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面色一僵,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此事便不劳凤姑娘与诸位操心了,这几日,你们只管呆在宁王府,晚些会有人来为你们安排房间。”
说罢,他转身离去。
府中各幕僚自然是极为不满,纷纷抱怨宁王不讲情面。
唯有凤清瑶,安静的坐在窗前等着。
绝冷清艳的面容,辨不出是打算认命的呆在这时,亦是有别的什么想法。
许久,也不见有人来,那几个幕僚议论的声音了不由自主的大了起来。
议论的话题无非是宁王妃此举的目的。
“郎兄,”一位布衣打扮的年轻人对着胡须斑白的老者揖了一礼,不解的道:“以您之见,这位宁王妃此时煽动宁王起事,可会是西凉皇设下的阴谋?”
被称为郎兄的老者捋着斑白的胡须摇了摇头,“不好说啊。”
对宁王妃的做法,他也有些看不透。
听说当年百里锦随使团来南楚时,在国宴上,对二皇子一见钟情。回到南楚后,便在府中闹脾气,扬言非南楚二皇子不嫁,否则便绝食。使得国力比南楚强出几倍的西凉最终提出休战、和亲,并将当时在西境攻城的大军后撤二百里,才反宁王与锦郡主的婚事定了下来。
这才嫁过来不足半年,便煽动着宁王造反,与常理不合啊!
那年轻人似乎有些失望,一转眼见凤清瑶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一脸沉默,于是几步走了过去。
“凤姑娘。”他谦卑的行了一礼,委身道:“以小人方才所见,那位宁王妃对您似乎有些看法,姑娘可是之前便与王妃有过来往吗?”
这么问,便是想打听王妃的旧事。
凤清瑶淡淡一笑,“我与王妃并无来往,阁下想问王妃之事,还是去问宁王殿下比较合适在。”
那人被当面戳破,尴尬的磕了磕眼皮,退到一边去了。
凤清瑶不再理会议论纷纷的众人,在心中盘算着自己的打算。
宁王能以一个普通皇子的身份,与前太子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且势力丝毫不亚于前太子。或者说,在朝中人脉方面,宁王甚至远远的超过了前太子。这说明,宁王其实是个极其睿智之人,若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的事,他不会去做。
那此次举事,他胜券何在?
西凉皇的极力相助?
不会,西凉远在万里之外,即使派兵,一时半会也赶不到帝京。更何况,大军行进,不出一时半日便会被发现,到时南楚必定派兵拦截,还没等靠近,两边就打起来了,最多也就是能牵扯朝中一部分势力,对他夺位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这些他一定全部想到了,可为何还要这么做?
难道——
她想到了一直隐藏在背后的,那股巨大的势力。难道是宁王发现自己再不动手,便真的没机会了,所以才会如此着急,想拿西凉的支持,做为自己最后的赌注?
夙夜。
宁王趁着夜色,敲开了战王府的大门。
墨战华接到通报,迈着闲散的步子迎了出来,微微一躬身,不紧不慢的道:“不知殿下深夜来访,有失远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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