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蹲下,摸了摸女孩的脸,羽儿,你想买吗?
女孩点点头 。
男子拦住了几人的去路,把你们手中的鱼,卖给我吧!
黑衣男子笑呵呵的说,这个小家伙可不便宜,您出得起价钱吗?
中年男子没说话,从怀里拿出了一袋银子,扔了过去,够了吗?
几人对视一眼,点点头,黑衣男子把鱼,给了小女孩,它快死了,回家赶紧杀了,做鱼汤喝!
女孩踢了他一脚,坏人。
黑衣男子无奈的摇摇头,拿着银子走了。
女孩拽起父亲的手,我们赶紧回家吧!
一大一小抱着罐子,匆匆往家跑,她想快点回家,帮小鱼治疗伤口。
到家后,她轻轻地把小鱼,从罐子里捞出来,放在一个装满水的盆子里。
随后,找来了一些草药,捣碎后,想给它敷上,有点疼你忍着,鱼儿好像能听懂,她说话,摇着尾巴不动了,女孩轻轻把药敷在了伤口上。
过了一段时间,伤口不流血了,但是鳞片还没长上,女孩非常开心,每天都会和小鱼聊天,分享自己的心事。
小鱼也会欢快地游动,似乎在回应它。
女孩的母亲有些不解,你天天照顾它,是为了养大吃了它吗?
她有些不悦,娘亲!它是我的好朋友。
女子尴尬的笑笑,我看它不像普通的鱼,鱼儿会有角吗?
女孩也是细细打量着,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如果会说话就好了。
女子笑着说,有可能会化为人形呢?
她一听高兴起来,真的吗?它可以修成人形,女子点点头,只要你好好照顾它,应该可以的。
自此之后,女孩天天来陪伴它,你什么时候,可以修成人形啊?如果你是个女子,我们就当姐妹,如果是个男子,长大我就嫁给你。
鱼儿对着她摇尾巴,不知不觉过了好几年,女孩的父亲,身体不好,天天卧病在床,女孩每次来看它,都是泪眼婆娑,鱼儿,爹爹快不行了,我好难过。
鱼儿的眼里,也涌出了泪水,心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化形,如果修成了人形,她还会喜欢我吗?还是把我赶出去。
女孩的父亲,没过几天就死了,从此以后,女孩变得沉默寡言,只有小鱼跟表哥陪伴她。
鱼儿默默地注视着,台阶上的女孩,它的心中充满了不忍和眷恋,它渴望能够赶快化形,成为一个能够陪伴她的人。
多年来,它一直努力修炼,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实现这个愿望。
然而,无论怎样努力,化形的目标,依然遥不可及。
它的鳞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无奈和挫折。
最终,它做出了艰难的决定,要回大海修炼。
它游向湖水的深处,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
它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水面之下,留下了一串涟漪,仿佛是它对她的告别。
尽管心中有万般不舍,但它知道,不回大海,是修不成人形的。
女孩看到池子里面空了,大哭起来,连你都要抛弃我。
在广袤的大海深处,有一条鱼儿历经两百年的苦修,终于化为人形。
它的父亲满怀希望地,将它送到了神秘的雷泽山,希望仙君能够好好教导。
鱼儿身披着五彩的鳞片,化作了一个清丽脱俗的少年。
男子说,我的儿子,还没有名字,请仙君赐名,仙君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它是海龙,那就叫龙儿吧!
男孩有些不悦,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想叫陌尘可以吗?
仙君笑着说,可以!
仙君带着他来到山间的清泉边,让它凝视着水中的倒影。
陌尘看到了自己人类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激动。
不知道璃羽,会喜欢我的样子吗?
我一定要好好修炼灵力,长大之后,就可以保护她了。
不知不觉过了三百年,陌尘已经长成一个,翩翩少年郎,他喜欢穿白衣,还学会了很多仙法,跟探查过去的本事,他想告别师父,去寻找喜欢的女孩。
师父有些无奈,痴儿,不要再去寻找那个女子,她已经把你忘了。
陌尘摆摆手,不会的,她说只要我,修成人形,就会嫁给我。
老头劝不住,只好让他下山,走的时候,老头说了一句,你的付出,是没有回报的,早点想开,为师等你回来。
陌尘不顾师父的劝阻,下了山,等他找到璃羽住的地方,家里只有她的,老母亲,他询问女子,羽儿去哪了,女子呆滞的摇摇头,她跟楚浩走了好多年,也没回来,我把附近都寻遍了,也没寻到她。
你是她的朋友吗?可以帮我找找吗?
陌尘头也没回的离开了,他试着用灵力,感应女子的气息,感应了好久,也没感应到,他用了秘法,探查女子的往事,看到的是,女子已经死掉,还重新转世了。
他哭红了眼睛,为什么不等着我,他在大荒寻了几百年,也没寻到女子,就在他要崩溃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消息,女子可能转世成,大家族的子女了。
他立马把四世家,六氏族的女子都寻遍了,也没发现羽儿,难道她的气息变了吗?
到这画面消失了。
西陵瑶有些惊讶,他是我小时候,救的那条鱼?当时还以为,他是讨厌我,才偷偷离开了我家,原来回了大海。
老头叹息了一下,西陵小姐,能帮我这个忙吗?对了,你手里的药丸,不要吃了,那是海龙的血炼制的,不适合你。
西陵瑶点点头,我知道了,还有您放心吧!我会劝他放下执念的。
老头瞬间消失了,我在雷泽山等你们。
这时西陵阳跟玱玹走过来,刚才怎么回事?
防风被没什么表情的说,我们知道男子是谁了。
俩人都是一愣,是谁啊?
西陵瑶淡淡的回了一句,跟某些人一样,是个傻子。
玱玹一把拉住她,妹妹你怎么了?
