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皇宫中
邪天阁的人一直都没出现,终于,贤妃和宁王也相信了,邪天阁真的出事了!
众大臣及太皇太后都觉得不可思议,竟然谢语竹能将邪天阁的人都给杀了,而且,还杀了一孩子,实在狠毒,残忍!
当年,张家军是被蔡老将军给污蔑的,中途是被邪天阁的人给杀的,这事终于真相大白了,在证据面前,宁王和蔡大人也都亲口承认了。
萧宇轩的玉佩,他的胎记,在许国师的证实之下,他的身份也得到了众朝臣的认可了。
此时,最害怕的不是蔡大人,而是宁王母子了。
谢安也不想拖延时间了,他问宁王道:“当年,张贵妃和李副将的案子,也与你有关吧?”
贤妃说道:“谢大人,你可别乱说话,当时,我已被那贱人害得搬出皇宫了,我皇儿已成年,不能住在宫中,这事,与我们母子无关!”
萧宇轩走近了太皇太后,问道:“莫非与太皇太后有关?”
谢语竹说道:“我不认为就是皇祖母干的!”
萧宇轩说道:“竹儿,我理解你,她是你的皇祖母,但是,她可是一直都要杀你的人啊!你竟然还护着她?”
谢语竹笑笑地说道:“我并无想袒护皇祖母的意思,皇祖母专权、霸道、狠毒,还杀了很多妨碍她的人,这些都不假,但是,张贵妃的事情,我猜,是宁王所为吧?”
谢安说道:“把人给我带上来!”
贤妃呆呆地望着宁王,心里想着:皇儿不是跟我说,当年之事,已经处理干净了吗?怎么还有人证呢?
宁王好像看到鬼似的,吓得连连后退,他脸色大变地指着一老宫女说道:“鬼!”
贤妃也害怕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是人是鬼?”
老宫女说道:”见过贤妃娘娘!你难道不认得奴婢了吗?你害得奴婢好惨呀!”
宁王说道:“母妃,别害怕,人死不能复生,天下无奇不有,长得相像的人大有人在。人死不能复生,她不是桂花。”
老宫女笑笑地说道:“原来,宁王殿下对老奴还是念念不忘呀?\"
宁王说道:“我不认识你,你为何要污蔑本王?你到底是谁?”
老宫女问道:“宁王殿下,你用我的家人威胁老奴,让老奴先约张贵妃至那房中,又让老奴带着进宫面圣的李将军至那房中,是你故意陷害张贵妃的,事后,你还想杀我灭口,你不守信用!后来,我的家人,也被你给杀了吧?”
谢安说道:“没想到,当时年纪轻轻的宁王竟然如此之歹毒,你这种人,若是让你上位了,也是位暴君!”
宁王说道:“你胡说!我没有,这个人明明就不是桂花,带李副将去那房中的宫女,她早就死了!”
谢安问道:“死了?没有吧!她只是消失了,当年,张贵妃哭着说自己是被冤枉的,李副将也自杀以表清白,先祖让人四处搜寻那名宫女的下落,但她却凭空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守卫森严的皇宫,宁王,难道是你保她出宫,你是在宫外杀人灭口的吧?”
宁王辩驳道:“你胡说!她并没有出宫,她就是死在宫里头的。”
萧宇轩问道:“如果死了,那宫里总会有副尸骨吧?”
宁王说道:“她的尸骨就在凝香殿不远处的那口井里,是本王亲自推她下去的,那井有水,很深,没人可以救得了她的,她不可能还活着的,不信,你们可以去看看。”
糟了!一紧张,一害怕,宁王又自认旧罪了。
谢安很满意,他笑笑地说道:“原来,还是宁王你杀的呀?你为何要杀人呢?难道不是因为要杀人灭口吗?”
那宫女撕下了面皮,她的脸就是假的,她只是为了来吓吓宁王,她是死者的女儿。
中计了!宁王说道:“好个谢安!你竟然在套本王的话?拿个冒牌货来匡我?”
谢语竹说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呀!有贤妃娘娘这么恶毒的母亲,自然有宁王舅舅这么心狠的孩子,你的孙子,我看是杀对了!”
张逸朗感叹道:“现在,我也认为谢小姐杀得对!若是普通身份的坏人,他们最多就是杀了身边的好人罢了,但是作为影响力极大的皇室中人,他们手中有权,朝堂上有人,那齐国百姓可就要生灵涂炭,甚至是血流成河了!”
龙姑娘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似的,对胡宁说道:“难道我们真的错怪谢小姐了?”
谢语竹的父亲谢安,他是一位铁腕的政治家,他虽然是文雅之士,但对敌人也从不手软,不亚于战场上的大将军们。
自从谢语竹听到太皇太后的自白之后,她心感,要做大事的人,必须像皇祖母一样狠,才能紧紧地抓住权力,活到最后,所以,谢语竹对恶人不犹豫,不心软!
