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虚弱地靠着树干,无措地看着血知遥问道:
“知遥,我是不是太弱了?”
血知遥紧紧盯着那丝丝沁出来的鲜血,也没有注意到江逾白在说什么。
江逾白眼眸闪了闪,不知做了什么,只见肩膀上的鲜血涌出得越来越多。
浓郁的血液气味诱惑着她,血知遥本能的轻启嘴唇,只见那两颗虎牙逐渐变得细长最后化成锋利的獠牙,獠牙轻轻划开那道伤口,使其鲜血范围扩大。
她享受的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在不断颤抖,慢慢吸吮着那流露出来的鲜血。
“知遥,痛。”
血知遥舔了舔獠牙上的鲜血,满足的眯了眯眼眸。
这才注意到脸色苍白的江逾白。
她用缠绕着血气的手指轻轻抚摸那道伤口,伤口瞬间愈合变得光滑如初。
江逾白一脸好奇地问道:“知遥是吸血鬼吗?”
血知遥点点头说道:
“你太弱了。”
“两只废物妖兽都杀不了。”
江逾白抿着唇,一脸委屈地看着血知遥。
血知遥咽下了正准备说的话。
看着满脸委屈的江逾白,血知遥陷入了自我怀疑。
她说的有这么过分了吗?
一个筑基初期对上一个筑基后期和金丹初期的妖兽似乎有那么一点困难?
血知遥自知理亏最后憋出了两句话:
“你好好修炼。”
“说不定你下一次就能打得过它们了。”
知遥好可爱!知遥怎么这么可爱!
血知遥转移话题说道:“走吧,我们到下一个妖兽洞。”
江逾白看着走在前面血知遥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三年即逝。
血知遥看着眼前的小破屋一阵恍惚。
她暗自嘀咕:“这下时间应该不会倒流了吧。”
江逾白眼眸闪了闪,没有说话。
“江逾白,你还认得你娘吗?”
江逾白嘴角噙着笑意回答:“认得的。”
血知遥点头说道:“给你一刻钟。”
“快去亲手杀了你娘。”
血知遥看着江逾白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一次,应该能离开了吧。
“江逾白,你个孽……”
血知遥闻到了一股鲜血味,她猜测江逾白应该已经亲自杀死他娘了。
但还没来得及她想更多,她再次感受到一阵熟悉的恍惚。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又来到了陌生的环境。
怎么会……
时间怎么会又倒流了?
现在,又是什么时间线?
难道是不能改变原有的轨迹吗?
难道,三师兄的执念不是杀了她娘亲吗?
那么,三师兄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不能改变原有轨迹,那怎么才能让三师兄的执念消失?
怎么才能让三师兄意识到这是幻境?
血知遥现在只觉得自己的小脑袋嗡嗡嗡的痛。
难道说三师兄的执念并不在娘亲?而是在魔界的生活?
隐隐有了些许思绪的血知遥决定摆烂了。
这一次,她就什么也不干了,就等着魔界的人将三师兄接回魔界。
既然她不能杀了三师兄的娘亲,那折磨折磨应该问题不大吧?
血知遥走到江逾白的小破屋时,便听到了一阵辱骂声和鞭子抽打的声音。
血知遥走上前,反手握住她的鞭子,将其带回了自己的手中。
她笑眯眯地问道:“大娘,你怎么能打小孩?”
大娘看着面前精致的少女,心中升起一股嫉妒,她语气极为恶劣。
“关你什么事,滚开!”
“信不信我连你也给抽了。”
血知遥身后的江逾白眼眸突然变得阴鸷,但很快又恢复了清明,仿佛刚才那只是错觉。
血知遥拧了拧眉不悦道:“大娘,你怎么能骂知遥呢?”
大娘怒骂:“骂的就是你,我还不能骂了?”
“你个贱蹄子,你还以为你是公主啊?”
“滚滚滚!”
血知遥的眼眸逐渐变得狭长漆黑,仿佛蕴藏着危险的风暴。
“可是大娘,知遥会生气的哦。”
软糯清脆的嗓音不知为何却如同鬼魅一般,让人心生畏惧。
大娘被血知遥的眼神吓了一个哆嗦,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
不就是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好怕的。
大娘恼羞成怒,正准备开口破骂时。
血知遥一记鞭子直抽她的脸上。
变故来的太突然,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大娘的眼神变得凶狠。
血知遥扬起可爱的笑容说道:“大娘,你的眼神,知遥很不喜欢哦。”
“要不挖了吧?”
稚嫩的脸清脆的嗓音却如同鬼魅一般,说出的却是恶魔般的话语。
血知遥用鞭子将大娘与墙柱捆了起来。
她在江逾白小屋找了一把匕首,匕首描绘着大娘的眼眶。
“大娘,你说这双眼睛这么丑。”
“挖下来扔掉好不好?”
大娘的脸色变得苍白,宛如一张白纸,透露出内心深处的惊恐与慌乱。
此刻,她才意识到,眼前的这根本不是什么可爱的少女,而是一个恶魔!
“求你,放了我。”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那贱……”
血知遥眼眸变得漆黑而深邃,大娘被吓了一个哆嗦。
意识到刚刚说了什么,赶忙补救。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那小孩了。”
见血知遥并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她再次飞快地说道:
“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吃好喝的供着他!”
“再也不让他做家务!”
血知遥叹了一口气说道:
“大娘啊,如果你死了。”
“你说的那些,知遥也可以满足哦。”
“要不你还是先死一死吧。”
大娘算是彻底看明白了,眼前的恶魔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她双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而她不知,这一晕,她再也看不到了光明。
血知遥轻声笑了笑,而这一笑,不知为何却让人恐惧。
她将匕首狠狠插入大娘的眼眶,顺着眼眶缓缓将眼球挖了出来,眼球没有了眼眶的支撑,掉落在了地上。
她撇撇嘴,嫌弃地将匕首扔进了垃圾箱。
她看着掉落在地上的两颗眼球充满了嫌弃。
随后,取出药粉洒在眼球上,眼球瞬间消失不见。
若不是大娘那空洞的眼睛,谁也想不到这曾经有一双眼珠子。
脏死了!
给自己使用了好几个清洁术后,她才转头看向呆若木鸡的江逾白。
她扬起可爱的笑容朝江逾白介绍道。
“我叫血知遥。”
“知其道路遥远的知遥。”
“你叫江逾白。”
“江碧鸟逾白,山清花欲燃的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