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显然是打算把解释的事情交给慕容奕。
慕容奕略一低头,恭敬的点着头,“回掌门的话,略知一二。”
“噢?”李善培长老眼睛一亮,“不愧是我佑德派的得意弟子,把你知道的说来听听。”
林染琴一听慕容奕都知道,那她家明明肯定更加知道原因。
那之前明明对着那长老说的,只是进阶了的冰冻法术的说法,必然是正确的了。
她心下顿安,表情也轻松了些。
总算不用被人当试验品研究了。
本来在这门派就举步维艰,这师傅的意图又不明,若是再有稀奇到无人知晓的法术,她可不得变成有心人的研究对象。
司空泽明注意到她的小表情,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了。倒是罕见的露出了笑容,配上他柔和了几分的五官,又有另一番柔和的吸引力。
把对面的闫思悦诱得都多看了他两眼。
而被点到名字的慕容奕倒也不过分谦虚,这是他在这门派一直以来的待遇。
他落落大方的往前站了一步,和煦的笑着,“这应该是凝聚到一定程度的冰冻法术。”
“凝聚到一定程度?”这可把李善培听懵了。
慕容奕耐心继续解释,“我们正常修炼的冰冻法术,冰冻的组成是有些松散的。即便是中品冰冻法术,也不过是比之稍稍多了些许灵力的运用。”
他伸手也施放了冰冻法术,“打个比方,如果正常的下品冰冻法术,用银针的针数来算,冰冻这样一块石头,大约是百来根针的密度。而小琴,则是做到了用万来根的密度来冰冻。”
这下李善培听懂了,“所以,她只是把这冰冻的更密集了些?”
“可怎么会就连元婴修为的长老都解不了了呢?”闫思悦对这一点很是不解。
“与中品防御法术相同,当她的法术达到一定强度,其他人必须要和她有同样强度的理解,或是超过她几十倍的修为才可以解开。”邵建书作为唯一解开这法术的人,帮着解释。
林染琴也在旁边听得一脸原来如此,她还以为是哪里出了问题,没想到竟是密度的问题。
可她好好的,怎么就施放出了密度高上百倍的冰冻法术呢?难道这也是因为她的所谓特殊性?
她再特殊下去,都要成这个世界的怪物了……
“这也太夸张了!”闫思悦脱口而出,配合着蹙眉的表情,像是在说林染琴不正常。
说完她自己似乎意识到有些不对,众人好像都不太爱赞同,她连忙转移话题。
“这,其他人和她比试还怎么比?”闫思悦提出了另一个疑问,“她直接冰冻住人,岂不是就可以一直赢到最后?”
“那似乎也是我师傅自己领会的法术,赢,难道不应该?”司空泽明不客气的冷声回怼。
闫思悦被噎了下,眯着眼扫视起他,“小琴,你这徒弟,倒是胆子很大啊。”
邵建书打起哈哈,“小琴这徒弟说的也没错,她自己领会的法术,赢也是应该的,对吧,师弟?”
李善培能说什么,掌门的徒弟有出息了,他还能不乐意不成。
他点点头,罕见的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笑,“那是,原以为是个不好的苗子,没想到竟也是个天才般的人物。看来掌门师兄这次没看走眼,收了个好徒弟。”
林染琴眼见之前的僵局解了,却又要有新的事故:闫思悦正紧紧盯着司空泽明打量,似乎在研究什么。
不会是看出司空的身份了吧?
她灵机一动,右手往额头一伸,脚步微微往后一退。
司空泽明顾不上冷脸朝着闫思悦,连忙手伸过来搀扶她,“怎么了?是刚刚灵力用完了头晕吗?”
“可能是。”她继续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邵建书见状,不出声让休息那还能是众人口中的好师傅吗?
自是连忙就让散场,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林丛明这个徒弟好好照顾师傅,有什么需要尽管找御药房之类的。
到了夏染阁,司空泽明一挥手先设了个隔音法阵,才询问她,“怎么了?赢了比试,学会了新的法术,你似乎并不开心。”
林染琴一路走回来就没笑没说话,听到他的声音,才从神游中回来。
她叹气,“有一点开心,但是又有更多的担心。不过刚刚我是在想这次晋升到筑基期,不知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恢复。”
这些天为了应付灵境的入境比试,她天天沉迷修炼,连好好想想记忆的时间都没有。
但是按理说她升到筑基期,早就该有更多的记忆涌进来才是。
难道是因为她的灵力不仅仅来源于她自己?
她想着想着忽然才意识到,他应该不知道有关她失忆。
连忙解释了下,“哦,我说的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连自己是谁都……”
“我知道。”
“你知道?”林染琴仰着头望着他,一双大眼睛里,满是茫然,“你怎么会知道?难道是你从我的言行举止猜测出来的?也不对啊。”
明明从前可不爱揣摩人的言行心思,没有必要的话,理都懒得理人。
即便是现在,这方面除了对她以外,也没好多少。
“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一直跟着你,直到,”说到这,他停顿了下,眼睑微微低下,颇有几分低落,“你说讨厌我。”
“咳咳,我那时候说讨厌你,是有其他原因。你应该感觉到我是……”她回忆起那次说讨厌他,这会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解释。
只是还没说完,系统A01却忽然不知用什么方法,电击了她一下。
她只觉这电击格外的刻骨铭心,不像是那次感受雷劫时对着身体的电击。
更像是,对着她大脑内部的一种电击。
系统A01电击完后还出声警告,“宿主不可以有想要透露系统存在的想法。如果再次有这个想法,惩罚会加剧。”
正听得心情不错的司空泽明,刚抬眸,就发现眼前的人很是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