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长发如墨色绸缎般垂落在双肩上,似一道柔美的瀑布,轻轻拂过她白皙如雪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的衣着精美华丽,却又不失典雅大方,与周围身着华服的宾客相比,更显得与众不同,仿佛佼佼不群的明珠。
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宛如星辰般璀璨,其中闪烁着自信和决心。头顶上的碗,仿佛与她的身体融为一体,成为她的一部分。尽管周围环境嘈杂喧闹,人声鼎沸,但她却宛如一座宁静的雕塑,不为外界丝毫干扰所动。
在场的宾客们都惊讶于南宫域的定力竟如此之好,原本妾室想好好捉弄她一番,看她出丑,却没想到南宫域如此轻松地就化解了局面。时间在悄然流逝,南宫域稳稳地顶着碗站在一旁,而游戏仍在继续进行。
太后微微皱起眉头,显然对南宫域的表现感到不满。一旁的嬷嬷心领神会,虽然恭恭敬敬地弯着腰,但手中的银针却再一次如闪电般射向南宫域,试图以疼痛让她头上的碗掉落。
只听“叮”的一声,清脆而响亮,那枚刚刚还在空中飞舞的银针,此刻已如落叶般悄然坠地。嬷嬷惊讶地抬起头,目光投向安宁,却见她正悠然自得地端着茶杯,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眼神甚至都未曾抬起,右手却还保持着弹银针的姿势,仿佛在向嬷嬷挑衅,又仿佛是在告诉她: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安宁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动作优雅而从容。她的目光缓缓扫向太后身旁的嬷嬷,眼神中迸发出的凌厉杀气,如寒芒般刺骨,即便是经历过无数大场面的嬷嬷,也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仿佛有人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令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香炉中的长香也渐渐燃尽,只剩下最后的一点灰烬。“时间到!”一旁的宫女高声提醒道。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紧张的气氛。宫女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南宫域头顶上的碗取下。
“惩罚可算结束了?”南宫域一脸不屑地站到凉王妾身的位子前,冷冷地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似乎对眼前的人毫不在意。
还没等对方开口回答,南宫域便迅速转身,向着太后行了个万福礼。太后心中虽然有万般不悦,但还是微微点头,示意南宫域可以回去了。
南宫域如释重负地回到座位,还来不及坐下喘口气,便看到王夫人将手中的软箭投掷进瓶内。
而王夫人的儿子被顾辰打的此时还在卧床不起,自然也不愿意就这样放过宁王府一家人。
她听闻安宁生来习武,哪里会得琴棋书画,于是王夫人下一个惩罚就是要求安宁半炷香的时间内做出一幅让众人都认可的画作,若达不到要求则要当着众人的面学习的小狗模样。
“安宁!”南宫域听到王夫人的惩罚后,不由得心头一紧,为安宁捏了把汗。
她暗自嘀咕道:“早知道就该把你另一个个儿子也打成残废!”
她知道自己在琴棋书画上毫无天赋,但又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心中不禁焦虑起来。
但也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站在早就摆好的书桌面前,安宁没好气的白了王夫人一眼。
只见她紧握画笔,微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在宣纸上落下第一笔。略显笨拙地在纸上勾勒,时而凝视着范稿,时而又注视着自己的作品,仿佛在努力捕捉其中的精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安宁的画也逐渐有了轮廓。然而,她的内心却越发慌乱,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一只纤细的手掌轻轻搭在她的肩头,“不必担心,慢慢来。”是南宫域的声音。 安宁回头看了她一眼,心中多了几分安定。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执起画笔,仔细描绘着画中的每一处细节。
终于,在最后一刻,安宁完成了画作。她忐忑地将画卷展示给众人,等待着他们的评价。
众人满怀期待地看着安宁展示出的那幅简陋画作,然而,她们的脸上却不约而同地浮现出惊讶和疑惑的神情。紧接着,一阵哄堂大笑在人群中爆发开来。
“这画的是什么啊?我家小孩画的都比这个强吧?”有人难以置信地喊道。
“啊哈哈哈!”王夫人上前,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她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安宁的画作,笑声不断在空气中回荡。
此时,太后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已然明白了一切。然而,当安宁转过身来,太后的目光落在那幅画作上,瞬间被深深吸引。
画中描绘的是一位母亲牵着她的孩子,孩子手中拿着一颗糖果,虽只是一个背影,却透露出无尽的温暖。太后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眼眶渐渐湿润。
多年前:
“母后~看儿臣画的画好看不?”一名年幼的皇子身着一袭精致的锦袍,袍上绣着象征皇家尊贵的金龙图案,栩栩如生。
小皇子快步跑来,由于年纪尚小,连步伐都是那般小心翼翼。那时候的太后还年轻,岁月静好,没有勾心斗角的纷争,更没有残酷的皇权争夺。
她的眼中充满了慈爱,俯下腰,将面前的小皇子一下子抱在怀中,微笑着轻声回应:“毅儿,来,让母后瞧瞧你画的是什么呀~”
小皇子将手中的画作展示给母后。画作上面是一个母亲牵着孩子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温馨。
“母后母后,您看,这个是我,这个是母后~”
小皇子指着画作上的两人,神采奕奕的解释道。
“毅儿真棒~来让母后亲亲!”此时的母后笑的已经合不拢嘴,作为一个母亲莫大的幸福不就是和家人共享温馨的时刻,共同创造美好的回忆吗?
此时安宁的画作让太后想起了当年的一些往事,可如今当时的皇后已经成为了流云国的太后,而自己的心爱的儿子也卷入皇权争夺而被关入宗人府,导致母女两人永生不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