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杂梦不断变化,种种经历依旧在持续,只是经常出现的那道金发的身影显得很讨人厌,就好似让人从内心深处就感到不适。
直到过去了很长时间,那些漫长驳杂的梦中,瓦尔特·杨好似又度过了一生,思绪也渐渐清明的记起,他曾经在地球时的回忆,发生的难忘种种,到后来加入列车星海开拓,以及那道让人心理阴影的金发身影。
忽然好像是灯光开关被打开的声响,有些刺眼的白光照射在他的眼中,让周围的世界与声音模糊消逝,眼前的视线在白光中变得逐渐清晰,昏沉的大脑让瓦尔特·杨不自觉发出了一声不适的声音。
“感觉好些了吗?老朋友。”温润随和的声音从面前的人口中发出,出声关切,金色长发与身上白色的得体衣着,更让他好似披上了一层圣洁耀眼的光辉。
然而看清对方的样子的一刻,瓦尔特却只感觉心脏骤停呼吸凝滞,刺骨的寒冷从心底升起如堕冰窟。
“你!”
不可能!
刻骨铭心的身影他一瞬间就已经认出,此刻不可置信。
瓦尔特·杨的身体想要远离,但却发现自己此刻整个人被束缚在一张类似研究台的金属床上,被牢牢束缚无法动弹,剧烈的挣扎丝毫无法撼动拘锁。
“呵呵~”面对瓦尔特·杨神情激动惊骇的剧烈挣扎,眼前坐在椅子上的金发身影轻笑一声神色从容自然不紧不慢,一手撑着下巴笑容意味深长的开口道。
“过去的经历很美好,不是吗?”
他的声音慢条斯理,但却好像清楚的知晓也看到了瓦尔特·杨刚刚所回忆的内容,经历的所有,这然让瓦尔特·杨感到无比的惊悚与寒意,他剧烈挣扎,想要调动力量却丝毫我无法使出,完全没有抵抗力。
金发身影只是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好似亲密的老朋友聊天一般。
“你真的很特别,我的老朋友,果然我对的关注是正确的,感谢你的回归给我带了关于星空的信息。”
金发身影带着淡淡微笑道,站起身那双眼眸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研究台上的瓦尔特·杨,那犹如漆黑的乌云覆盖,遮天蔽日压境般的压力,犹如蟒蛇缠绕把让人无法呼吸的窒息感,让瓦尔特·杨心跳几乎停滞。
“不过在此之前,老朋友,我们好像很久没叙叙旧了,我很想先了解一下这段奇幻的旅行中,你发生了什么有趣的变化。”
他起身走来,在研究台前眼眸居高临下的笑意注视,随手拿来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唔唔唔~!!!”瓦尔特·杨瞳孔巨震,疯狂的挣扎着扭动身体,却怎么也无法逃离即将到来的命运,只能睁大眼睛惊骇的看着金发身影手中闪烁寒芒的手术刀落下。
确实是充满温热的深刻了解,只不过却是另外一种血肉横飞无法描述的景象。
瓦尔特·杨没有感受到剥肉削骨的剧烈痛苦,他只感觉到了自己存在的涣散与流逝,视线蒙上血淋淋的恍惚颜色,感觉到意识逐渐沉寂到黑暗中不断消失,一点点步入死亡时的未知恐惧与后悔。
经历了一番掏心掏肺的交流了解,将心肝脾胃肾放到一边,罗豫又是手摸索着,最后从瓦尔特的体内取出了一个……伊甸之星形状的黑洞?
看看手上的黑洞,又看看瓦尔特·杨,罗豫神色无奈的摇了摇头似是为之叹气道:“你怎么什么东西都往dNA里刻呢。”
而见到这一幕的时候,瓦尔特·杨也终于忍不住的两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
“啊!!!”
惊骇的高亢呼喊,瓦尔特·杨猛然睁开惊惧的眼眸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剧烈的心脏咚咚跳动,额头布满冷汗,大口喘息着,看向周围,四周是闭眼前熟悉的房间,迷茫的一直扫视了四周十几秒,随后又从床上下来踩着地上的实际感,再次看着周围一段时间他才长吐出一口气。
“原来,是场噩梦吗。”
急促的呼吸着,逐渐从梦里的惊吓走出,瓦尔特·杨低声恍惚喃喃,情绪虽然平复了许多,但此刻内心依旧还在砰砰的剧烈跳动,后背与额头上全都是被吓醒的冷汗。
“呼……呼……”
手放在胸口位置喘息着,感受着剧烈跳动的心脏,瓦尔特平复了好一阵惊魂未定的情绪吗,才恢复了一些,也没有休息的睡意,将衣架上的外套取了下来。
只是一个梦而已,他此刻可还没有回去地球呢,而且那家伙也早就已经死了,被丢进了虚数之树的门扉,在虚数乱流与排斥清除的力量下绝对没有生还与回归的可能,这个概率就和无边无际的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一般,无限接近于零。
他才不仅想起一些过去的回忆,内心中想着自己如何时候会有回家的机会,就梦到了这样的一幕。
只是个噩梦,瓦尔特·杨尽量在内心中这样平复着自己剧烈的劫后余生的心绪,心里自我强调的安慰。
……
星穹列车。
观光车厢的长椅上,坐在一起亲密无间聊着天,两名青春少女之间的开心柑甜的相处像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美丽画卷。
三月七想起来了什么,将手放到嘴边压低了声音,悄咪咪的小声与旁边的星说到:“星,你有没有发现杨叔最近好像有些不对劲,看起来总是疑神疑鬼的。”
她这最近经常看到杨叔经常四下观望,表现出的样子就好像无比不安的预防什么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一般。
这话让星的动作一顿,思考的摸着自己的光洁下巴,也表达了看法。
“好像是有些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一直很紧张的样子,而且也没什么精神,整个人忧心忡忡的。”
她神色回想着瓦尔特·杨最近的样子,口中描述的也更加的细致。
“对吧对吧!”想法在被星认同之后,三月七原本的情绪就更加确信了起来,两人就相互讨论着。
“以前从来没见到沉稳的杨叔会有这种样子啊。”
“难不成是有什么心事?这才茶不思饭不想的。”
“感觉不太像,也许是想家了?”