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心了些,刚准备移开视线,就见司空回转视线,朝着她微微勾了勾嘴角。
她顺势也回了个安抚的微笑,继而才回应慕容刚刚的话,“慕容师兄你才是,不用太想着让我,就顺其自然吧。”
慕容奕的神色却有几分古怪,他瞅了眼林丛明那边,又眉头一皱的扫了眼林染琴。
等台上宣布开始比试,他才有所表示,“好的。”
林染琴却没错过慕容刚刚的眼神,心里不由紧张了一下。
这慕容奕这么敏锐的人,不会是察觉出明明身份的可疑之处了吧?
她一个闪神,对面却忽然伴随着琴弦的弹奏声传来一股灵力。
“小心!”与此同时,还传来了三处警示。
一处是台上的慕容奕,一处自是台下的司空泽明,还有一处则是穆晓棠。
她使用中品防御法阵,已然到不假思索就可以施放出来的地步,所以她立时就挡住了攻击。
“小琴,你这比试中,怎么还走神?莫不是觉得与我比试太过轻松?”慕容奕笑着调侃她。
“怎么会,可能是昨日灵力用掉太多,有点恍惚?”她随便编了个借口,心思终于回到了比试上。
她还有重要的任务,不管能不能成功,她得做到全力一试,这样才能无愧于心。
虽然慕容奕可能已经有对付她冰冻法术的方法,但她也不能就此放弃,总要找他注意不到的机会,试一试。
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穆晓棠出事,先把这第一道难关闯了。实在不行再想办法,解决第二道难关。
慕容奕那边却显然还是颇有几分放水的嫌疑,施放技能的速度甚至比不上昨日闫思悦。
可即便如此,林染琴也不得不装出比较费力的模样,躲避的步伐并没有昨日灵敏,甚至显得有几分笨重。
毕竟,她不能像昨日那样挥霍灵力。
她想了想,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就在慕容奕对她发动攻击的一瞬间,她在左手施放火系法术当盾牌。
同时,假装笨拙的顺势向右迈步,似乎要摔跤一般,右手却迅敏的直接对着慕容奕施放了所谓的,能越级的冰冻法术。
“怎么会!”台下在同一瞬间发出了多声惊呼,竟有些异口同声。
林染琴以为他们是在惊奇自己冻住了慕容奕,并没有太当回事。
因为她自己也很是惊奇。她以为怎么着也得费好一番功夫施放出冰冻法术,即便施放出来了应该也是失败的结果。
结果竟然不但很是轻松,还赢了比闫思悦还厉害的慕容奕?
李长老诧异的看了眼林染琴,又看向手和武器皆已经成为冰雕的慕容奕,“慕容,可要认输?”
这次,林染琴也还是只对着对方的双手及武器施展了冰冻,这也是因为对方是认识的朋友,且对她也手下留情了。
慕容奕认输的爽快,“是我输了。”
李善培长老痛快宣布,“这场比试林染琴获胜。”
他刚宣布完,就迫不及待催促林染琴,“你快解了他身上的法术吧,以免对身体有什么损伤。”
李长老自是顾忌着这般天才的弟子,万一被这太过厉害的法术冻坏,可就是佑德派的损失了。
林染琴在他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就已经解除了慕容奕身上的法术。
“你是不是让着我了?”她对这比试胜利,也还有很多不可思议之处。
慕容奕倒也不藏着掖着,“开始是我让着你,不过,最后确实没想到,你竟然可以同时施放两种不同法术。是我大意了,看来你也是真的很有天赋。”
同时施放两种法术,林染琴听到这话,还没太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等再听到台下的议论,她才反应过来。
付瑞惊叹,“是啊,竟然能同时施放两种完全相反的法术,而且不但属性相反,还是作用相反,一个攻击一个防御。”
“这也太天才了,从没听说有谁可以同时施放两种法术!”其他人也惊呼。
林染琴听得心里直发毛,她这是又怎么特别了吗?
“可能是一时心急,胡乱使出来的。”她连忙找了个借口,然后微微喘着气,“灵力似乎快用尽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她可得快点溜,不想被当成大猩猩一般围观,也不想被人问来问去。
终于和司空泽明逃到夏染阁,林染琴才终于抚着胸口,如释重负的表情。
“可算逃回来了。”她一脸后怕的看向司空,“我,今日是又露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吗?”
“左手右手同时施放不同的法术?”司空倒是显得有点淡然。
“对啊,这,这是什么奇怪的点吗?我又又又惹人注意了?”
司空却摇头,“不,这只是说明你天生能一心二用。”
“啊?”林染琴没听懂这个解释。
司空拉着她来到了凉亭,往桌子上铺了一张纸,边上放了两支笔,和磨好的墨水。
这让林染琴越发摸不着头脑,她问的问题,和笔墨有什么关系?
司空却左手右手同时拿起两支笔,边演示边解释,“如果可以左手做一件事,右手又做一件不一样的事,那么同时施放不同的法术,应该就不足为奇。”
他说话的时候,左手已经快速的写了个洒脱的琴,右手却是画了一颗竹子。
可谓是一心三用?
林染琴哇了一声,直接鼓掌,“你这是一心三用啊!”
经这么一解释,她倒是理解了,“所以说,这件事更多是看个人的大脑偏向?”
她说完,才意识到,这个世界好像没有左右脑一说。
果然,司空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就人的大脑,其实是分左右脑的,你能理解吗?”她试探性的解释,还不自觉两手比划起来。
她正想放弃解释,司空却点点头,“嗯,懂了。”
“听说这种左右脑都偏向的人,是属于看似聪明,其实就不会有特别突出特长的。”她还低头补充了一句,“所以,我可能不是聪明,而是平庸才是。”
“平庸?”司空却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