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忍甲回到医院病房的时候,仿佛整个人被黑暗笼罩,最后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死寂般的沉默。
沈多鱼没见过这样的他,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难以言状的悲伤,想要上去的时候,又被沈仟仟拉住,只好坐在一边安静的陪着他。
直到中午的时候,陆忍甲才猛地清醒过来。
他看了看时间,然后叫上四个女人一起出了医院。
心情不好,就去让心情好一点。
雾色,本就是楼家的产业,只不过现如今还没有交到楼阮的手里,由楼长胜打理。
来到约见的包厢,陆忍甲一眼就认出电视上经常见到的楼观南,也就是楼家的掌权人。
他身边坐着楼阮,另一边坐着她的哥哥楼长胜。
陆忍甲也不客气,招呼四女坐下,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赔钱,把钱赔了什么都好说。”
楼长胜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坐下!”楼观南实际年龄还不到六十岁,但满头的白发、深深的皱纹,让他看上去已经快要八十。
尽管看上去年老,但气势依旧在,这一嗓子直接让楼长胜不敢动弹。
“你就是陆忍甲?”楼观南露出一张笑脸问道。
“楼家跟程家走得这么近,楼叔叔这不是明知故问嘛。”陆忍甲说着话,双眼却是一直盯着楼阮看。
如今的楼阮还没有进入自家的产业,不管是穿着打扮,还是精神面貌,都显得很有青春气息,竟然是会让人有种阳光灿烂的美好感。
“好小子,这是拿程家丫头吓唬我?”楼观南见他一直盯着自家女儿看,便继续说道:“楼阮跟她从小到大都是好朋友,你非要弄得两家不愉快吗?”
陆忍甲不搭话,只是一边摘下古玉,一边走到楼阮的身边说道:“把手伸出来。”
楼阮不明所以,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盯着陆忍甲看了半晌,最后还是伸出右手摊开。
陆忍甲将古玉轻轻放在她的手掌心,立马就有微光从古玉里发出,
他一把收起古玉,重新挂在脖子上,这才对楼观南说道。
“不要你赔钱了,把你女儿赔给我吧。”
“什么!?”从陆忍甲进来开始,就没把楼家放在眼里,即便是楼观南再好的教养,也早已经忍不了他的嚣张跋扈。
“你没听错,把楼阮……”陆忍甲说到这里突然皱起眉头,看向楼阮继续道,“不对啊,北宁都不出国了, 你也没必要去吧。”
“你……”
“就这样决定了,楼阮等下跟我们一起走,至于你们楼家,早点想想出路,免得到时候世界崩塌,你们楼家成为草芥。”
他强势的打断楼阮的话,一拍桌子,看着楼观南。
“我不是跟你商量,而是在教你做事,这么个混账儿子在外头,把楼家的脸都丢尽了。我也实话跟你说,要不是看在楼阮的面子上,你儿子今天必残。”
“去你妈的!”楼长胜再也忍不了了,“张叔!今天把他打成残疾,我楼家给一个亿!”
此时包厢里间的门打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张笑天,古武张家人。”张笑天径直来到陆忍甲的面前,抱拳自己家门,“听说你很能打,今天就要领教了。”
“古板,啰嗦,不知变通,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进取。”陆忍甲只是斜了他一眼,就再次看向楼观南,“他不是我的对手,一旦让我觉得不爽,你儿子是要遭殃的。”
楼观南咬着牙,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抉择。
“张叔,动手!一切后果我楼家承担!”楼长胜狠狠拍着桌子,但又不敢上来,只能气得脸上通红,无能狂怒。
“哥,你也少说两句吧。”楼阮连忙站起来,一边上前,一边对张笑天说道,“张叔,这事情能解决,不用动手的。”
哪知张笑天根本不听她的,气势全开,顿时从体内爆发出一阵气浪,将楼阮推了回去。
陆忍甲站着一动不动,只是扭头对着跟来的四女说道:“你们到外面等五分钟,五分钟后再进来。”
沈多鱼第一个起身,搀扶着洛雨舒就往门外走,只是到了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沈仟仟和洛雪静竟是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沈仟仟的一双眸子闪着崇拜的光,就好像在等待陆忍甲的大展雄风。
而洛雪静的眼里带着疑惑,还有一丝的嫌恶。
“雪静姐姐。”沈多鱼喊了一声,洛雪静这才起身。
知道两人要动手,包间里的人都开始往后退吗,只有楼阮还想劝,却被亲哥一把按住。
陆忍甲指着楼长胜,“等会儿看你怎么哭。”
“嚣张!”见无关人都已经撤走,张笑天也不再忍耐,暴喝一声的同时,拳头带着浑身的气势席卷而出。
“啪!”陆忍甲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单手就接住了张笑天的拳头。
一圈气浪以两人为中心朝着四周扩散冲击,吹得酒杯碗碟乒乒乓乓砸落一地。
张笑天神情严肃,是没有想到陆忍甲的身体素质竟然如此强劲,不仅可以单手接住自己的拳头,还让自己一时间抽不开手。
他猛吸一口气,气势再次暴涨,身体里同时响起爆豆子的声音。
陆忍甲斜着看他,发现他的身体在膨胀,肌肉比刚刚要强壮不少。
蛤蟆功?陆忍甲一想到这个名字就想笑,五指松开,张笑天便立马抽回拳头,然后一个马步向前,又是一拳袭来。
陆忍甲仍旧不动,只是一手用柔劲缠上对方的拳头,然后抓住手腕的同时往下压,张笑天跟不上他的速度,又被他的力量带着走,整个身体就跟下跪一样往下弯曲。
此时,陆忍甲的另一只手动了起来,很简单的一个手刀,直接砍在对方的脖子上,张笑天顿时两眼一翻,趴在了地毯上。
陆忍甲转过头,冲着楼长胜勾勾手,“该死的狗东西,这下你该怎么办?”
“我跟你走!”楼阮一脸愤怒的拦在家人面前,眼眸里却是露着惊恐和惧怕。
“我又不是要吃你,早干嘛去了!”陆忍甲来到她的面前,手掌按在她的脸上一把将她拨开,接着一拳砸在楼长胜的鼻梁上。
“晦气!”陆忍甲看向楼观南,“几十岁的人了,就教会你儿子强奸啊,若是教不好,以后我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