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看到清空的柜子后,若白神情更加阴狠,他想到了喻初原回到美国后告诉他的话,戚百草她移情别恋了。
在明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死亡后,以极快的速度,爱上了别人。
戚百草舍弃喻初原选择他时,他有多高兴,如今就有多生气。
若白回国并没有别的目的,他单纯的秉着我不好过,大家都不要好过的心态,正面对上了戚百草和长安。
阴阳怪气的话语和层出不穷的小手段让松柏本就不齐的人心彻底溃散。
松柏的成员自发的组成了几个阵营,每天开启撕逼大战,层出不穷的闹剧,让预备参加国际锦标赛的戚百草完全没有精力训练。
其中最凶猛的当属曲光雅的姐妹团,方廷皓自从被戚百草拒绝后,从此一蹶不振,成日醉生梦死的方廷皓,深爱方廷皓的曲光雅劝了很多次,始终没能让方廷皓重整旗鼓,看着喜欢的人喝醉了也念着戚百草的名字。
曲光雅由衷的恨上了戚百草。
可曲向南和长安都护着戚百草,曲光雅压根不敢对戚百草使出什么手段,如今若白直面对上戚百草和长安,光雅便理直气壮的开始宣泄自己的不满。
戚百草如今总算体会到了心态崩溃是什么滋味。
松柏陷入闹剧时,方婷宜第一次在对练时打赢了李恩秀。
李恩秀倒不觉得奇怪,以方婷宜的天赋和努力,追上她,打赢她,再正常不过。
这事儿她从四年前就看得明白,故此被方婷宜打败后,她也没有心态失衡,坐在地上很是赞叹地道:“你居然又创了一个招数,快告诉我这叫什么!”
方婷宜伸手拉起李恩秀,神色骄傲地道:“这一招叫做夺命十一踢。”
李恩秀羡慕不已地看着方婷宜的脑袋:“你这脑子怎么长得,霹雳烟花踢,无敌风神腿,降龙伏虎挡,夺命十一踢,你这四年创立的招数,都快赶上别人一辈子的心得了。”
方婷宜嘿嘿一笑:“那当然,你没听师父说吗,他是元武道从前的领路者,而我,就是元武道未来的领路者!”
李恩秀看着方婷宜那张洋洋得意的脸,磨了磨后槽牙,一巴掌拍在方婷宜的肩膀上,真该让那些觉得她是武痴的人看看,方婷宜可比自己要离谱多了好吗!
只不过方婷宜长着一张大小姐的脸,让人看到她就下意识认为这个女孩子吃不了苦,从而觉得方婷宜在元武道上并没有下苦功夫罢了。
李恩秀对于方婷宜也是敬佩的,毕竟方婷宜不仅是强有力的对手,还是优秀的教练。
昌海的学员受到了方婷宜的教导,实力都有所进步。
这种有教练天赋的人,哪怕不是朋友,李恩秀也不会去得罪她。
更别提她和方婷宜趣味相投,早已经是最要好的朋友了。
尹秀刚走进来便看到李恩秀“打”方婷宜,瞪直了眼,没好气地道:“姐,你又欺负婷宜!”
李恩秀看着妹妹,眼神温柔下来。摊开双手,语气无奈地道:“我可没用力,你不信问她。”
方婷宜看着李恩秀略带威胁的眼神,摸了摸鼻子,语气委屈:“啊,对,她没用力。”
尹秀哪里看不出方婷宜的小心思,不过她乐意配合自己的偶像,装作横眉竖眼的模样,不轻不重地拍了李恩秀一下。
三个人打打闹闹,格外欢快。
追爱四年还没成功的冤种闵胜浩看着打闹的三人,眼神格外幽怨。
沉稳了许多的梅玲看着闵胜浩,幽幽叹了口气道:“胜浩前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敢告诉婷宜师姐你喜欢她啊?”
梅玲就想不通,这个人为什么能把话憋四年,明明看着一副聪明相,可在追女孩子这方面,简直比方廷皓还一言难尽。
最起码方廷皓虽说霸道不讲理,可实实在在告白了啊!
闵胜浩略有些犹豫,其实他不是没想过告白,可方婷宜太忙了,他总怕打扰到她,于是便拖到了现在。
而且,他确确实实有些不自信,她总觉得方婷宜眼里好像就没有男人这个物种。
想到这里,闵胜浩对喻初原的怨念无比庞大,作为合格的暗恋者,他自然了解过方婷宜的情史,他觉得方婷宜如今这副无心情爱的样子,是因为喻初原太恶心人了。
闵胜浩之前还想着,等喻初原回国后,一定要和他打一架。
可没想到喻初原就和长住美国一样,这么些年都没回松柏,甚至连比赛都不参加了,全然一副退出元武道的样子,就连喻馆长也不回来了。
如今的松柏都快变成那个戚百草和她姘头的道馆了,飞鱼都被戚百草和长安排挤走了。
哦,还有胡亦枫,也被戚百草和长安搞得待不下去,跑去了别的道馆。
“你觉得婷宜会答应我的告白吗?”闵胜浩满脸期待地看着梅玲问。
梅玲沉默了片刻,说实话,她真不知道,从前方婷宜她还能摸清楚性情,可如今的方婷宜她实在摸不透。
梅玲对人的情绪很敏感,她能感觉到从前的方婷宜虽说言辞尖锐,态度傲慢,可却实打实的容易心软,也重感情。
可现在的方婷宜,梅玲摸不透,她仿佛平和温柔了很多,也喜欢和她们说笑打闹,可梅玲总感觉她与所有人都保持着安全距离,从未真正的融入她们。
梅玲沉思着,表情也带了些严肃,闵胜浩从梅玲脸上看出了答案,他颇有些颓废地道:“等世锦赛过后再说吧。”
梅玲叹了口气,神色沉重地拍了拍闵胜浩的肩膀,说实话,她觉得闵胜浩挺勇敢的,毕竟那可把他们训成狗的婷宜师姐啊!
想到这四年被加训的经历,梅玲只觉得嘴里都泛起了苦味,真的,谁再说长安是魔鬼教练,她都替长安抱不平。
他那个强度哪里是魔鬼啊,简直就是天使啊!
方婷宜和李恩秀姐妹俩说了一嘴世锦赛的事儿,恰好提到了戚百草,李恩秀皱着眉,满眼不悦地问:“她那个做法,你真不觉得膈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