西陵瑶轻轻叹息,流露出无奈的神情。
她未曾预料到,无论在哪一世,自己似乎都难逃,欠下人情债的命运。
相柳,涂山璟、冷大哥还有陌尘,这四个男子,都是她所亏欠的。
尤其是,她瞟了一眼防风被,更是个大傻子,傻的让她心痛。
防风被把她揽入怀里,娘子,没有亏欠任何人,尤其是我知道了吗?
还有其余人,那都是你的善良之举,如果不是你救了他们,他们早就死了。
玱玹也附和的点点头,如果不是你,救了涂山璟,他早就死在了清水镇,你说是吗?西陵阳。
西陵阳咳嗽了一声,对!你不用觉得亏欠他。
西陵瑶这才露出笑容,你们说的也对,我本来就是个医师,救人是我的本分,她瞟了一眼玱玹,姑姑一会来接你了?
玱玹无奈的点点头,对啊!
西陵瑶红了眼眶,哥哥,你会回来看我的对吗?就算是当了上神,也可以下界的对吗?
玱玹给她擦拭了泪水,我会带着爷爷,跟师傅回来看你的。
西陵瑶,一直趴在防风被的怀里,等待着夜幕降临,殿里的四人,都没有说话。
凤橙如约而至,你们都告别好了吗?玱玹该离开了。
西陵瑶的脸上,挂满了泪水,紧紧抱住玱玹,不肯松手,稚嫩的嗓音,带着哭腔:哥哥,记得回来看我。
那哭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凄凉,令人心碎。
玱玹看着她泪流满面,心中充满了不舍,但他还是轻轻地,推开了西陵瑶,安慰道:小夭乖,哥哥会回来的。
西陵阳也抱住了他,玱玹,西陵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玱玹红了眼眶,相柳,小夭就拜托你了。
随后,他跟着凤橙,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西陵瑶晚饭也没吃,一直在哭泣,防风被,只能轻声安慰着,小夭,姑姑不是说了吗?有机遇自会相见,不要伤心了好吗?
她看到防风被着急的模样,有些不忍,相公,我不伤心了,我们把相思蛊种上吧!
防风被点点头,俩人对坐而立,他把相思蛊,从怀里拿出来,西陵瑶有些激动,他跟情人蛊一样,要念咒语吗?
防风被把核桃给了她,还是你来种吧!
西陵瑶笑着说,步骤就不用我跟你说了吧?
她又大叫,不行,我要拿猩猩镜记录下来,她喊了一声兰青!兰青急忙跑进来,怎么了小姐?
从家里带的红箱子,给我拿过来!
兰青赶忙去拿箱子,不一会儿,就搬了过来。
她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面,猩猩镜,现在可以了!
随后又嘿嘿的笑起来!我想看白衣白发的相柳
防风被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满是爱意,随手一挥,慢慢的从黑发,变成了白发!也穿上了白衣,可以了吗?娘子
西陵瑶瞅了瞅,还是白头发好看,现在可以了。
俩人各自把血抹了上去,西陵瑶闭上眼,开始念咒语,又偷偷睁开眼,看了看防风被,只见他深情的望着自己!
西陵瑶有些得意,这次我终于看见你,种蛊虫的反应了!
咒语念完后,一对红色的小虫子,进入两人的身体,消失不见了。
她松了一口气,好了,大功告成!看来核桃又不见了。
她把猩猩镜收了起来,以后我要天天,拿出来看,我们相柳大人,深情的眼神!
防风被咳嗽了一声,不用拿镜子看,想看,我天天这样望着你。
西陵瑶摸了摸他的脸,我想试一下,蛊虫有什么反应!
她拿起自己的手指,咬了一口,瞬间疼得眼泪直流!
防风被有些不悦,一把抓起她的手,轻轻吹着,婆婆不是说了吗?只同命不连心!
西陵瑶撇撇嘴,我的手好痛,你的手痛吗?
防风被瞟了她一眼,以前种情人蛊的时候,我都感觉不到,现在更没有感觉了。
西陵瑶从榻上下来,我不信,说着,她从盒子里,拿出了剪刀!
防风被呵斥道!西陵玖瑶你又想干什么?把剪刀给我放下!
她有些不悦,我只是想验证一下嘛!
防风被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也不许伤害自己。
她把剪刀放下,低头思考,让相柳躲起来,看看能感应他的位置吗?对就这么办!
防风被看她那个样子,不自觉的笑了笑,这丫头又想干什么?
西陵瑶瞟了他一眼,相公,你去外面躲起来,我看能找到你吗?对了,不准压制蛊虫。
他有些无奈,抵不住西陵瑶,一直对着他撒娇。
防风被敏捷地,闪身出门,越到了树上。
他巧妙地,藏身于茂密的枝叶间,小夭能感应到我吗?
西陵瑶站在原地,把手放在了胸口,感受着另一只蛊虫!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努力捕捉着防风被的气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额头渐渐渗出汗水,但她没有放弃,仍然坚持不懈地搜索着,突然,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目光朝着院子里的一棵大树望去。
她有些兴奋,相柳,我找到你了!
防风被从树上跳下来,将她拥入怀中,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找到我。
西陵瑶笑得很开心,这相思蛊也不错,虽然不能感受到你的疼痛,但是能感应到你的位置,也不错。
防风被把她抱回了榻上,该睡觉了,明天去雷泽山,把事情处理好,我带你回清水镇!
西陵瑶点点头,好久没回去了,我也想回去看看。
防风被把她揽入怀里,只要事情解决了,你想去哪?我就带你去哪!
西陵瑶亲了他一下,我想去轩辕山祭拜父王,外爷跟外婆!还想去百黎,看看娘亲跟父亲!
防风被,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