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我猛的从床榻上弹起!然后像是气球漏气了一样,一股脑冲出房间!
只见秋儿气喘吁吁,在大门口急的直跺脚。二牛哥也赶忙跑出房间急切询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刚才说什么?你慢慢说!”
秋儿憋着个大红脸,咽了咽口水道:“呃!小姐被诬陷毒死了刘老伯,被抓去衙门了!快!咱们快去呀!”
我赶紧追问道:“那伯父呢?”
秋儿急忙道:“老爷和常伯还有少爷都有事出门啦!他们还不知道呢!”
“走!”
二牛哥一声令下,我们三个匆忙快步出了门。
我埋头跟在二牛哥和秋儿身后,冲撞着周围拥挤的人群。顾不上其他,来不及辨认方向,七扭八拐的一路小跑,慌里慌张来到了县衙门口。
县衙坐北朝南,门庭用材硕大,大块方梁,大块方柱,柱下大理石石墩。门口的牌匾很大,字体也大,依旧是篆书。整体显得很庄重。像电视剧里面演的一样,门口左侧,真的有一口喊冤大鼓。
此时的大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看穿着,多是普通老百姓。他们七一舌八一嘴,低声纷纷议论着什么。
我们正要往里冲,却被两名手持长矛头戴铁盔,身披铁甲的护卫拦下。
其中,一名护卫没好气的喊道:“哎!哎!哎!闯什么闯!里面正在审案。”
二牛哥径直用蛮力推开二人,三步两步冲到喊冤鼓前,拿起鼓锤,咬牙用力捶打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
鼓声喧天,震耳欲聋。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冲撞着耳膜。就连鼓架也跟着前后颤抖起来。众人皆作捂耳状。
“停!停!停!别敲啦!击鼓者何人?”
院内急步走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头顶银冠上插玉簪,身无盔甲,但腰配长剑。乍看,有点保安队长派头。
二牛哥随即扔下鼓锤,气愤道:“我们是乔府的,特来喊冤!”
那人不以为然邪笑道:“哦?你们有何冤情啊?”
秋儿开口说道:“我家小姐被你们冤枉啦!她不可能下毒!”
保安队长模样的人单手叉腰道:“你们有何凭证?若无凭证赶快走开!这可是衙门重地!”
我当即道:“衙门怎么啦?也不能胡乱抓人啊!”
秋儿随声附和道:“就是!”
二牛哥也跟着说道:“我们乔氏医馆以行医救人为根本!怎会毒杀病患?!”
保安队长瞪着大眼珠子,刚要开口还击。
这时,院内跑过来一名衙役,屈身贴耳和和他嘀咕了两句。
保安队长便冲我们不耐烦道:“那你们进来吧!”
得到允许之后,两名衙役收起了交叉的长矛。我们三个被带进衙门内。
进去衙门,面积很大。正前方是一条长石板路,有五十来米远。县衙整体呈长方形,左右两边有大大小小的房间,房屋瓦片密如鱼鳞,各个房屋之间环环相扣。主体大堂就在正前方。
通过石板主道,来至在门口。大堂门很宽,由四扇小长门组成,门槛也很高。
迈进大堂,里面空间也很大,有一百多平米的样子,也是呈长方形。地面铺满石砖,房顶横竖交错着大粗梁、方木柱。门口处,一口铜鼎冒着香烟。里面虽然光线很充足,却仍旧燃起盏盏油灯。
正对面的墙上是一块青铜铸画,十分醒目。不知是何种猛兽,蜿蜒盘旋于上。气势磅礴,威严庄重。
铸画前是一个高几案,做工和材质一看就是上品。几案上一侧摆放着几卷竹简,另一侧放置了一个惊堂木块和一个长木桶,木桶内装满长木片,隐约可见,像是命令的‘令’字。几案后稳坐一位身着华丽,面约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此人头戴四方黑色纱帽。
对了!我想起来了,这就应该是传说中的乌纱帽。
他眉眼细长,鼻子端正,薄唇发紫。身材轻盈,却气度稳重。想必他就是法院长无疑了。
哎?他怎么有把椅子!这可是,来到古代看到的第一把接近现代的椅子。不过,相比普通椅子要矮上半截。
再看左右两边,各有两个几案,西侧几案跪坐一位老者,只见他埋头执笔抄抄写写,手书稳健。白发长须,一身素衣,颇有道骨之气。
刚才那个保安队长进门之后,则自觉跪坐于东侧几案处。
大堂左右两排,各站立着十来名手持杖棍的衙役们。他们面目严肃,排列整齐。足有一种威严氛围,使人内心不自觉产生一种压迫感。
对了?怎么没看到有肃静;回避;还有明镜高悬的公益广告牌儿啊?
哦!对了!有可能年代不一样,我看的大多都是明清电视剧。
大堂正中间的地板上,此时正跪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粉色纱衣的乔姑娘,乔姑娘见我们到来,脸上强装出一丝喜色。
另一个人不认识,是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人,他体型健硕,身材高大。整比乔姑娘高出好大一截。四四方方大脸,斗鸡眼,塌鼻梁,嘴唇干瘪。看上去愣头愣脑。
“堂下之人,因何事击鼓?”
法官大人操着洪亮的嗓音在台上发问。言语间,足有气势。
“县令大人,小民常二牛,前来为我表妹乔月申冤!”
二牛哥的声音亦是高亢,在这种威严的场合丝毫不怯!
县令大人?他就是传说中的县令啊?不过,长得跟个瘦猴子似的,而且,也不怎么白净嘛!县令?嘶!上次乔伯父说什么,薛家和什么县尉罗靳交好,这县尉又是个什么官职呢?
哎!都怪我当初上历史课的时候,不认真听讲,心里总是想着怎么打游戏了。没少被历史老师当众点名,说我是典型的‘走私犯’。如果当初好好学习,现在历史知识肯定门儿清啊!
县令阴阳怪气的问道:“你前来申冤?莫非你···知晓内情?”
二牛哥信誓旦旦道:“回禀县令大人,小民不知内情。但我表妹为人心地善良,与本案无有干系,绝对不会做出出格之事。”
保安队长此时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双手扶于案上,探出脖子接话道:“放肆!仅凭你一两句胡言,就敢对本案妄加揣断!县令大人明察秋毫,怎会受你蛊惑!”
二牛哥赶忙冲保安队长接话道:“县尉大人,小民说的完全是事实啊!天地可鉴呐!”
噢?原来这小子就是县尉罗靳,刚才进门时就横眉立目的,没想到现在更是凶神恶煞。
秋儿随即附和道:“是的,我家小姐绝对不会害人的,请大人明查!”
我也笃定道:‘没错!’
‘啪!’
县令此时敲响惊堂木,惊得众人都吓了一跳。
县令厉喝道:“你三人勿须再干扰本案进程。快快退下!否则棍棒伺候!”
我一听,这是要赶我们走啊!哎?不都是有旁听的人吗?怎么也没有百姓啊?这能公平公正吗?
县令说完,旁边两个衙役就往外推我们。
“走!快走啦!”
“哎?你们干什么!”
“别推我们!”
二牛哥和秋儿在原地反抗。
我灵机一动,向县令执礼道:“大人!死者是刘老伯吗?我们三个认识他,说不定···还能提供一下线索呢!”
县令听后,几秒钟的犹豫。
“嗯!那你三人在一旁旁听!如有线索即刻指正。”
县尉罗靳立时冲我歪起了嘴巴,眼神轻佻,似有不满。
二牛哥和秋儿都兴奋看向我,佩服我这时候出的好主意。
哼!哼!我可不止光会送外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