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皇宫中
今夜,建康城的夜很可怕,大风大雨,闪电雷鸣地。
生命的烛火,在寂静的夜幕下,被死亡轻轻吹熄了,新帝眼中满是无奈和不甘,他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果然没有父亲的命好,他连今年都没活过。
可能是宁王看到新帝登基,太过于心急了吧!他们给新帝下的药太猛了,新帝竟然就这样驾崩了!
太皇太后来到了新帝的房间中,独自一个人在痛哭着。
“为什么?我刚失去皇儿不久,我的孙儿也要离我而去了!”
她只是一位孤单的老妇人,谢语竹说她可怜,是的,她很可怜,丈夫不爱,儿子不孝,孙儿不从,她位高权重,又如何?
“我死守着我所出一脉的皇权,但是,老天你不仅不帮我,还让我的子孙们都早早离我而去,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母家那帮废物,当年,我本想让他们跟随张家军学本事的,想扶持我母糸兄侄的,想我蔡家也能一门荣耀,一生荣华富贵的,但他们就是扶不起的阿斗,急求战功,重于名利,祸害张家。如今,什么帐都算在我头上,我有表面上的权力,但背后都是骂名。竹儿说我可怜?我还跟她生气了,她说的,都是实话,老天呀!你为何要待我如此?”
哭过之后,太皇太后不畏惧这恶劣的天气,她站在了窗边,仰望着这恐惧的天空,电闪雷鸣,怒风在狂吼着,她对宫人说道:“今日之事,不得宣扬,皇上已经睡着了!你们不必在这守着。”
明明皇上不是睡了,而是死了!太皇太后想秘而不宣。
贴身老宫女担心地问道:“太皇太后,你是选择秘不发丧吗?”
太皇太后怒吼着:“少多嘴,按照我的指示去办。宫里一切如常,若有谁透露出半点消息,哀家便将你们都处死。”
太皇太后又来到了新帝的床边说道:“皇孙儿呀,你就安心地睡吧!有皇祖母保护着你。”
太皇太后看着没有了呼吸的新帝,心里倍加痛苦。
她说道:“有权倾朝野又实力相当的世家大族,有隐忍不露的皇族,还有手握兵权的将候,他们都要来抢这个位置,他们都要置于我死地,你们都放马过来吧!”
太皇太后大笑着,狂笑着!
邪天阁中
贤妃不安地说道:“皇儿,最近不进宫吗?”
宁王答道:“是啊!最近皇太后说她身体不适,都不让我进宫请安了,其中,必有问题。”
贤妃问道:“那新帝的身体可恢复了?你们早朝可见到他了?”
宁王背后就有这么一位想干涉前朝的母妃在,她一直都很关心着朝堂及宫里的事情。
宁王回答道:“还是太皇太后代劳,儿臣也是好久没见过新帝了,也是不知道他们的近况如何?”
贤妃又问道:“你宫里不是有人吗?他们如今也见不到新帝了吗?”
宁王说道:“说来也奇怪,宫中也没传来任何消息,难不成,我们的人也见不到新帝,打探不出任何消息?”
贤妃不安地说道:“你们不是偷偷下过一次药了,是不是我们的人被查出来了?”
宁王说道:“不可能,我们下的药可都是补药,又不是毒药,查不出来的。”
是的!宁王给先帝和新帝喝的,都是大补之物,不是毒药,无人能查得出来。
“人参”、“鹿茸”以及“灵芝”等是能快速恢复体力的大补之药,不过若是经常大剂量服用该药,就会造成难以挽回的身体损伤。而且,药物中也有重金属等成份,对肾功能造成极大的破坏,这可能就是两位皇帝驾崩的主要原因吧!
贤妃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又说道:“新帝不会是已经驾崩了吧?难道那老妖婆想秘而不宣?”
宁王突然反应过来了,他也意识到了皇太后的阴谋,说道:“很有可能,不行!我必须联系崔大人和各位重要朝臣,事不宜迟,我们要去探望新帝!”
阁主叫住了宁王道:“且慢,那蔡大人他可是已经行动了?他有去抓拿当年逆贼了吗?”
