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白银而已,你们还输不起吗?”七皇子在旁推波助澜,“怕个蛋,跟她赌了!而且,这是必赢之局!”
在七皇子的煽风点火之下,那三个同窗纷纷同意了。
五十两银子,他们还是拿得出来的。
何况,他们是必赢的!
赌了,他们不但不用掏这个银子,还会得到这么一笔银子,等于白捡,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他们纷纷跟徐乐染立了字据。
拿着字据,徐乐染笑呵呵的。
五十两黄金,一百五十两白银,她人生的第一桶金,就在眼前啦!
看着徐乐染笑,七皇子也笑。
在他眼中,小公主的笑,就是傻笑。
被人拐卖了,还在给人数钱的那种。
“真是拭目以待啊!”七皇子笑着进了教室。
“沃也拭目以待。”徐乐染在身后道,“非常非常期待。”
徐瑾澜其实还是有点担心的,虽说听了染染的心声,得知她看过很多考试,见过很多试题与解题,但,那终究只是看,不是自己写呀!
看与写,还是有差别的。
有时候,看会了,写的时候,却又不会的。
忽然间,他在担忧着,染染要是赌输了,这五十两黄金,还有那一百五十两白银,要去哪里拿。
问父皇、母后要?
父皇、母后会给吗?
“二锅,泥莫要担心啦!沃一定能赢!”见二哥一副担忧的样子,徐乐染朝他摆着副自信的姿态。
“嗯,染染一定能赢!”徐瑾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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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边疆。
近期,天寻与卢瓦时有战争。
祁凤冕战无不胜,每次都将入侵的卢瓦大军打得溃逃。
这时,朝中来了人,是东厂的人。
看到东厂来人,祁凤冕微微皱眉。
难不成,又要有什么不好的事了?
结果,却是东厂的人,带着皇命,来给他加封的,封他为“镇北大将军”,以示对他在北边镇守边关、连连克敌、护国安宁的嘉奖。
祁凤冕跪拜谢恩:“臣跪谢皇恩!”
看着祁凤冕加官进爵,追随他的那些忠臣良将,无不为他感到高兴。
“祁大将军,恭喜!”展承继向他表达了恭贺。
展承继是锦衣卫,但,并没有随百里昼返京,而是带着部分人留在边关,监察着边关的动静。
目的是防止军中再有邓捷飞这样的人出现。
同时,也在暗中刺探着敌对势力的军情。
一有什么重要消息,就直接传递给崇京。
而且,这种传递,是不需要祁凤冕同意的。
毕竟,他们并不受祁凤冕的管控,甚至,祁凤冕的一切,也都在他们的监察之下。
祁凤冕拱手道:“也是得亏展大人在陛下面前的美言,我才有这样的机会。”
毋庸置疑,他在北边的一举一动,肯定都会被锦衣卫如实记录,并将消息传递给皇上。
所以,可以说,他的晋升,与锦衣卫也有着不小的关系。
展承继道:“我等不过是将北边的真实情况如实地向陛下汇报而已,祁大将军能够加封,靠的,还是自己,与我等没太大关系。”
二人聊了几句,祁凤冕问:“展大人,你们可有崇京最近的消息?”
他已经太久没回去了,虽然他也有知晓崇京动态的渠道,但,掌握的信息,肯定没锦衣卫的“新”。
展承继道:“崇京一切安宁,祁大将军尽管放心。”
祁凤冕颔首:“既如此,那我也便放心了。”
目光飘向遥远的南方,心中,对家……
有着说不尽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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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国公府。
水榭里。
靖国公与二儿子祁凤庭喝茶下棋。
与大哥走武道不同,祁凤庭走的是文道。
在朝中出任工部员外郎,从五品。
官是不高,但,背靠靖国公府这棵大树,他在朝中的一切还算顺利。
当然,难点也是有的,那就是被国师的势力所排挤。
“父亲,听说,大哥被陛下加封为了镇北大将军,这消息,可是真的?”祁凤庭问。
靖国公手中捏着黑棋,审视着棋局,道:“是有这么回事,我也是刚从涵儿那边得到的消息。”
“去年,大哥险些被栽赃陷害,好在,安然地度过了那个难关。如今的加官进爵,也算是镇守边关多年、付出了那么多血汗的一个回报。”祁凤庭叹道。
“是啊。”靖国公也是微微一叹,“也幸得这两年陛下变得明智了很多,不再听从国师的唆摆,不然,上次的那个劫难,凤冕只怕是在所难逃。”
“不但凤冕躲不开,靖国公府也会跟着陷于无尽的危机之中。”
然,结果是,祁凤冕躲开了危机,靖国公府也没有遭受任何劫难,如今,祁凤冕获得加封,更是让本来已经开始走向衰弱的靖国公府有了重新崛起的势头,让他们心中多了期待。
“在有了小公主之后,陛下变了很多。”祁凤庭道,“陛下也算清醒得及时,要是再晚个两年,整个朝局,只怕是要完全的落入到国师的掌控之中。届时,不但我们靖国公府要完,我们天寻,只怕也会……”
说到此处,他打住了。
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
点到为止即可。
靖国公道:“这么看,小公主可真是咱们天寻的福运。”
很明显的,在有了小公主之后,天寻的气运,上来了!
如今的崇京,形势虽然还是无比的复杂,但,一切却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看着虽然依然迷雾重重,但,却给人一种拔雾见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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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抄任务完成。
徐瑾澜感觉自己执笔的手累得不行。
徐乐染眨着眼说:“沃就说,帮泥抄,泥不要。”
她早在任务的当天就抄完了。
速度快得不行。
字还漂亮。
满满艺术气息。
徐瑾澜却花了整整三天时间,才完成任务。
忽然,他发现,跟妹妹比,真的很窒息……
比不过,真比不过,呜呜呜,自己那么菜的吗?
他都有点质疑自己了。
“你帮我抄?这怎么行,母后要是知道,只怕是要打死我……”徐瑾澜累得趴在桌面上。
翌日。
终于,到了要出排名的时候。
七皇子满脸含笑地来到书院,一看到徐乐染,就问:“染染,你的黄金,可准备好了?”
“哦,对了,还有另外的一百五十两银子,是否也准备好了?”
徐乐染亦是满脸堆着嬉笑,看着他,道:“沃都准备好了呀!”
说着,拍了拍背上的书包。
那书包,看着有点沉。
好像里面真装了金子、银子一样。
实则,里面装了一堆吃的。
问:“七锅锅呢?泥准备好了吗?”
七皇子笑道:“你准备好就行,左右我都会赢,要什么准备?”
笑看那几个常垫底的同窗:“你们说是吧?”
那三同窗纷纷点头,却不敢多言。
“随便,反正,有字据,沃不怕。”
徐乐染摆着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入了教室。
不久之后,夫子来了。
手上,捧着一沓卷子。
“来了来了!”
“要有好戏看了!”
“这次,究竟谁会垫底呢?”
“会是小公主吗?还是……”
不少同窗,都在抱着看戏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