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这是怎么了?自从世子走后,您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宁王妃身旁的贴身侍女音儿轻声提醒道,言语中满是担忧。宁王妃皱着眉头,手轻轻扶着额头,面色愁苦,似乎被什么事情深深困扰着。
“我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你说太后会不会借这个机会打压我家域儿啊?她还那么小,从未经历过这般复杂的局面,肯定会手足无措的。”宁王妃的声音中透露着焦虑和不安。
“依奴婢看,这确实不好说。夫人您那时候不也受了太后的气吗?不过世子妃那般聪慧,定会处理得游刃有余的。夫人不必过于担心了,况且身旁还有郡主呢,怎会让人欺负了去?”音儿连忙安慰道,试图缓解宁王妃的忧愁。
然而,宁王妃的心情并未因此而放松,她在书房内不停地踱步,脚步显得有些慌乱。她的内心越发着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逐渐笼罩着她。
“音儿,备马!我要立刻赴宴!”宁王妃突然停下脚步,语气坚定地说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似乎已做出了某个重要的决定。
音儿望着宁王妃,心中不禁一紧,但她还是迅速遵命,匆匆去准备马匹。
此时,宴席之上,南宫域身着华服,风度翩翩,他的目光中透着温柔与坚定。安宁则宛如仙子降临,她的裙摆轻拂过地面,如同盛开的花朵。两人款款落座,但宫殿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怎么会这样?为何男女要被分开?我们难道不能一起给太后祝寿吗?”南宫域满心疑惑,目光直直地望着殿内。他惊讶地发现,殿内无一例外都是大臣的女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失落。
安宁小心翼翼地向四周张望,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她们后,才悄悄地向南宫域凑近,压低声音说道:“嫂嫂,你有所不知,别看太后表面上一副心系天下的模样,实际上她对当今圣上心存芥蒂。前朝太子被关押在宗人府,致使太后与圣上此生无法相见,太后便将这一切罪责都归咎于圣上。”
南宫域听闻,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她轻点了点头,轻声回应道:“原来如此……”似乎终于明白了太后为何要假借男女有别的借口,强行将圣上与众人分开。
“嫂嫂,你可要倍加小心。这老太婆心机深沉,可不像表面那般善良。刚才她还出言嘲讽咱们宁王府,估计待会儿的宴席上,也少不了对我们的冷嘲热讽。”安宁的语气中透着担忧,提醒着南宫域。
南宫域的目光随着安宁的话语,缓缓转移到大殿之上的宝座。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警觉,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挑战。
说话间,一阵清脆而响亮的高声从后殿深处传来,仿佛是一道清澈的溪水流过山间,又似黄莺出谷,婉转悠扬。那是宫女发出的声音,似乎在提醒着众人:“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闻声,如触电般纷纷从座位上站起,神情肃穆,略带紧张地迎接太后的到来。
只见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步伐轻盈,似步步生莲。她的举止娴雅,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透露出一种高贵典雅的气质。太后端坐于宝座之上,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花,雍容华贵,端庄大气。她的面容慈祥而庄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智慧和气度。
她身着一袭金色的凤袍,上面绣着精美的凤凰图案,那凤凰栩栩如生,振翅欲飞,象征着她至高无上的地位。凤凰的每一根羽毛都绣得极为精细,仿佛能随风飘动,令人赞叹不已。
“大家都别站着了,坐着吧!”殿上的太后缓缓开口,声音如春风拂面,温暖而宽厚。
众人如蒙大赦,齐声谢道:“谢太后!”而后,他们小心翼翼地坐下,眼神不时地望向太后,充满了敬畏之情。
“这不是宁王府领养的小杂种吗?也配来参加我的寿宴?”太后冷冷的看着殿下的安宁,满脸的不屑,只要是宁王府的人在太后的眼中就犹如一堆腌臜之物般恶心。
宫殿内张灯结彩,华丽的地毯铺满了整个大厅。精美的糕点和佳肴摆满了长长的餐桌,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此时的安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面上的美食,口水早已在口腔中肆意流淌。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品尝这些美味。哪还顾得上其他,只想着趁人不注意,赶紧偷偷将碟子中的糕点塞进嘴里。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宴会上的氛围正热烈。太后不经意间向南宫域两人投去一瞥,心中顿时生出一计。
在众人的目光中,一群舞女从后殿缓缓走入大殿中央。她们身姿婀娜,舞步轻盈,如同仙子下凡。两旁的众人见状,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驻足观望。大家心中充满期待,以为接下来会有一场精彩的表演。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太后竟然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她的目光悠悠地向南宫域望去,缓缓说道:“本宫一直对舞蹈情有独钟,有一日,偶然间听闻在民间的某处青楼中,隐匿着几位能歌善舞的绝妙舞女,于是,本宫将她征召入宫。然而,终究是出身青楼的女子,始终难以学会这宫中正统的乐舞。”说到此处,太后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惋惜。
“不过,本宫倒是听说南宫域你身为流云国的三大才女之首,想必在乐舞方面也必定有着非凡的造诣吧?”
太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她的目光落在南宫域身上,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应。
南宫域听到自己的名字,便抬头望向太后,用坚定而谦逊的语气回答道:““太后娘娘说笑了,小女不过略通一二,岂敢称有造诣。若论乐舞,后宫之中人才济济,小女实难与之相较。不过,小女对乐舞确实颇有兴趣,平日里也会时常研习,以增添生活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