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温玲玲再次被文工团的团长找过来训斥的时候,她的心烦躁极了,都怪自己之前下了一步臭棋。
应该先跟姚妍欣套近乎,然后让她身败名裂,都怪自己太轻敌,以为一个乡下来的乡巴佬,只要吓一吓,就会收拾包裹走人。
不想这个乡巴佬人老珠黄,还让阮盛鹏这么疼爱他,她以为阮师长只是以为对方是自己的媳妇,才习惯性的疼爱而已。
现在看阮师长三番两次的找团长来看,这阮盛鹏看来心里是很喜欢这个乡巴佬,那就只能找人把她给毁了。
一个没有了清白的黄脸婆,不管多么喜欢也只能换掉,不然军区的口水就能让他们夫妻俩再也出不了门。
想通了这点,温玲玲安抚团长:“团长我真的没有做什么,我只是经过他们家的时候,过去道歉。”
“难道道歉都不行吗?这阮师长也太霸道了!”温玲玲说到‘阮师长’三个字,还故意拉长语调,好像跟他很熟稔一样。
团长看了心惊:“我不管你是真的去道歉,还是假的去道歉,反正他们不欢迎你,你就别再去他们家了,这是最后的机会。”
“玲玲你是我选来这里,也是我一手捧出来,说是我的徒弟也不过分,本来我是想争取让你做干部看看能不能一直在部队待着。”
“无奈我能力不足,只能让你到了岁数就退伍,可是退伍也不是真的让你回去做农民,我可以给你申请一个好点的工作。”
“你就回去老老实实退伍回去拿工资不好吗?你长的漂亮,要气质有气质,要身材有身材,最重要的是还有工作。”
“你回去随便都可以找到一个疼爱你的人,阮师长那边你就别折腾好吗?阮师长在外出任务十几年没有回来你知道吗?”
温玲玲讶异:“出任务十几年,那个黄脸婆一直等他?没有另外再嫁?”
团长摇头:“具体怎么样,我没有听说,只听说阮师长当时浑身都是伤,回来听说自己的媳妇孩子都不见了,顿时晕了过去。”
“后来听说是他母亲做的孽,他因此跟他母亲闹翻,伤口一好,自己申请出京去执行任务,说是要出去寻找自己的媳妇和孩子。”
“这媳妇和孩子还真的被他找到,还带回来如珠如宝,他如果真的有二心,很简单顺着别人的意思说媳妇和孩子不见十几年。”
“以他的背景,以他的功劳,怎么说他的职位肯定不会低于现在的师长位置,再娶一个黄花大闺女,谁会诟病他?”
“他前程不要了,连父母都丢下,义无反顾去把媳妇孩子找回来,他的两个孩子现在这么有出息,媳妇比你也不差。”
“你说他凭什么要娶你?你别异想天开,听我一句劝,不要再盯着阮师长,他的温柔深情给的是他媳妇,到了你这里,也许就是一把刀。”
团长看了看温玲玲那不服气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的话,她一点也不放在心里,她无奈叹气,真的是好言难劝该死鬼。
她之前去下乡表演,无意看到她一个淳朴的孩子只是看了他们表演一次,就能把舞蹈跳那么好。
可见天赋是极高,她力排众议,把温玲玲从乡下招揽到自己的旗下,温玲玲也没有负她的期望。
她勤奋异常地练习,一次不行就一百次,她果然比同期的人优秀很多很多,她一直不后悔把她招来。
只是后来温玲玲够年龄结婚,她给她介绍人,她开始以自己要工作,不想分心为由,一直以来拖延着。
拖到现在,她对相亲的对象挑三拣四,一直定不下来,不想原来那个淳朴的女孩已经变了,看不上人家职位,想要直接摘桃子。
她还是多嘴了一句:“玲玲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再去他们家捣乱,你退伍后工作就会被你做没了!”
温玲玲嘴上应着:“知道了,我不会去他们家了!”
心里却是不屑:小的时候很多人都说我一个村姑怎么可能进文工团,我不还进了吗?还做了这么多年的台柱。
墙角哪里会不好挖?只要锄头够给力,整面墙都给你推倒,哪里需要撬呢?
温玲玲自从来到文工团后,团长看中她的天赋,也欣赏她一个农村娃能到这个位置不容易,对她多有纵容。
不想却是让她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心高气傲以为所有的人都必须迁就她。
这天是军区周围乡下集市的日子,一早姚妍欣带着篮子,背着背篓出门了,最近几个孩子都辛苦了,她想去大采购,给几个孩子多买点好吃的。
路上的军嫂都相互打着招呼,姚妍欣虽然不怎么擅长跟别人交集,也是一路笑着走着,很快就看到摆得老长的集市。
她迫不及待地过去挑选,就怕被人挑没有了。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血战,姚妍欣终于买好东西,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这一袋袋要怎么拿回去?
早知道就等阮盛鹏下早操好了,被她记挂的阮盛鹏一下早操就跑步回家,却发现媳妇不见了。
他心里一惊:“彤彤你妈妈呢?”
姚彤佳昨天去帮忙,很晚才回来,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醒来就不见妈妈了,她去哪里了?”
阮盛鹏都顾不上擦汗:“今天集市,你妈妈肯定自己去买东西,我去看看!”
说完阮盛鹏一阵风地不见了,姚彤佳本来想要跟着跑去,可是看这夫妻俩黏黏糊糊,她就不去碍眼了。
姚妍欣一个人拿着几个袋子走几步就歇息一下,就在这时有一个长相很憨厚的男人走过来:“妹子你这拿不动,要不要我帮你送回去?”
姚妍欣当然是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拿回去就行!”
这个男人却是一把拿起东西:“妹子,我给你送到你家门口,给我一两个鸡蛋也可以,不用担心我狮子大开口。”
听说只要给一两鸡蛋就可以,姚妍欣也就没有心理负担了,她手也没有空着,拿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东西,闷头走路。
忽然她发现不对,刚才在那个岔口走错了,她正要张口,不想被这个憨厚的男人用手堵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