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痣青年的的拳头迅捷而又充满爆发力,完全不弱于天刃正规军中的士兵,但可惜的是他却选错了敌人。
无殇微微侧身,亲自擒住了他的手腕,而后扣住肩膀瞬间将其制服。
“太、太快了!”
瞠目结舌的众人甚至都没能看清发生了什么。
黑痣青年的眼中闪过难以置信,强烈的耻辱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不顾关节处传来的剧痛拼命挣扎起来。
无殇放松了力道,让他能够得以挣脱。
“刚才是我大意了!再来!”
黑痣青年说着,立即便挥出比上一击更加刚猛的一拳,但结局显而易见,没有丝毫改变。
无殇再次放开了他。
“可恶!再来!”
黑痣青年终于稍稍学乖了点,至少知道了要改变招式,短暂的助跑之后飞起一脚直击无殇面门,看那架势绝对能一脚把钢板踹裂!
无殇不慌不忙,以最小的幅度避开了他的攻击,在错身的刹那抬腿踹在了他的屁股上面。
黑痣青年的动作变了形,下意识用双手捂住屁股,最后脸先着地以狗吃屎的姿势滑出数米。
众人一个个强憋着笑,但还是不小心笑出了声。
黑痣青年连忙爬了起来,哪怕从出生到现在他也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众人的笑声仿佛赤裸裸的嘲讽,刺激得他愈发癫狂。
“我不信!!!”
他的眼睛开始变红,耳朵变尖,双颊迅速长出狼毛,连肌肉都胀大了一圈将上身的制度撑破。
“那是程虎的异能,狼性觉醒!”
下一秒,众人口中异能全开的程虎杀气腾腾的向着无殇奔来。
就在他的爪子几乎要触碰到无殇鼻尖的时候,恐怖的压力豁然降下,硬生生将他压得趴倒在地。
程虎咬着牙,浑身颤抖不止,用双臂强行一点点的撑起身子,然而更加强悍的压力袭来,令他的一切努力瞬间落空,口中不免涌出一丝腥甜。
“可恶、可恶、可恶!你、你这是用得什么邪法?”
程虎仰着头艰难问道。
“邪法?”
无殇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不过是最简单的魔能外放,却被你说成邪法?”
程虎沉默了,虽然仍旧心有不甘,但终究还是低下了头。
“我输了…”
无殇不再理会于他,转而面向众人。
“现在还有谁不服的吗?不服的话,你们可以试试一起上。”
无殇很少装逼,但有时候适当的装个逼还是很有必要的。
众人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齐声喊道。
“教官好!”
(看到了吗?我们的教官居然真的是个帅哥唉!)
(我知道!我知道啦…)
无殇满意的点了点头,余光一瞥发现了仍趴在地上的程虎,不禁疑惑的问道。
“你还趴在那里干什么?”
“我、我这不是没脸起来吗,您就不能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吗…”
程虎脸朝下闷声嘀咕道。
“你本身做的没错,就是太冲动了些,念你初犯,这次惩罚就免了。”
“好嘞!”
“头朝东、脚朝西,200个俯卧撑,开始。”
“不是说不罚了吗!”
“嗯?”
“嘿嘿,我这就做、我这就做…”
程虎这边卖力的做着俯卧撑,无殇那边则正式开始训话。声音算不上多么铿锵有力,但却清晰可闻。
“首先,欢迎你们加入天刃。”
“但、别高兴的太早,这可能只是你们噩梦的开始。”
“既然选择加入天刃,相信你们在此之前早已做好了相应的觉悟,伤痛与离别将常常伴随在你们身边。”
“天刃的最短服役时间为五年,五年后有些人选择继续留在天刃,有些人选择退役回家。丑话说在前头,五年后,你们绝无可能像今天这样完完整整的站在这里。”
“长久以来,天刃士兵的死亡率始终居高不下,几乎达到恐怖的三成,如果是在战争期间这个比例将会更高。强大的个人能力不一定能让你们活下来,但绝对能帮你们增加生存的概率。”
“所以,做好你们该做的一切,剩下的我不会过问。这是我的通讯地址,记下来,有处理不了的困难可以来找我,明白了吗?”
“明白!”
众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很好,开始今天的晨练,绕整个训练场慢跑一圈,一个小时后回到这里。”
众人一听这话,脸色当即垮了下来。
教官大人,您没搞错吧!慢跑?整个训练场一圈四五十公里呢!一个小时跑完还不得累个半死!
众人哪怕再不情愿,但想想程虎的下场,只得无奈的行动起来。
程虎气喘吁吁的做完俯卧撑,才爬起来就傻眼了。
“等等我、等等我啊!好歹让我先喘口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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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日上三竿到日薄西山,众人从精神抖擞到萎靡不振。
“解散吧,回去都好好休息,明天别迟到。”
话音落下,无殇率先离去,众人仿佛在即将要渴死的时候终于望见了绿洲。
休息了会,一群大老爷们勾肩搭背的朝食堂走去。
“嘿虎哥!今天感觉过得咋样?”
“嘿虎哥!脸疼不疼?”
“嘿虎哥!胳膊酸不酸?”
程虎的额头渐渐有青筋浮现。
“你们都是狗吧!平时都说是兄弟,我挨揍的时候你们咋不上呢!”
一个男生故作委屈的说道。
“我们也想上啊,可我们不是教官的对手,我们没你猛也没你勇啊…”
“草!打不过教官老子还教训不了你们?”
“哎!说归说闹归闹,别玩不起啊!别动手啊…”
另一边,女生宿舍。
“姐妹们,听我说,我宣布个事,我们教官是个帅哥!”
小安昂首挺胸的说道,也不知道她在自豪些什么。
“真的假的?不是骗我们的吧,有照片吗?”
“有有有!我偷偷拍的。”
“呀、真的哎!好羡慕你和小夏。”
“为啥我们教官就是个糟老头子呢~”
“别抱怨啦,你们都还好啦,我们那个队的教官是个女的,本以为她能温柔点,谁知麻烦一大堆,该不该她管的都管…”
一直没说话的小夏不禁以手抚额,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好歹有点紧张感啊喂!这寝室里难道就她一个正常人吗?还是说只有她一个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