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宁王,面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他瞪大了眼睛,紧紧攥着拳头,浑身微微颤抖着。听到顾辰的咒骂,他的鼻子都气歪了,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而顾辰也毫不示弱,父子俩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
一旁的太医看到这一幕,心中十分犯难。他弯着腰,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他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究竟是继续给宁王看病,还是先平息这对父子的争执。
顾辰的表情夸张而愤怒,他指着宁王,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满。“糟老头!你这是在搞什么名堂?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好得很!你这是在瞧不起我!”他的眼神充满了挑衅,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更激烈的冲突。
安宁见到顾辰动怒的样子,心中焦急万分。她急忙站出来,走到顾辰身边,坐到床边,紧紧握住顾辰的手。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轻声说道:“哥~你常年在北疆征战,身体多次受伤,谁也无法确定是否会留下什么隐疾。父亲今日叫太医来,也是出于对你和嫂嫂的关心,希望你们能好好检查一下,这并不是瞧不起你。”她的语气柔和而坚定,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安宁轻轻拍着顾辰的后背,仿佛在安抚一只受伤的野兽。顾辰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他看着安宁,眼中的怒火逐渐消退,安宁说得确实有道理,自己的身体确实需要仔细检查。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安宁的劝解。
顾辰不情愿的躺在床上,伸出右手,而一旁的太医见到矛盾解开后,自己也急忙坐在床前的椅子上,调整呼吸后,仔细为顾辰把着脉。
太医端坐在顾辰榻边,神色庄重而专注,只见其轻轻伸出右手,将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搭在世子的手腕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生怕惊扰了顾辰。
太医的目光专注地落在顾辰的手腕上,他屏气凝神,仔细感受着顾辰脉搏的跳动。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时而轻轻点头,时而又露出思索的神情。
周围的侍婢们静静地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太医,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太医那沉稳的呼吸声和顾辰微弱的脉搏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医才重重呼出一口气,刚刚还紧蹙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太医站起身来,对着宁王,顾辰以此行礼。
安宁见此情况,急忙上前询问:“太医,我哥身体怎么样?”
太医微微弯着腰,表示敬意,笑着回答道:“回郡主的话,世子脉象平稳有力,三焦通畅,五脏六腑调和,四肢康健,毫无违和之兆。而且老夫观其身形,矫健挺拔,精神饱满,双目有神,实乃身体康健之典范!”
众人听到太医的话语,原本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反观另一边南宫域的情况,着实令人忧心。在书房中,南宫域与太医相对而坐,太医的面色如凝霜般凝重,手指轻轻落在南宫域的手腕处,似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不断微微调整着。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仔细观察着南宫域的面色、神情和体态,仿佛要透过表象洞察到病情的根源。
“世子妃,你是否对寒冷比较敏感?在相同的环境下,是否比其他人更容易感觉到冷?”太医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询问着南宫域。
南宫域微微思索着,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似乎确实如太医所说。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轻声回答道:“好像确实有,就算是暖春时节,我也不敢减少衣物,总是感觉有股寒意从骨子里透出来。”
太医听到她的回答,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肯定,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世子妃,是否还有手脚冰凉,月事来时非常痛,而且极易疲劳等症状?”
“嗯!”南宫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都有,每次月事的时候,那种疼痛都让我难以忍受,仿佛有无数细针在腹中搅动。而且,常常没做什么事情,就感觉特别累,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太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惋惜:“世子妃,你的身体状况着实令人担忧。这是体内寒气过重,气血不畅所致。若不及时调理,恐会对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
南宫域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恐惧和不安。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体竟然如此脆弱,仿佛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一旁的宁王妃紧紧握住衣袖里的手,急切地问道:“太医,那可有医治之法?”
太医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轻轻地拍了拍世子妃的手,温和地安慰道:“世子妃,切莫过度忧心。病情虽严重,但并非无药可医。只要您依照我的方子进行调理,注重保暖和休息,假以时日,必定能够逐渐恢复健康。”
太医拿起笔,在纸上认真地写下一些方药,然后将其递给南宫域,语重心长地嘱咐道:“世子妃,您不必担忧,只需每日按时按量按照上面的药方服用。此外,还需每日坚持锻炼,注重保暖,特别是腹部、脚部等部位。如此,不久之后,这些症状便会减轻许多,孕育的机会也会更大一些。”
南宫域的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她满含感激地望着太医,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她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多谢太医,我一定会谨遵医嘱。”给顾辰生个孩子,是自己做梦都想得事情。
南宫域接过手中的药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决心,仿佛这张药方是拯救自己未来孩子的希望之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