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合德制止了高曦月,淡淡地扫了一眼如懿,在脑海中询问白灵:“女主人设崩塌了吗?”
〔不光人设崩塌,黑化值也高的离谱,她应该是被你压制的太久了,以至于迫切的想让你有污点。〕
赵合德恍然,看着如懿道:“大格格和三格格身边的两个嬷嬷是由内务府分发,本宫想着皇子公主们都有生母照顾,故此并未对皇子公主身边伺候的奴才插手,却也吩咐了你们多加注意自己的孩子,你把这怪罪在本宫头上,你自己觉得合适吗?”
赵合德看着如懿明显心虚低下了头,便知道如懿只怕也是一时脑抽,才说出这么可笑的话,赵合德也懒得和如懿周旋,命如懿禁足三个月后,便带着高曦月和一众太监嬷嬷走了。
容佩被丢进了慎刑司,大格格和三格格身边伺候的人被换了个干净,赵合德处理完后,弘历也得知了消息,弘历静静地在乾清宫坐了很久后,特意去翊坤宫走了一趟。
翊坤宫内,如懿魂不守舍的坐在床榻,听外面说皇上来了,方如梦初醒一般,欣喜地跑出去迎接弘历。
弘历定定地看了如懿一会儿后,叹了口气问如懿:“自打你出了冷宫,便对所有人存了恨意,朕知晓你受了冤屈,也知晓朕没有光明正大的处置金氏让你生了怨怼,可如懿啊,皇后没有对不起你,你的两个女儿也需要你关注,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如懿听了弘历的话愣了许久,直勾勾地看向弘历:“弘历哥哥,你爱上了富察氏,对不对?”
弘历避开如懿的眼神,良久后点了点头:“如懿,朕不能骗你,她是朕的发妻,她温婉善良,才华出众,朕很难不爱她。”
如懿仿若脱了力一般,瘫坐在椅子上,泪流满面地问:“那臣妾呢?臣妾算什么?”
弘历见过如懿的很多面,高兴的,骄傲的,悲伤的……
唯独没见过如懿这般心如死灰,眼神无力,仿佛丢了全世界一般的模样。
弘历愧疚的抱住如懿,在她耳边保证:“如懿,你永远是弘历的青樱,是朕年少时的慰藉,朕会让你荣华一生。”
如懿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稻草,死死抱住弘历,眼泪打湿了弘历的衣襟,弘历愧疚地任由她发泄。
赵合德通过白灵看到了这幕,笑了笑道:“倒是聪明了。”
〔合德,她是在利用男主的愧疚吗?〕白灵疑惑地问,赵合德点了点头,语气带了些不屑:“是啊,她总算聪明了一回,知晓引出他背弃年少情意的愧疚,说不准还能重新唤回几分情意,只是可惜了,这场戏快到大结局了。”
赵合德抬起头看了眼窗外,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这是她给如懿安排的结局,原身至死都困在名为“青樱”的梦魇中,日日惶恐不安。
她也要让如懿至死都困在名为“富察琅嬅”的梦魇中,永远得不到救赎。
这之后,弘历为了弥补如懿,很是宠爱她,如懿心性渐渐平稳,也不犯糊涂了,只安稳度日,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容佩死在了慎刑司,至死都在念叨如懿的名字,如懿为容佩收了尸,全了她们的主仆情分后便时常去看望海兰,也时不时去意欢的储秀宫。
弘历左思右想后,还是将六阿哥给了纯妃扶养,四格格则还是跟着太妃。
身边没有挑唆的海兰,纯妃无疑是个慈母,将六阿哥养的极健壮。
后宫一时间风平浪静,几个月后,意欢和瑞常在传出了喜讯,后宫高位嫔妃的儿女都大了,也不在乎这能不能出生和养大的皇嗣,故此也没人对她们下手。
她们的胎养的极好,意欢生了十格格,瑞常在生七阿哥时难产,人没有挺过来,七阿哥便被赵合德提议送给了玫嫔扶养。
玫嫔看着小小的七阿哥,忍了许久,到底还是哭了出来,喜不自胜的对赵合德保证会待七阿哥如同生母。
日子很快便到了科尔沁求娶大清公主的时候,弘历想了想自己适婚的女儿,只有大格格和二格格到了及笄之年,又想到了太后的恒媞公主,有些纠结到底选哪个。
如懿听了前朝传来的消息,一时间有些慌乱,她虽不大重视自己的女儿,可也没狠心到能让女儿远嫁。
如懿有心去乾清宫求弘历,还没走出翊坤宫便晕倒了,太医过来探了脉后便直呼恭喜,如懿方才知道自己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想到自己盼了十多年的儿子,如懿喜不自胜,忙让人去乾清宫通知弘历。
弘历得了消息也很高兴,想到了科尔沁求娶的事儿,仔细盘算了许久发现只有如懿的大格格是最合适的,加之如懿有孕,便干脆晋封了如懿为贵妃。
毕竟太后不管事多年,只一心养老,若是将她最重视的女儿嫁了出去,只怕太后心冷之下会重新生事儿,毕竟太后还担着长辈的名,若她有心不让后宫平静,刻意搞出些小动静折腾人,弘历也没什么办法。
弘历从没想过让太后死,否则登基之初他便能让太后哀痛过度,不幸离世。
无论如何太后确实助他良多,弘历只希望他们之间,相安无事,各自给对方颜面。
想好了后,弘历兴冲冲地去了翊坤宫,将准备让大格格和亲的事儿告诉了如懿,如懿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勉强撑起一抹笑容:“可还有太后的恒媞长公主啊。”
弘历有些不高兴地道:“皇额娘已经嫁了一个女儿出去,儿子又出了事儿,只剩下恒媞长公主一个慰藉。”
话到此,如懿便明白弘历不会改口,只能咬牙点了点头,转过头就让乌拉那拉氏在前朝主张恒媞长公主和亲。
慈宁宫内,太后知晓了前朝几个御史都在提让恒媞公主出嫁,慌的不行,恰好收到了赵合德的纸条,纸条上写着,皇上有意让大格格出嫁,让太后向皇上表示为了大清可以让恒媞公主出嫁。
太后看着纸条,不解其意,送纸条的宫女笑着道:“这同样的母亲,一个为了不让皇上为难,哪怕心痛至极以至于病重不起,还能强忍着不舍,答应女儿远嫁,一个呢,为了女儿不远嫁,甚至让前朝大臣也跟着掺和,导致皇上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