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她赶紧把这个念头甩出脑海,自己可不蠢,是一顶一的聪明!
似乎看出了妹妹眼中的埋怨,苏沐锌抚着她的脑袋,轻声道:“我就开个玩笑,烟儿最乖,最聪明了!”
对于这哄小孩一般的话语,苏漓烟很是受用。
像是撒娇的小猫,整个人都蜷缩到了姐姐的怀中。
明明是成熟妇人的模样,此刻却像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满是娇气。
可这模样却不像那些做作之人,让人看了生厌。
反倒觉得有些可爱,让人想......
陈宫收回自己的视线,翻动着桌上的杯子意有所指的问道:“若是安西王府谋反,那王妃当如何自处?”
“......”
苏沐锌听到陈宫的话,先是陷入沉默,思虑许久回应道:“安西王府并非兖州百姓所举,乃是先帝所封。
只能请公公高抬贵手,莫要伤及无辜百姓的性命就好!
若是能看在白云山镇守边关数十年的分上,饶了那些无辜门徒,那苏沐锌拜谢!”
“我问的是你!”陈宫没有理会其言语中的大、空,一双眼眸紧盯着对方的俏脸。
“咚~咚~”苏沐锌感受着加快的心跳,不知为何觉得脸颊很烫。
屁股下的椅子好似长出了尖钉,令她有些坐立不安。
她强扯出一个淡笑,“公公莫要再开玩笑!”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宫噎了回去,“我要是说没有呢?”
即便敞开着大门,相距如此之近的二人,所产出的古怪气氛迅速蔓延开来,充斥着整间小屋。
苏沐锌忽然好想那不争气的孩子赶紧回来,打破这浓郁都快溢出的氛围。
“王妃不要误会,我并非再逼迫你做什么决定。
只是期望苏姑娘的姐姐不要受到伤害而已!”
陈宫一边说着,一边朝脸颊同样绯红的苏漓烟露出一抹笑意。
本来心跳加快,看着姐姐和大人亲密的苏漓烟情绪忽然一滞。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馋自家姐姐的美色,而是因为自己!
若是有好感的进度条,当前苏漓烟可能已经报表。
她眼眸中泛动的烟雾,几乎快变成爱心的模样,看起来十分......。
都说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的人心,看着苏漓烟的变化,陈宫深有体会。
不过提了一嘴,对方就变成这样,要是两个人一起......
陈宫有些不敢想象那画面,否则会发生一些古怪的事情。
而苏沐锌听到这话忽然感觉心中一空,原来对方是为了自己的妹妹才不断询问......
她哑然一笑,真是自作多情了。
也是,谁能看上一个整日抛头露面,与军伍同吃同住,没一点女子模样的“武夫”呢?
在她情绪低沉之际,忽然感觉桌下蜷缩的拳头似乎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包裹。
从那传来的热量,令她有些心安。
低头看去,原来是陈宫的手覆上了自己的手背。
下意识想要挣脱,可一动那“束缚”就加大了几分,令她有些难以动弹。
至于是否陈宫真的力道大到难以挣脱,仙女的事情别管!
苏沐锌不想让身边的妹妹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强装镇定的继续与之对话。
但逐渐她变得有些心不在焉,不晓得自己是否不知廉耻。
因为在心底,她渴求在慢慢增多。
从一开始的点滴温暖,到想要把手掌以外的部分一起揉到那温柔的掌心之中。
贪恋这每一秒的温存,在害怕妹妹发现自己私下的举动中,带来极大的愉悦!
她看着苏漓烟,眼中闪过一抹愧疚。
自己并非是一个好姐姐,明明是要劝谏对方离开陈宫,去找一个正常的男人、婆家,好结婚生子延续血脉。
可如今,自己却莫名的陷入了进去。
她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否定了方才的想法。
自己并不是陷入进去,而是“为了”苏漓烟,才做出了“极大”的牺牲!
在坚定这个念头后,对于苏漓烟的那抹愧疚散去,只留下无比刺激的感觉。
这也算对方离开多年,却连半分信件都未寄回的惩罚!
一餐晚宴,除了李承安出来煞了波风景外,其他都很顺利。
眼见时间也不早了,苏沐锌安排他们早些去歇息,等明日有别的安排,让陈宫来安西城玩的尽兴。
换做之前她肯定做不到这些,因为没有时间!
每次回到王妃,便要处理兖州各地传来的政务消息,需要根据当地情况进行统一的规划整理,再下达相对应的指令。
当然,这其中有幕僚在协助处理,否则她即便有三个脑袋,也办不过来。
但幕僚只能作为辅助,并没有完整的权限可以直接发出那些政令。
最后还需要她亲自过目盖章,以防出现纰漏。
如今卸下了王府的重担,她感觉无比轻松。
至于边关军事最近无需担心。
毕竟夏国最近的一波动向已经被她洞悉,并且安排好了让他们有来无回的措施。
接下来她的任务就是待在安西城,让那群家伙放松警惕,自己踏入陷阱!
看着姐姐绽放的笑脸,还有那无比喜悦的心情。
跟在她身旁,准备继续午夜姐妹谈话的苏漓烟悄默默的道她耳边来上了一句“大人的手温暖吗?”
苏沐锌刚微笑目送陈宫离开房间,骤然听到这话,不自觉给出了回应。
“还行,挺舒服的!”
等她反应过来,顿时脸颊变得绯红,瞪大眼睛盯着对方道:“你...你都看见了?”
“嘻嘻(?▽?*) ”苏漓烟没有给出正面的回答。
只是脸上挂着莹莹笑意,好似在笑话对方嫁了这么久的人,却还是跟个小姑娘一样腼腆!
在外人面前苏沐锌自然不会这样,她只会摆着一张冷脸,迎接每一次挑战。
因为她明白,哭闹喜悦的情绪无用。
唯有鲜血才能让敌人与那群躲在暗处随时准备跳出撕咬自己的老鼠知道,她不可辱!
可在苏漓烟这位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面前,她不自觉卸下了防备,显露出了多年积攒下来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