贤妃像疯子一样大笑,她指着太皇太后说道:“别什么都推在我们母子的身上,要不是这位恶妇,把我们母子逼到这地步,我们也不至于如此,她杀的人也不比我们少,我们只是学她的,你知道皇宫里每个院中都有井,但为何都从来没人敢喝里面的水吗?”
小翠说道:“是啊!我看皇宫里有那么多口井,却从来没人用它来饮用,以来都是装饰,原来,莫非每口井都死过人,都不干净吗?”
宁王也指着太皇太后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那时,我还住宫中,我亲眼看到这个毒妇,将宫女扔进井里的,那些没出过宫,却凭空消失的宫人,他们都葬身于井中了,我把人这么处理,也是效仿着个毒妇的。”
贤妃含着泪对宁王说道:“皇儿,你知道吗?初入宫时,这些井水还是能喝的,但是那毒妇竟然在井中下药,她想杀害那些怀有龙种的嫔妃们,我也是其中之一,还好你是先祖的第一个孩子,后面你那些未出生的弟弟们,就是被这毒妇给害死的,姐姐,你杀了先祖那么多的子嗣,你还想让先祖怎么来爱你?他不杀你已经是仁慈了!”
太皇太后回忆起她与先祖的点点滴滴,哭着说道:“我那么地爱他,曾经,我也是位善良的小姐,我舍命救了他一命,当年,他说过,只要我帮他坐上这龙椅,他会给我正妻之位,但正妻又如何?他说话不算数,他根本就没爱过我,只是在利用我,我还一直被他哄骗着,帮他杀了很多的人,做了很多不想做的错事,他临死之前,我问他,他到底对我有没有一点爱意?哪怕是一点点也好,但是,他竟然不回答我的问题,他在逃避,他就是个混蛋!”
贤妃也流着泪说道:“我比还你早入王府的,我伺候先祖的日子比你还长,他最爱的是年轻貌美的张贵妃吧?明明她才是你的眼中盯,但是,你明明心里也很恨她的,但为何你不自己动手?你在等着我先动手吗?张贵妃有张家军,她不但漂亮,而且还很聪明,我斗不过她,所以,是我活该被逼搬离宫外,我在宫外受了那么多苦,都是你们俩给害的。我皇儿害张贵妃,那是他在帮我报仇!那是孝顺!”
太皇太后冷冷地对贤妃说道:“我不是劝你先不要轻易动她了吗?是你自己太心急了!太蠢了,又能怪得了谁呢?”
贤妃说道:“你说得倒轻松,你都已经是皇后了,你的皇儿还是太子,你可以不抢,不用着急,但是,我不行啊!若是我不抢,我就会被埋没了!”
太皇太后说道:“我不是还帮你照顾你的皇儿吗?这些年来,我亏待过他吗?他竟然还恩将仇报!真是像极了你呀!”
贤妃笑笑地说道:“你假惺惺,我一个人背了所有的罪名,你帮我养个孩子算得了什么呢?而且,不是你派人在外头将我处理掉的吗?我不仅没死,在逃亡的途中,还救了邪天阁的阁主,你想杀了我?你还要我皇儿报你什么恩啊?”
太皇太后慌忙地解释道:“没有!我根本没派人杀你。哀家也是后来才听说你死在宫外的。”
谢语竹说道:“应该不是皇祖母派人杀的,我调查张贵妃的案件时,也查过当年的一些事情。”
贤妃惊讶地看着谢语竹问道:“难道你想说是张贵妃派人杀我的吗?我已经被她害得搬出宫外,母子分离了,她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萧宇轩生气地说道:“竹儿,你别胡说!我母妃很仁慈,她不可能会杀人的。”
张逸朗也说道:“理解你偏袒你的祖母,但是,姑母是位善良的贵小姐,听父亲说,她在国公府中时,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所以,之前张妈说姑母与你相像,我一点儿都不觉得,你们相差甚远。”
谢语竹说道:“能在宫中生存多年的,哪位嫔妃没害过人?被人害多了,自然懂得防守和自卫,再善良的人,为了保护身边的人,不得不变得凶狠起来!我是有密信的!”
萧宇轩问道:“密信?竹儿,你可别胡说。你的密信从哪里得来的?听小翠说,在之前母妃生活的香凝殿中,并无留存任何线索的。”
谢语竹对萧宇轩说道:“我是在皇爷爷那里得到的,皇爷爷早就知道的,他知道你母妃其实也不善良,这信是被皇爷爷给偷偷藏起来的。其实,后宫的事,他心里很清楚,只是他睁着眼闭着眼的,不想管而己!”
萧宇轩又问道:“原来,父皇知道母妃要杀贤妃,所以,李副将与母妃之事,他故意不深入追查,他根本不想让母妃也活着!”
谢语竹说道:“贤妃没那么重要吧!张贵妃是位贵小姐,她的教养那么好,岂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呢?皇爷爷心里也不相信的,但也任由人来冤枉她,说到头来,这个男人,最爱的只是他的权力,他怕张家的势力介入,他怕晋王上位后,会被母家人控制。”
原来!他们争来争去的男人,最爱的便是皇权,最爱的只是他自己,是个自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