缘故!
“都上来吧!”陈宫朝着几人招手。
莲儿下意识想要上前,却被姐姐拦下。
而一旁的锦绣赶忙道“厂公大人不用麻烦您,我们可以自己走的!”
满穗没有发话,却也停留在原地没有动作。
“无妨,上面的空间还是蛮大的!”见自己说完几人还是没有动作,顿时蹙起眉头似是有些不悦“怕什么,都上来!”
听到这严厉的声音,几个女孩立即像是受惊的小兔,动了起来。
当然,她们并没有乱,先让莲儿与萍儿两姐妹上车,之后锦绣与满穗一同上车坐在了陈宫的左右两边!
“......”陈宫自然看出了二人的算计!
因为莲儿与萍儿年岁尚小畏惧他这个“陌生人”,自然不可能与他坐到一起。
这样她们最后上车,就可以自然而然的坐到自己的身边!
‘好家伙,没有经过任何培训,就学会了宫斗技巧。
该说这女频世界恐怖呢,还是说无用呢......’
但可惜的是他还没遇见想要和自己讲道理的“筑基期”女修小师妹,否则他也能爽上一把!
想到这,陈宫不禁开始思考,是否要炼制一个幡类武器,毕竟每一个穿越者都需要人皇幡的帮助!
这马车虽说空间较大,但也大不到哪里去!
三个人也只能“勉强”坐下,少不了有肢体接触!
不知为何,满穗觉得只要一碰到陈宫,就有源源不断的热流涌进自己的体内,浑身开始发烫,有些欲罢不能!
虽然不知道陈宫在想些什么,但满穗对于能近距离接触到他,感到异常的满足。
而一旁的锦绣则没那么舒爽的快感,只是想拉近一些距离。
昨夜的失态,给她带来了极大的风险!
若是因此导致陈宫不愿替自己的父亲报仇,她得活活哭死!
所以,今天她的任务就是增加陈宫对自己的好感!
虽然陈宫他是太监,但锦绣昨夜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还是有机会的!
只要是人,那都会有欲望。
她不止一次偷听到父亲嘲笑那些宫里的太监,明明没有那玩意,却学着外面的人找对食。
开始她还不明白对食是什么意思,但多听多了解过后,便明白那是太监在宫里耐不住寂寞,与宫女搭伙过日子,顺便帮助排解“情绪”。
虽然太监无法进行阴阳交泰,却有其它的法子......
想到这,锦绣的脸上泛起红晕,浑身有些发烫。
“......”陈宫左右看了看,这两个小妮子怎么都不老实?
一个不断汲取黑气力量,另一个像个暖宝宝一样,古怪的气味都快压不住了喂!
‘难不成这黑气,真有催...的功效?’提起衣领嗅了嗅,感觉没有什么变化?
况且他已经将黑气容纳到体内,不像之前那般无法控制,不断四溢。
额...话虽如此,他忽然想到自己虽能收敛黑气,但影子士兵们不行!
只要它们出现,就会源源不断地“污染”周围的环境,使得所处位置充斥着黑气。
之前只要走离或遁入影中,那些黑气也会随之消散。
可如今...那些黑气却不会溃散,而是一直停留在原地,甚至开始缓慢凝聚、增多......。
‘难不成,是这片天地在适应吗?’陈宫霎时明悟,若有所思的望向车外。
好像从他开辟心中的黑气世界后,不论是影子兵的数量,还是质量都有显着的提升!
经过试验,即使是单人的影子士兵,也能轻易的拿捏二境到三境武者,这是穿越之初无法想象的事!
毕竟那时只是杀一个普通的小太监,区区一个不入流的武者,他都机关算尽,“差点”被反杀。
如今的他可以说能轻易碾死无数这样的家伙,更别提麾下不死不灭的影子士兵了!
话说回来,最近黑气的质量也变得纯粹,天地之间也多了一股无形之力......
陈宫有一种猜测,自己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就是因为此界“天道”想要晋升,需要一个外来因素刺激!
毕竟很多小说里头都有过这个概念,需要天命之子拉高世界的层次,自己说不定就是这样的存在!
想到这,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
甚至有股子冲动想要将影子世界中的玉玺拿出,找一座风景秀丽,名声在外的高山大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毕竟这可是无数华夏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曾经在网上看到一个段子,问捡到玉玺该怎么办?
大多数人的评论都是上交国家。
可一旦换做他们自己捡到,那绝对是“君无戏言!”
摇了摇头,那鬼东西果然邪性,竟然会让他这个一心忠诚于大庆的好厂公,心生歹念。
竟然生出想要独占,乃至将庆帝踢下皇位,去山上封禅的冲动!
这正常吗,朕为何要谋反?
‘呸呸呸,怎么又来了’陈宫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抽离思绪环视了车厢内的几个小女孩。
萍儿与莲儿两姐妹有些局促但无伤大雅。
锦绣此刻不再发烫,只是目光中多了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反正很是奇怪。
而满穗则一直黏在他的身旁,仿佛想要融进他的身体,合二为一。
望向他的眼中不仅多了几分憧憬,其中还夹着一些古怪的情绪,很难分辨。
生怕再生事端,陈宫轻语道“启程!”
......
此时,千里外的崇州瑞城,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子内,一具庞大的身影高坐在正中的高堂上。
他此刻弯着身子像是在进食,可动作很是野蛮,仿佛是一头野兽,又有点像是...“豚”?(小猪。亦泛指猪)
但这也不是最重要的,若是有人看到他正在吃的东西,肯定会吓的连滚带爬!
