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对血腥味的敏感让他的感官被彻底激发，凰羽的伤口在他眼中变得异常刺目。
“凰羽……”血妖圣子浑身颤抖着，一步一步地爬向凰羽，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凰羽的脖子，那里细嫩的皮肤下是跳动的血管，是诱人的新鲜血液。
凰羽被血妖圣子那逐渐失去理智的眼神吓得连连后退：“等等，你这个状态……你不会真的要把我当应急食品了吧！”他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是试图用幽默来缓解紧张的气氛。
血妖圣子猛地一扑，凰羽立刻连滚带爬翻到了一边去，他还没见过血妖圣子这疯狂的一面，着实让他不知所措。
“别走！”血妖圣子怒吼，尖牙利嘴再一次向凰羽扑过来。
凰羽吓得拔腿就跑，而血妖圣子见又扑了空，人还溜远了，立刻追了上去。
血妖圣子红着眼睛，直直盯着眼前的猎物追赶着，爆发力使他追赶的速度加快，很快又一次扑倒凰羽。
凰羽惊叫，立刻横剑在前自卫，但又怕伤及血妖圣子，他又不能真动手，好不容易一脚踢开疯狗似的血妖圣子，但确实血妖圣子像疯狗一样重新扑过来咬他。
“喂，你冷静点！”凰羽一肘子打在他脑门上，扑通一声血妖圣子应声倒地。
“血妖圣子？”凰羽瘫在地上，看着不省人事的血妖圣子，好像被自己打晕了，他犹豫凑近查看，再次确认道，“血妖圣子？醒醒啊！我这一下应该不会把他打傻吧？”
凰羽正把手搭在血妖圣子肩上，哪知对方根本没晕，一个反扑就把自己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尖锐的牙齿朝他脖子袭来。
凰羽被扑倒的那一刹那就凝剑挡在身前了，这才没让血妖圣子咬破他的咽喉，而是一口咬在饮冰剑上。
“你竟然诈死！”凰羽使着劲反抗，“给我起开啊！你牙不冻得慌吗！”
“血……血……”血妖圣子瞪着那快滴出血的眼睛，低吼着，“给我咬一口，凰羽，求你了……”
“不是，你这样子是要吸干我的节奏啊，”凰羽也很心疼血妖圣子，尽量安慰道，“你再忍忍好不好？”
“不……我忍得很难受……”血妖圣子的力气又大了几分，他甚至不怕受伤直接上手要强行拿开横在他们之间的饮冰剑。
“你疯了！”凰羽惊呼，他看到血妖圣子的手握住了剑刃，只要用力一压，锋利的剑刃必定会割破手掌。
凰羽心中一紧，不忍看到这一幕，立刻消散了剑气，翻身使劲将血妖圣子摁在地上。但血妖圣子的力气大得惊人，没等他得意就很快被反制，将他压回地面。
凰羽感到双手一紧，紧接着脖子也被紧紧勒住，强烈的窒息感袭来。原来血妖圣子竟然用了傀儡丝，他惊呼：“血妖圣子，你……咳咳！”
凰羽只觉得脖子一痛，他意识到自己还是被血妖圣子咬了。毒素很快被注入到体内，仅仅三秒，凰羽就感觉全身不听使唤，开始麻痹了。
此时，血妖圣子猛地睁开眼睛，似乎恢复了一丝理智。他很快坐起身，喘着粗气，看着躺在地上一时失去反抗能力的凰羽。嘴角的血很甜，刚才那一口根本满足不了他，但他还是硬生生拉回了一丝理智。他的眼神有些迷茫，四处乱看，喃喃自语：“我……我刚刚做了什么？”
在这间隙里，凰羽稍微恢复了力气。看到血妖圣子走神，他立刻起身，把血妖圣子撩翻在地。他摸着自己的脖子，对血妖圣子道：“你真下的住口，疼死了！”
凰羽正准备臭骂血妖圣子一顿时，轰隆一声，周围的洞窟又震动起来了。
“不好！得赶快离开！”凰羽见血妖圣子还躺在地上，立刻去拉他，“快起来！”
“别靠近我！”不料血妖圣子猛地把凰羽推开。只见他吃力地起身，对凰羽道：“你走吧！我这样子只会伤害你！趁我还有理智……走得越远越好，别管我了！”
凰羽呆了呆，他发现血妖圣子紧握的拳头，和刻意不和他眼神接触的举动，他明白，这是血妖圣子在极力忍耐。
血妖圣子低着头，突然被凰羽拉走：“？！”
耳后是一路砸落的石头，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凰羽拉着跑。
凰羽见眼前不远是处开阔地带，咬咬牙加快了脚步，而血妖圣子被他拉着，不得不跟着跑，即使不断让凰羽放开他，凰羽也是充耳不闻。
终于，凰羽的手松开了，他们成功地到达了安全地带。
血妖圣子因为惯性往前多走了几步，头晕眼花的他感觉自己又被凰羽一拽，耳边是他的声音：“血妖圣子，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很痛苦……”
血妖圣子的视线逐渐恢复，他喘着粗气，抬起头来，看到了凰羽缓缓卷起自己的胳膊，露出了之前受过伤的地方。
那伤口已经因为自愈力修复了，但凰羽却用蝴蝶镖刃紧贴在皮肤上，仿佛在准备着什么。
“你……”血妖圣子好像知道凰羽要干什么，他退了一步，但凰羽紧跟进了一步。
