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他的人已经将厉阳秋的人全部打趴下,林凤如打完电话回来就看见这一幕,吓得她躲在角落里根本不敢出去。
她就说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厉霆宴的对手,他就是不听,幸亏她聪明将这件事告诉了老爷子。
厉霆宴目光示意这些人不要说话,随后接通了电话,声音柔和。
“爷爷。”
“小宴,把你爸放了吧。”
“爷爷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委屈,但厉家的人不能再自相残杀了......”
厉霆宴敛着森寒的眉宇,唇角微动,“可以放过他,但这件事不会轻易揭过,厉子宴我会带走,而且这是最后一次。”
“随你。”
老爷子挂断电话,他知道这件事在他心中始终是一根刺。
厉子宴虽说也是他的亲孙子,但他只认厉霆宴这么一个。
这些孙子中也只有他一个与他感情最深,能力最过出众,只要他不出事,其他人都无所谓。
厉霆宴收好手机,他的人将厉阳秋抓到他面前来,迫使他弯腰跪在他的面前。
他一脸不不甘愤怒地看着自己,恨不得吞他的血肉,厉霆宴冷笑,“怎么?你还不甘心?”
“你说我该如何对你?像你刚刚说的那样挑断你的手脚筋成为废人?还是将你囚禁起来永不见天日?”
他美说一句话,厉阳秋的脸色就苍白一分,他知道厉霆宴说到做到。
“爷爷让我放你一马,但我跟他承诺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你若再动这种心思......”他弯下腰,嘴唇落在厉阳秋的耳边,声音淡漠冷酷,“我就会要看你的命。”
说完,他转身离开,而厉阳秋也被他的人丢在地上,林凤如这才敢从角落里走出来。
她跪坐在地上,看着一脸屈辱不甘的厉阳秋问:“阳秋,你没事吧?”
“不会再有下一次,因为下一次我绝对会要了你的命!”厉阳秋几乎咬碎牙齿说道,他一双眼睛腥红怒视厉霆宴的背影。
“幸亏我意识到情况不妙,打电话给了老爷子,下次你可别再这么冲动了。”
林凤如心底藏着算计,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厉阳秋一听目光一软,将她抱在怀中,“凤如,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我只怕凶多吉少了。”
若不是她及时打电话通知老爷子,只怕厉霆宴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出事,你要是倒了你让我和子宴怎么办......”
“只是子宴他...他被厉霆宴带去三角洲那种地方这是在我心尖上挖肉啊!”
“三角洲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子宴在那里怎么可能活得下去,你一定要想想办法!”
她在他的怀中哀声哭嚎,一想到那些画面她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凤如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子宴去那种地方的。”厉阳秋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安慰。
他现在就子宴这么一个儿子,是绝对不会让这个畜生残害了的!
林凤如点头,敛下眸底的暗芒,她也不能坐以待毙下去,她必须得自己想办法。
......
车上。
低冷沉寂的气息压得林墨不敢说话,但看了看旁边的人忍不住小声询问:“总裁,当真要把他送到三角洲去?”
厉霆宴森寒的眼眸抬了起来,散发着阵阵寒意,“那不然?”
“把人送过去,通知林羽好好‘照顾’。”
林墨通过后视镜看到男人可怕的脸色,不敢在说话,已经很久没见到总裁这么生气了。
要怪也只怪厉先生自讨苦吃,若是他不办这个生日宴只怕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去梨园。”
厉霆宴吩咐一声,林墨诧异了一下随即调转车头往梨园开去。
此刻,顾家也只有顾渺在家中,顾新翰他们都还守在医院等着顾嘉礼脱离危险。
“厉少爷,你怎么来了?”
楼下,琴姨看到一身满是寒霜的厉霆宴忍不住地有些害怕。
还是第一次见到厉少爷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她睡了吗?”厉霆宴唇舌有些苦涩,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沙哑。
“你先坐,我上去看看。”琴姨吩咐佣人给他沏茶,才上楼去找顾渺。
而此刻顾渺刚洗完澡吹干头发,打算画几张稿子再睡觉就听见房门被敲响。
“琴姨,这么晚了有事吗?”顾渺的打开房门。
“厉少爷来了,他看着有点不开心,应该是来找六小姐你的。”
顾渺诧异地扬眉,回去的时候分明挺开心的,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就不开心了?
“我下去看看。”
顾渺穿着一袭白色的睡裙,吊带设计,露出她纤细瓷白的胳膊,衣领恰到好处,露出她那迷人的锁骨,就连背后的蝴蝶骨都格外的好看。
她一头青丝扎了个淑女马尾,搭在前肩,走路摇曳生姿,随意淡然。
顾渺站在楼梯上,远远望去,男人姿态优雅地坐在沙发上,俊脸深沉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寒气,隐隐的还有一股凄凉。
这样一个矜贵高傲的人居然也会露出这种情绪吗?
不知怎的,顾渺心中有些刺痛,抬着脚步走了过去。
看到她,厉霆宴身上的寒气收敛了不少,在她还未开口的时候,厉霆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她失去重心跌入他的怀抱。
身上肃寒的气息传遍她的全身,她挣扎了俩下他却抱得更紧了。
“渺渺别动,我怕弄疼你。”
厉霆宴下颚抵在她的肩膀上,双臂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温度,身上的寒气才一点点散开。
她身上有一股独特的香气,每每闻到这股香气他都能够静心下来。
男人的声音很低很低,仔细听语调里似乎还带着一丝请求。
“厉霆宴你怎么了?”
顾渺不再挣扎,任由她抱着。
“没事,让我抱抱就好了。”厉霆宴没想将这些事说给她听,怕脏了她的耳朵,那些人也不配让她知道。
闻言,顾渺没再询问,只是静静地坐在他怀中任由他抱着,他身上的寒气也一点点的消散,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手臂。
“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