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听见东平急促的咳嗽声,面露担忧:“东平,你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吧。”
“我没事,姐姐说让我好好上课,过几天就好了。”
春生回头拿过保姆手里的姜汤递给东平:“管家哥哥说多喝姜汤就能好的快点,给你喝。”
保温杯的盖子一打开,生姜的味道扑了满脸。
春生往后退了两步,这姜汤自己喝了好几天了,东平病的这么严重,还是给他喝吧!
东平的鼻子不通气,但是看见水面上漂的两片生姜,脸色抗拒。
春生是故意的吧?这东西怎么喝啊?就是自己不想喝才给我的!平时吃香喝辣的时候怎么想不到分给我!
“快喝吧东平,虽然不太好喝,但是我跟姐姐感冒的这几天都在喝!”
东平对着春生笑了笑,“谢谢你春生,你对我真好!”
攥紧手上的杯子,闭着眼睛一口气全喝了。
“哇~东平你好厉害,这是要喝两次的,你居然能全都喝了!”
东平因为一次性喝了太多姜汤,死死的压着喉咙传来的恶心。
听到春生的话整个人都僵住了,这.......是喝两次的量?
“你看,我就说好用吧,你现在脸都红了,以后我再给你带!”
“谢谢春生!”东平这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的,脸红是因为姜汤吗?这是气的!
春生从东平的手里拿回保温杯,递给保姆阿姨,小声说:“可别告诉管家哥哥啊!咱们现在是一个船上的虫子!”
保姆:......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而且现在说这个应该已经来不及了,保姆阿姨刚才看见保镖拿手机按了几下,然后塞进了兜里。
春生还不知道第二天保姆会带着两杯姜汤陪着上课,甚至还有一杯胡萝卜汁。
林晚月到早教学校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了田玉书,对方的视线在自己的车上停留了片刻,看见没人下车,脸上露出淡淡地失望。
林晚月觉得好笑,田玉书这脑子上辈子是怎么跻身富豪榜的?全靠女主光环吗?
“春生姐姐,你也来接弟弟啊!”
田玉书现在还真是这样想的,前世的时候自己有很多机遇,不论做什么都有贵人帮助。
即便是在赵梦初那里打探了关于林晚月的消息,心中有点警惕但是也不多。
就算是真的对上了,依靠自己的运气,也能转危为安。
她最开始目标是春生,现在的目标是想要借宋家那位太子爷的东风。
不论怎么样,她都势必会跟林晚月站在对立面。
但是现在还不是能撕破脸的时候,还得顺着这女人达到目的呢!
想到最近联系自己的女人,田玉书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那个人也好,林晚月也好,就算是宋嘉隽都是自己的垫脚石罢了!
林晚月仿佛没听见她的话,径直走进早教学校。
田玉书站在原地脸色微僵,眼底闪过一丝阴暗。
现在你还能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等着吧,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田玉书脸上重新挂上笑,跟门口的保安点头打了招呼,也走进早教学校。
保安:这女的不简单,林小姐那么和气的人都不想搭理她,肯定不是好人!
林晚月到的时候保姆刚牵着春生走出教室,春生的小脸皱在一起,满脸沉重。
“哟,我们家小春生这是怎么啦?”
春生看见姐姐脸上才扬起一抹笑,跑过去抱着林晚月的大腿,抬着头说:“姐姐,今天的姜汤给东平喝了,管家哥哥会不会生气?”
“没事,你回去补喝一碗就行。”
春生嘴巴微张,小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样。
这不对劲啊!怎么就要回去补喝了?
“可...可是姐姐,我觉得我好了,不用喝了。”
“乖,再喝两天,等你不流鼻涕了就不喝了。”
春生面色恹恹的低下头,果然还是跑不了,白天不喝回家也得喝。
林晚月不打算救小家伙,林平现在跟个老父亲一样,盯春生吃药盯的很紧。
不让他把心思放在春生身上,遭罪的就是自己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能辛苦春生了。
小家伙仿佛失去了水分的花朵,耷拉着脑袋,林晚月有点愧疚。
“等你好了,姐姐带你去吃烧烤好不好?”
“真的吗?我要去上次那家!”
“好。”
春生牵着姐姐的手蹦蹦跳跳的,林晚月感觉自己胳膊都快被甩折了,要不再给春生报个武术班吧。
游泳课的活动量好像不能满足春生了,回去得给保姆阿姨加薪。
*
春生恢复上课的第三天,林晚月也开学了。
“晚月!!我好想你!!”林晚月刚踏进教室的门就被抱了个满怀,许思琳挂在自己身上左右摇晃。
“萧熠知道你这么能摇吗?”
许思琳瞬间僵住,脸色粉嘟嘟的从林晚月身上下来。
“我...我摇他干什么?”
“嗯?你俩不是一起去旅游了吗?还没有进展?行不行啊他!”
许思琳自从生日之后就没见到人,偶尔有朋友圈简单更新旅游的风景照。
萧熠就不一样了,跟个微商似的,一天八百条朋友圈,每条都有许思琳的脸,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荡漾。
就怕大家不知道他抱得美人归了,宋嘉隽烦的已经屏蔽他了。
许思琳听到林晚月的话,脑子里浮现的萧熠穿着泳裤冲浪的样子。
看样子......应该挺行的。
林晚月看许思琳不说话,反倒是越来越红,跟个熟透了的小龙虾一样。
“姐妹,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要不要收一收?”
“啊?我....我没有啊!”
林晚月从包里拿出小镜子照着许思琳:“你确定吗?”
许思琳看见镜子里跟烧着了似的自己,猛地捂住镜子:“没...没有,我就是...就是有点热!”
这一手可以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教室里面其他穿着棉袄的同学没热的通红,反倒是穿着卫衣的许思琳红冒烟了。
林晚月挑了挑眉,单手插在兜里,笑着问:“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