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最后两个字的吐出,他手里瞬间出现了一把长剑,而后人也忽然闪电般靠近林染琴。
刚到她跟前,他手里的剑,也凝聚着肉眼可见的灵力,朝她迅速闪去。
“小心!”穆晓棠看到这,顿时急了,顾不上司空的制止,控制不住的提示道。
只两个字的间隙,事情却又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那人刚刚出现在林染琴的跟前,剑再往前一寸就要刺到她胸口,却再也无法前进。
原来,不管是剑还是人,都被她一瞬间冻结成了冰块。
用着比他更快的速度,从那把长剑的剑尖到他的脚底,都被一点点快速冷冻起来。
整个冻结过程,不过眨眼。
而那人还维持着出剑的动作,被凝聚在冰块里,像是个冰雕一般。连眼珠子都动弹不得,只能愣愣的睁着,眼神里却充满着惊诧。
作为第一轮比试中最慢的台子,周围早就围得水泄不通。
看到这场面,周围全是嘶嘶嘶的抽气声。
连当裁判的长老,似乎都被这结局惊呆了,好半晌没宣布胜负。
还是慕容奕出声提示,“高长老,快宣布胜负,然后给这位师弟解冻吧?冻久了怕是对身体有碍。”
高长老这才醒转过来,“对对,这局是邵掌门的徒弟,林,林胜了。”
他平日看不起这徒有虚名的掌门徒弟,连全名都报不出来,宣布完,连忙挥手施法帮着解冻。
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败了?
“这是,什么法术,怎么会?”高长老看看自己的双手,看看那冰雕,当场傻了眼。
林染琴被这一幕也弄得吓了一跳,怎么会堂堂元婴初期的长老解不了她的法术?
慕容奕又是快速出声提醒,“小琴,你快使用火系法术融化他,或是用你自己的冰系法术,想办法撤了这冰块。”
她来不及细想为什么要她来操作,也来不及回她根本没试过这些操作。
只想着冷冻久了会出事,连忙凝聚火系法术对着那冰块燃烧起来。
只是,效果并不明朗。
冰块有所融化,却很是缓慢。
按照这个解冻速度,凡人早就冻死。可即便是修炼人士,恐怕也得伤及根本。
她连忙转换成冰系法术,想象着把冰收回来,心急如焚的她,脸色都惨白了几分。
“别慌,慢慢来。”司空泽明站到了她身后,小声安抚她,眼神里却一丝着急也看不见。
“还慢慢来,你是生怕师兄不被她冻死吗?”刚刚最后下台的筑基期后期修士,气得直接冲到了台上,指着司空。
司空轻描淡写的看向他,“她可是刚学冰冻法术没多久,莫非你想让她越急越好,操之过急,而后反而冻得更厉害?”
那男修士顿时怔住,默默退开到一旁。
“我已经让人去叫掌门和其他长老,你们都别吵了。”高长老作为这台子的裁判那也是急不可耐。
他嘴里让别吵,眼神却是盯着那冰块盯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似的。
这毕竟是他看着的台子,若是出了人命,既不好怪罪掌门的徒弟,又不好向这死去师侄的师傅交代。
筑基期巅峰的好苗子,师傅又岂会是门派中的无名之辈。
而林染琴早已急得一身大汗,好在司空站在她身后这么一开口,让她心神稳了几分。
她闭上眼,屏蔽了周围嘈杂的声音,定精会神的又一次想象着把冰的灵力收回身体。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匆匆赶来的李善培长老,拨开人群还不悦的说着,“到底是谁这么不知分寸,都说了比试不可过分伤人。”
“就,掌门的好徒弟啊。”不知是谁小声碎碎念了一句。
这回答让李善培哑口无言了一瞬,眉头拧得更紧了。
到了高台之上就看到冰块,他连忙凝神施法企图去除冰块。
结果,竟然也失败了。
“这莫非是什么邪术?怎么会连我都无法解除?”李善培一脸山崩地裂的表情。
区区刚刚达到筑基期初期施放的法术,连他个元婴中期的都无法解除,这简直闻所未闻。
“哎呀,完了,这师弟怕是要被冻坏了。”闫思悦满是担忧的惊呼着,声音格外的响亮。
她话音刚落,那边闭眼凝神的林染琴终于睁开了她炯炯有神的双眸。
她目光坚定的看着那冰雕,右手一扬一挥,再一收回。
她收手的瞬间,围绕着那男修士的冰块一下子消失了。
“怎么可能?”闫思悦脱口而出的惊呼。
两长老也是面面相觑。
慕容奕和司空泽明却并没有露出明显惊诧的表情,似乎还有几分,果然如此。
倒是那被冰住的陈文辅,解冻了好一会,都没缓过神,保持着原动作一动不动。
“不会冻坏了吧?”他的同伴紧张的上前摸摸脸摸摸胳膊的,还惊呼,“好冰。”
林染琴也不自觉紧张兮兮的盯着那人。
虽然觉得他有些猥琐,但她可从没想过伤人,更别说到如今可能致人死亡的地步。
她一双手攥得紧紧的,指甲陷入肉里,血丝都渗了出来。
司空泽明嗅到血腥味,右手一伸,把她两只手都拿起来,一点点的松开了她的手掌。
而她似乎毫无觉察,仍是死死盯着那边的动静。
“已经没事了。”司空泽明笃定的语气。
林染琴还来不及多想,那边也果然有了动静。
陈文辅被同伴这么一摸一叫,总算是回过了几分神。
他一愣一愣的眨眼问道,“我,刚刚,被,被冻起来了?”
被问的人松了口气,险些哭出来的表情,“还好还好,能说话了。你刚刚被冻起来了,冻了好一会,没伤到哪里吧?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啊,就是,我,怎么会被冻起来?”他似乎还有些迷糊,仍沉浸在刚刚的战斗,冥思苦想的状态。
他同伴只当他冻傻了,连忙扶着他准备下台,临下台前,倒是还不忘瞪了林染琴一眼。
“你这使得究竟什么法术,怎么会连长老们都解不开?”闫思悦见伤人一事没有地方做文章,又质问起这不能解除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