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气氛如同蒙上了一层阴郁的布纱,带着无尽的忧伤和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沉重,仿佛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悲痛和哀思。
池汐无奈叹了一口气,打破了沉默。
“当年……”
“大战来得突然而又莫名其妙。”
“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敌人是谁。”
血知遥微微皱眉疑惑问道:“那场大战,叔叔阿姨是怎么打的?”
“那时候,我们刚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一切都变了。”
他们的思绪回到了当年。
四周满是雾蒙蒙的,几乎看不清四周的环境。
乌云压顶,天空阴沉得仿佛可以滴出墨来,无声的暴雨蓄势待发,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
“哇,这天气简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见诶。”
“唉,看来今天又不能出去玩了。”
“也不知道今天会下多大的雨。”
“是啊是啊,我都怀疑这风能把五宗给掀塌了。”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池汐几人你一句我一句调侃着今天的天气,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
她们所说的将会一语成谶。
无尽的风暴酝酿着巨大的危险。
池汐几人注意到一旁的血姝晚一直没说话朝她看过去。
血姝晚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忧心忡忡地凝视着远方,似乎在担心什么。
“姝晚,怎么了吗?”
血姝晚摇了摇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的眉心发烫得紧,说明我会遇到很大的危险。”
池汐几人担心地看着血姝晚。
本是愉悦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
叶昉拍了拍胸膛,昂起头来,“别担心,姝晚。”
“我一直待在你身边!遇到危险直接找我就是了。”
池汐几人连连附和,安慰着眼前满是担忧的女子。
“是啊是啊,我们都还在。”
“你一有什么危险,我们就马上出现到你的身边了。”
“我们虽然不是你的亲人,但却胜似你的亲人。”
“你遇到危险,我们能不管吗?”
他们安慰的话并没有缓解血姝晚的担忧,反而引得她忧愁的情绪倍增。
血姝晚抿着唇,紧紧拧着眉头,也不说话,就看着这阴沉得可怕的天气。
她眉间的印记愈来发烫。
看着忧心忡忡的血姝晚,池汐几人心里也不好受。
她们从没看到过满是愁绪的血姝晚。
在他们的印象里,血姝晚总是他们几人最开朗的那人,仿佛什么事都打压不了她。
叶昉试图逗弄血姝晚开心开玩笑地说道,“怎么感觉天要塌了一样。”
却不想,血姝晚一听这话,突然站起来,目光紧紧地看向上空。
“对。”
“就像天塌了一样。”
池汐几人虽然是血姝晚最好的朋友,却也不会无脑相信她话。
毕竟,天塌了,实在是太过荒谬了。
“姝晚,你不要想太多了。”
“再说,天塌了,还有我们的老前辈顶着。”
血姝晚摇了摇头,眼眸满是坚定。
“不管我的力量如何薄弱。”
“但我也一定要守护好六界。”
几人闲语间,突然听到一声惊呼。
“快看,天要塌了!”
血姝晚几人仰头看天,顿时陷入了沉默,周围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天空撕扯开了一条细微的裂缝,而裂缝里有一股力量和未知的东西流入六界。
而裂缝也正有往扩大的方向撕扯开,随之而来流入的是更多未知的东西。
那股力量实在太过强大,眨眼间就有无数房屋和草木坍塌。
小街小巷,犬吠鸡鸣的声音逐渐稀疏,满满都是老人妇女小孩的哭喊声,妖兽灵兽的哀鸣,无不听得让人揪心。不过片刻之间就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生灵涂炭,也不过如此。
血姝晚抚摸着腰间的令牌,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后,她眉心展开,似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将腰间的令牌放到几人面前。
“吾,乃血族之殿下。”
“吾以殿下名义下令。”
“血族之尊令,务必确保池汐、叶昉、景桐、姜也、茶青生命安全。”
血族令牌微微闪过红光,庄重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否选择困于池汐叶昉、景桐、姜也、茶青于一方空间。”
血姝晚神色复杂地看了面前几人,最后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她郑重:“是。”
血族令牌闪出刺眼的红光使池汐几人不得不闭上眼睛。
待红光褪去,池汐几人才睁开了眼。
而此时却发现,他们早已身处一片陌生的空间,远远看去,只留下血姝晚的背影。
“姝晚,你是不是傻啊,你一定要为了所谓的天下苍生牺牲你自己吗?”
“你们有想过我们吗?”
“我们可不想陪着你闹。”
“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不好吗?”
“你想守护你的天下苍生,我们一起讨论陪你解决。”
“你不要这么自私,丢下我们好不好。”
他们的声音由激动到哀求。
血姝晚的身影似乎停顿了那么一下,但很快,她加快了速度消失在众人面前。
池汐将当年的事娓娓道来,语气中满是无奈和哀愁。
“我们原以为没过多久,姝晚就会来找我们。”
“却不想,她这一去,我们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血知遥微抿薄唇问道:“你们不怪娘亲吗?”
“是她将你们困于此地千年。”
池汐轻笑了一声,眸中满是无奈。
“若说你娘亲抛下我们,独自解决,我们是怪的。”
“但我们从未怪过你的娘亲将我们困于此地。”
似乎想到什么,池汐几人的眼眶逐渐湿润。
“你娘亲在某方面来说还真是细心。”
“怕我们闲着无聊,留下各种阵法、秘籍还有丹炉各种各样的武器给我们让我们好好修炼。”
“恐怕,她也没想到,这一次她便是一去不复返。”
血知遥不知如何安慰眼前的几人,她无法做到共情。
在她的认知里,她的娘亲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
她也永远不会成为娘亲那样的人。
池汐几人很快就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看着沉默的血知遥,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
“知遥是不是在想你的娘亲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
血知遥抿了抿唇,点头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