血妖圣子颤着声音道：“别这样，求你了，我不想伤害你。”他的喉咙干涩，他感到凰羽的气息越来越近，他的牙齿紧咬，极力忍耐着。
“我不想看你那么痛苦，血妖圣子，之前你救了我，所以，这次就当我还你的吧，这样我们两不相欠。”
凰羽一咬牙，继续道，“不过你得克制点……”他还真怕血妖圣子会失控。
“丑话说在前，不准咬！”凰羽盯着血妖圣子的眼睛，“如果你做危害我性命的事，就别怪我正当防卫了。”
凰羽见血妖圣子点点头，便眼一闭心一横，一刀将手臂划拉一道口子，鲜血流淌而出，疼得他龇牙咧嘴，硬是挤出了两个字：“来吧！”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将伤口更近地递向血妖圣子。
血妖圣子的瞳孔在看到那鲜红的血液时瞬间放大，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他的全力忍耐在本能的冲击下变得脆弱，最终在无法抗拒的冲动驱使下，他猛地扑向凰羽，双手紧紧抓住凰羽的伤口，开始贪婪地舔舐起来。
说实话，凰羽在血妖圣子扑过来时就后悔了，但看到血妖圣子并没有咬伤他，而是在舔舐伤口，他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然而，他的伤口很快就开始愈合，血妖圣子的眼神中透露出不满，凰羽意识到那点血量远远不够。
“看来自愈力太强也不是什么好事。”凰羽苦笑，叹息还要二次自残。
“你等等。”凰羽咬了咬牙，这次他选择了手腕，刀刃划得更深，血液立刻涌出，伤口的自愈速度也慢了下来，这应该能让血妖圣子满足一些。
血妖圣子的眼睛瞪得更大，他立刻抓住凰羽的手腕，开始更加贪婪地舔舐。
凰羽都快哭了，这是真疼啊，只希望快点结束，他不想再来第三次了。
血滴落在凰羽的脖子上，而秉持不浪费原则的血妖圣子已经把手腕上的处理干净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一处。
“等等……”凰羽偏过头，身体微微颤抖，血妖圣子的呼吸就在耳边，此时他已经慌乱无比，毕竟他担心血妖圣子要是下口怎么办，但又抱侥幸心理，觉得血妖圣子应该不会那么做。
血妖圣子舔过凰羽那脖子处嫩皮肤，唇瓣在脖子上滑动，他能感受到薄薄的皮肤下跳动的血管，这无疑对他来说是巨大的诱惑。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本能开始占据上风。
凰羽察觉到了血妖圣子的利齿在磨蹭着肌肤，他心跳加速，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试图向后挪动，想要逃离那致命的接触，但一切努力都显得那么无力：“太近了……啊！”
不等凰羽反应，血妖圣子一口咬在凰羽侧颈上，利齿深深没在皮肤里，同时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凰羽，无法松开，仿佛被自己的本能所困。
“你……松口啊！”凰羽痛呼，他的左手支撑着身体想起身，右手下意识地抵在了血妖圣子的胸前。他的自我保护本能在这一刻被激发，他的力量在手心里聚集，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对血妖圣子造成致命的伤害。
然而，凰羽犹豫了，他知道血妖圣子的失控是出于本能，而非本意。他的心中涌起了一丝怜悯，他的手在颤抖，力量在流转，终究他还是心软了，那一击始终没有打出。
血妖圣子却不心软，反而口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猩红的眸子里满是贪婪的欲望，对凰羽或哭或骂视而不见，就算凰羽的手把他的背抓出了血，他也毫无在意。他只专注着满足食欲，热血涌入口中，他的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吞咽声，更多，他想要更多！
“混蛋！松口啊！”凰羽剧烈反抗，手脚并用要推开血妖圣子，但很快就被无情反制了，毒素很快影响全身，力气在流失，意识也在朦胧，麻痹感很快使手脚使不上劲。
但凰羽嘴上不闲着，把能想到的全部骂人词汇全都骂出来，“骗子，你这个大骗子！”他颤声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
凰羽明显能感受到身体里血液被向外抽去，他怕了，恐惧盖过了愤怒，强烈的求生欲让他拼尽全力挣扎，但血妖圣子死死压制住了他，显得他的挣扎微不足道，徒劳无功。
凰羽呜咽道：“求你了，放了我吧……求你了……”他希望能让血妖圣子能听进去，放过他，同时他也后悔自己为什么一时心软错过了自保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