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因腾空而起,周边数柄光刃接连浮现,随即飞身而至,直取星焰面门!
星焰不慌不忙轻巧避过,手掌瞬间由熔岩覆盖,在与费因擦肩而过的刹那,一巴掌扇狠狠地在了他的脸上!
费因懵了,浑身力道尽散,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不断刺激着他的大脑。这一巴掌虽然并未造成多大实质性的伤害,但带来的侮辱却令他几乎丧失理智。
“你找死!”
费因咆哮着再次杀向星焰,犹如疯狗附体,发起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星焰将他的攻击尽数接下,并且又顺手赏了他另外半边脸一大巴掌。
双方的实力差距由此显而易见…
“这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费因周身散溢而出的能量节节攀升,衣袍无风自动,强悍的压力几乎迫使空间沉降,已然做了孤注一掷的打算。
然而未等他蓄力完毕,星焰当即幻化出一只火焰巨掌,将他攥入掌心吊在了半空之中。
费因的施法被强行中断,猛地吐了口血,他拼命挣扎,可越是用力就愈发感到痛苦不堪。
战斗结束,星焰冷漠的话音随之响起。
“听清楚了,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次。”
“无殇是我的人,我的人只有我才能欺负!至于你、以及任何对他不怀好意的牛鬼蛇神,你们都没那个资格!”
“我不管你到底属于哪个阵营,若再有下次,可就不是几个巴掌这么好解决的事了。”
说罢,仿佛是嫌弃垃圾脏了手似的,星焰随手将费因远远地丢了出去,而后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费因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望着星焰离开的方向满目癫狂,牙齿因为太过用力而咬到出血。
“星焰!无殇!我费因发誓,今日之辱定当百倍奉还!此仇不共戴天!”
他蒙着脸回到营地,驱散了所有属下,而后专门点名叫了一人去他的房间报到。
不多时,一名年方二八、衣着暴露的女子踩着猫步步入费因的房间,言行举止间尽是挑逗的意味。
“呵呵…大人深夜叫奴家前来可是想奴家了?”
费因二话不说便将女人扯了过来,衣物碎片瞬间散落满地。
“啊~”
女人不由得痛呼一声。
“大人今日好生粗暴,都把奴家给弄疼了呢~可是刚刚发生了什么令大人不愉快的事情?”
“闭嘴!不该问的别问!”
男人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肆意狂躁发泄的同时,脑海里却是回想着星焰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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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随着最后一只丧尸被捕杀殆尽,这场史无前例的灾难彻底画上了句号。
只是,经此一役沙城总人口减少了将近三分之二的夸张数目,城市陷入瘫痪,不知何年何月才有望恢复。
况且,对于幸存者们来说,那些异化的丧尸中有太多太多他们的亲人,这份伤痛将会伴随几代人长久流传下去。
教会随着教皇死亡以及尸潮的爆发早已分崩离析,当真相大白,残存的教徒都被愤怒的人们揪出来乱棍打死、爆尸街头。
天刃军方在原教堂旧址发表演讲,费因作为特派代表站在讲台上高谈阔论。
“诸位父老乡亲们!灾难已经过去了,等待你们的将会是重获新生的明天…只要坚持天刃的强大领导,任何困难都不足为惧,任何邪祟都无所遁形,今日我们在此…”
下方的民众们兴致缺缺,毫无生气,偶尔会应应声。
无殇等几人并没有参与其中,而是在远处“看戏”,澜雨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这个叫费因的还真够臭不要脸的,明明脏活累活都是咱们干的,搞得好像功劳全是他的一样,我感觉这家伙就是专门给天刃招黑来的。”
星焰接着说道。
“散了吧,都散了吧,没意思,与其在这看那傻子表演,还不如去找老渔讨杯茶喝。”
说罢,两女转身便走,见无殇仍杵在原地不动,星焰又折回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了,看你呆呆的,是昨晚没休息好吗?”
“不、没什么。”
无殇瞥了人群一眼,眼中闪过些许疑惑,随后摇了摇头,转身同两女离去。
讲台上,一只极不显眼的透明虫子正蠕动着胖乎乎的身体,历经千难万险爬进了费因的裤腿。
费因尤其享受人们仰望的目光,正讲到兴起之时,只感觉小腿突然痒了一下,便也没有太过在意。
人群中,一名看起来非常普通的中年汉子悄然离开了,背对着费因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一路轻松躲开士兵们的巡查来到某处隐蔽之地,确认周围无人监视之后,他的身形、骨骼、皮肤和样貌飞速发生变化,骇然浮现出一副嗤鬼人的模样!
一名黑袍人随之自暗中走出,惶恐的跪在了他的面前,用嗤鬼人的语言禀报。
“尊、尊敬的鬼王大人,属、属下无能,计划失败了…”
“嗯,我知道。我们在此地的人手只剩下你一个还活着?”
“是、是…”
久久寂静无言,黑袍嗤鬼人试探着问道。
“大、大人,您为何伤得如此之重?”
提起这茬,被称为鬼王的嗤鬼人顿时散发出滔天的怒火,紧接着又迅速恢复平静。
去掉遮掩,他的半边身体竟呈现出极其严重的烧伤,直到现在仍不断化脓溃烂。
“哼!那个女人着实异常难缠,为了摆脱她,让我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难不成人类在此之前早就知晓了我们的计划?!”
“不,应该只是巧合罢了。人类不会猜到我在这里,而我也未曾猜到那个女人会来。”
鬼王顿了顿继续说道。
“原本的计划是以沦陷天刃在整个人类势力范围西方的统治为目标,只可惜刚刚开始就遭到了扼杀。”
说着,他眯了眯眼睛,眼中血芒更盛。
“不过,这次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我刚刚还给天刃留下了一份小小的礼物,希望到那个时候会令他们感到惊喜……”
声音断断续续直至消失,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仿佛这个地方从未有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