宁王叹息道:“哎!没有!这灵狐山庄易守难攻,晋王早就不住他们蔡府了,肯定是那该死的谢安,他早就预料到的吧?竟然让晋王给跑了。他们不想硬碰硬,蔡家虽有兵,但是,灵狐山庄那帮英雄,他们的武功可不是盖的,都是武林中的高手,而且那年轻的晋王足智多谋,他们直接瞎干,行不通,蔡大人也不是完全没脑的,他权衡再三,而且宫中还有带重病的新帝在,他还要犹豫。”
蔡英杰和蔡玉娇两兄姐都担心着,生怕他们的叔伯发现了他们好友的踪迹,他们竟然偷偷地传信至灵狐山庄,告诉他们,太皇太后,宁王,蔡大人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存在了。
蔡玉娇不安地问道:“哥!我们也是蔡家的子孙,再说了,伯父对我们兄妹不簿,我们这样做合适吗?这要是给叔伯他们知道了,他会不会杀了我们呀?”
蔡英杰说道:“嗯!我知道的,但是,你也知道的,百姓们对当年张家军一案的疑团,至今仍没有平复,对我们蔡家也满是敌意,若真是我们蔡家害了他们,理应该还他们一个清白。”
蔡玉娇说道:“我也有听到关于这些民间传言的,都说是我蔡家害了他们,可是,爷爷和伯父他们可都曾经是追随过张家军的呀!一起征战过的,他们应该会有感情的,怎么会害了他们呢?”
蔡英杰说道:“说来也奇怪,明明张家父子接到圣旨要返回建康城了,但是,当年先祖皇上,还特意命爷爷和伯父去抓拿张家军父子,后来,听说,在途中,被爷爷和伯父他们给杀了。”
蔡玉娇问道:“是啊!这就奇怪了,先祖皇上不是命他们回京了吗?怎么还多此一举,半途要我们蔡家去呢?而且,没有圣旨,爷爷他们不可能擅自杀害朝廷名战的呀!”
蔡英杰说道:“现在爷爷身体不好,一直在后院治病,如今,府里是伯父做主了。他们俩最清楚当年的情况了,可是,他们绝对不会让我们知道的。”
蔡玉娇说道:“哥!我知道伯父他有秘密,这事,我一直不敢讲。”
蔡英杰惊讶地看着蔡玉娇问道:“秘密?什么秘密?竟然让你给发现了,怎么哥从来没听你讲过的?”
蔡玉娇害怕地小声对蔡英杰说道:“哥,小声点!伯父书房有密室,那个花瓶就是开关。”
蔡英杰说道:“妹妹,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擅自进入伯父的书房?”
蔡玉娇害怕地说道:“哥,你小声点,那都是我小时候贪玩,无意中发现的。”
蔡英杰惊慌地问道:“这事,除了我,你应该没有对谁说过吧?”
蔡玉娇支支吾吾地说道:“有!”
蔡英杰不可置信地望着蔡玉娇说道:“什么?还有谁?你还有比我更亲的人吗?你这傻姑娘,什么话都可以随便说的吗?”
蔡玉娇低下了头,吞吞吐吐说道:“就是…那张公子呀!”
蔡英杰笑笑地对妹妹说道:“看来,在你的心中,他比你哥都要亲了啊!竟然有他知道的事,我还不知道的事。”
蔡玉娇又害羞地低着头,笑笑地说道:“可是…我们两家是仇敌,他一开始就知道的吧!所以,他一直对我很冷淡。”
蔡英杰说道:“他应该早就知道的,但看他的样子,也没有显得讨厌你啊!说不定,在他的心里,也与你一样地矛盾的吧!”
蔡玉娇叹了口气说道:“哎!那我是不是与他有缘无份了?哥!我真的是很喜欢他的。难道真要我嫁给那个病重的新帝吗?”
蔡英杰说道:“我们真是苦命的兄妹呀!竹儿对我的态度也没那么好,可能是因为我姓蔡吧!她谢家一身傲骨,她自然看不上我的,那也很正常。”
蔡玉娇安慰道:“胡说!哥,你可是京城未婚女子们都想嫁的贵公子,竹儿姐姐虽是贵女,爷爷和伯父也看不上她的呀,她以前名声不好,现在虽然风光了,但你俩真不适合,我看,那苏小姐,倒与哥挺是般配。”
蔡英杰说道:“竹儿也告诉我,苏小姐人很好,但是,我的心,还是放不下她。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谢语竹是蔡英杰第一次动心的女子,怎么可能轻易放得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