因为他面前摆放的并非是寻常食物,而是一具烤熟的“小羊”尸体!
依稀可见那满是惊惧与惶恐的面容......
对此,那人似毫不在意,随手撇去撕下一块熟肉便塞入口中。
在他大块朵颐时,下方正站着一名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对于那人的行动仿若未闻。
等到堂上之人敲骨吸髓心满意足后,擦嘴斜睨了他一眼道“你是说,叫本王收敛一些?”
那声音有些厚重并夹杂着几分嘶哑,宛若野兽的低咛,反正就是不像正常的人!
“是的,禄王殿下!”那中年男人躬身作揖,“儋州风波已定,有情报传来,或许那由京都而来的钦差,正朝崇州而来!”
‘禄王!’
此言一出,跟随在中年男人身旁的青年瞪大了眼睛,他有些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作为崇州的主人,大庆的王爷竟然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
之前虽听闻其性格暴戾,动辄打骂府中的下人,并且横征暴敛导致百姓民不聊生。
但这些都是小事,毕竟他还是大庆的王爷,先帝的弟弟,即便犯错也只是关入宗人府。
可万万没想到,其竟然还喜食“小羊”,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啊!
要是让外人知道,这王位也保不住他,只有死路一条!
似是察觉到那青年的腿软与逃跑之意,中年男人偏头斜睨了他一眼,其中的警告令他打消了逃跑的想法。
“钦差?你是说那西厂太监?”上方的禄王似是没有觉察到他们之间的小互动。
蹙着眉头绞尽脑汁,终于想起了中年男人口中的钦差到底是何人!
“是的殿下!”中年男人恭敬的附和,紧接着道“那西厂厂公原名陈宫,之前是宫中的一名小太监。
应是得到外力支持,这才在京都混得风生水起,并被庆帝派来,探查三州的具体情况!”
“一个小太监,你让我那么谨慎做什么,杀了不就是了!”禄王再次抓起一只臂膀开始撕咬,声音中充斥着满不在乎。
好似对于京都,对于那庆帝没有一丝畏惧之意!
中年男人苦笑,随即有些无奈道:“若只是普通的小太监也就罢了。
可他之前先去了儋州,并且屠杀了几乎所有世家大族的嫡系子弟。
紧接着大破儋州全境倾数代积蓄组成的世家联军,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一具完整的尸首!”
“哦?他也喜欢吃吗?”禄王闻言有些讶异,紧接着脸上写满了嫌弃道“不过他品味真差,竟然喜欢吃那骚臭的肉,哪里比的稚羊的鲜嫩芬芳!”
若是让陈宫知道他这么诽谤自己,一定要好好掰扯一番。
那些世家联军还没与自己影子士兵碰上,就被那漫天的血雾吞噬了个干净,即便城外那些也一头吸干化为了飞灰,什么叫他喜欢吃!
不对,掰扯个毛呀,要是换做陈宫在此,看到这一幕可能连他的骨头架子都拆了!
“或许吧......”中年男人奉承了一下禄王的猜测,却被其挥手打断“好了,本王知道这是怪癖,没几个人相像的!”
“......”中年男人默不作声,低头等候吩咐。
“既然如此,最近小羊的数量就供应的少一些吧,圈养在外头一天送来一只!”
“是!”中年男人应下后就准备离去,可就在这时,禄王却再次开口道“你身边这是何人?”
“是我家中杰出的小辈,特意带来见见世面,希望王爷不要怪罪!”中年男人跪倒在地俯首不敢多言,但言语中的恳求之色溢于言表。
身旁的青年见此也学着跪下叩首,不敢抬起分毫。
大厅内许久没有声响,跪倒在地的青年脸颊上滑落豆大的汗珠,心中明白有大祸要降临到他头上!
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生事端......。
“呵呵,不愧是青年才俊!”就在这时,上方的禄王发出一声轻笑与赞誉。
‘呼!’听到这话,中年男人在心中偷摸着舒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又提了起来!
“赏你的,尝尝鲜!”说着,禄王拔下了面前盘中食物的一部分,丢到了那青年的面前。
跪倒在地的青年看着不远处的东西,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浑身止不住的颤栗。
“怎么还不尝尝,是嫌本王的赏赐不入流吗,还是不合你的心意?”上方的禄王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
庞大的身躯仅是挪动,就带着巨大的动静。
“!!!”中年男人本想开口,可抬头的瞬间就被禄王锐利的眼神阻拦。
为了家族的留存他闭上眼睛,只能牺牲那青年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在刚刚闭上眼睛的瞬间,耳旁就传来了咀嚼之声。
他不可思议的看向一旁,只见方才还脸色煞白的青年,正不断撕扯吞咽着,口中还在不断感谢着禄王的赏赐!
“哈哈哈,哈哈哈!”禄王很是高兴,意味深长地对中年男人说道“何贵,看来你家族的子弟,比你更加识时务与听话啊?”
“不敢,一切都是为了殿下服务!”何贵不敢抬头直视禄王,低头躬身表达心中的惶恐!
“无趣,下去吧,别影响了本王的食欲!” 禄王挥了挥手,接着继续啃食起桌上的“食物”。
底下的二人如蒙大赦,行礼告退后,立即退出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